? 陈天宇打好了电话,走过来对他说:“霍克医生的意思,让我们顺其自然。”
“顺其自然?”
“嗯,就顺其自然吧。”
也只能顺其自然了。
……
时玉儿拿着沾有苟乐血的棉签和从韩爵之头上拔下来的头发去了一趟鉴定机构,为了节省时间,她花了一点钱加急。
等了差不多两个小时,鉴定结果送到了她的手上。
当她回到住宅时,刚走到门口便听见客厅里一大一小嬉戏打闹的声音。
“哈哈哈……流沙,你挠我痒痒我要告诉玉,让她帮我报仇!”
“小家伙,玉又打不过我,今天你要痒死这里了哦。”
“哈哈哈……坏、坏人……”
“快说,玉去哪里了,不说我就挠死你。”
“不、不说、哈哈哈哈……呜呜呜……”
男孩笑着笑着就哭了。
流沙顿了下,急忙收了手。
世界上他最无法忍受两个人的眼泪,一个是这孩子他妈,另一个是这孩子。
流沙一改强硬的态度,低声下气地哄道:“小家伙,别哭了,我去给你买甜甜圈吃好不好?”
“呜呜呜……”苟乐反而哭得更凶了,什么话也不说。
流沙哄了好久都哄不好,心里着实着急。
这时,身后传来开门的声音。
苟乐惊喜地喊了声“玉”,飞奔跑过去迎接。
时玉儿蹲在地上,张开右臂将小家伙抱进怀里,痞痞的笑道:“小狗子这么热情,是不是被人欺负了呀?”
苟乐委屈巴巴地说:“玉,流沙挠我痒痒,还说要痒死我,你快帮我报仇!”
时玉儿拍了拍他的后脑勺,笑道:“你等着,姐现在帮你报仇。”
说罢,时玉儿站起身来,走到墙角下,就想要倒立。
流沙几乎一秒冲到她面前,将她狠狠地按在墙上,怒道:“你想死!”
时玉儿皮笑肉不笑地说:“你欺负我的人,我就欺负你。”
流沙欲要说话,余光瞥见她的手自然的垂着,眉头倏地皱紧,“手怎么了?”
时玉儿低头看了眼自己的左肩,“断了。”
流沙一把抓住她的左臂,狠狠地拧了一下。
“啊啊啊——”时玉儿发出凄惨的叫声,额上冷汗一下冒了出来。
等她站直身体时,左手已经没有任何痛楚,只有一点点酸酸的感觉。
试着活动活动左臂,好了。
她抬头看向男人的妖孽脸,笑眯眯地说:“谢啦。”
说完就想走。
流沙将她按回墙上,面无表情地说:“你去找她了?”
时玉儿耸了耸肩,“我已经做出了选择,只不过在把他送走之前,我想为他把路铺平一点。”
流沙将手收回,从她后背的双肩包里掏出一份文件。
看完文件上的内容之后,男人眉宇间的不痛快瞬间消散,将东西还给她,“你这么做,我很高兴。”
时玉儿把东西放回包里,绕过他走到苟乐面前,将整个双肩包一起交给他。
“小狗子,亲子鉴定我给你弄好了,过两天姐送你去华国。”
“哦,太好了,谢谢玉!”
小家伙将亲子鉴定拿出来,大致地看了一眼,基本看不懂,又把东西放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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