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子岳挑唇微微笑了,怒极反笑,“好,你动手吧,我看你要怎么跟他解释。”
看着他静默的样子,婉音也笑了,绝望而又悲切,“我知道,走到今天都是我一手造成,怨不得别人,只怪我自己没有立场,我对不起你。”
她深吸了一口气,握刀的手猛然一划!
随着她的动作,周子岳一个箭步窜了过去,紧紧抓住她的手,夺下那把刀,低头一看,受伤的那只手并没有如预期一般血流如注。
她纤细白皙的手腕上只有一条浅浅的血痕,无数细小得血珠汇聚成一颗大血珠,沿着伤口末端滑落。
“看来,连老天都帮我,给了我一把并不锋利的刀,”婉音苦笑,“你走吧。”
走什么?就在他吓得心惊胆战冲过来的那一刻,他就已经输了。“我不走了。”
婉音轻轻靠着他,泪水无声滑落,哭了一会才镇定下来,“刚才我也以为自己会死,那一刻我想了很多,我对不起你,也对不起孩子……可是现在错已经犯了,还能怎么样?”
周子岳知道刚才婉音也很害怕,抬手轻轻抚着她的后背,“这件事早晚也会被发现的。”
“那就……等被发现再说吧。”
面对这个女人,周子岳无可奈何,他狠不下心,最终也只能忍受,继续熬过那一个又一个绝望的日子。
…………
学校附近那个破败的老楼里,贺箫躺在床上,双目无神,呆呆地看着窗外,却什么都没有看进去,此时她就是一个木偶,任人摆布的木偶。
直到身上的人折腾够了,她的眼睛这才动了动。
何涛点了颗烟,瞥了眼无动于衷的人,美虽美,跟一截木头也内什么分别,着实让人扫兴。
“哎!”他拿脚踢了贺箫几下,“你是不是要死啊?跟你睡觉真特么没劲!”
像被触发了开关,贺箫一骨碌爬了起来,面无表情地穿上衣服,一件一件,穿好之后才用没有任何起伏的声调说道:“我可以走了吗?”
面前这个男人,是她一不小心招惹的,而后就变成了牛皮糖,怎么都甩不开,每次来这里,她都觉得自己像个死人,其实生不如死。
已经多少次了?她自己都记不清了,不知道还要多久才能摆脱?也许要到她离开峰市的那天吧!
何涛不耐烦地挥挥手,“走吧走吧,下次你要还是这个死样,我可就不客气了,现在是看你听话才没有对你用手段,懂不懂!”
“懂。”贺箫转身刚要出去,又站住了,回过身来看着何涛。
“什么事?”何涛吐出一个烟圈,脸上露出怪异的神色,“怎么,想现在就改?重新来一下?”
“何涛,你要怎样才能放过我?”
何涛噗嗤笑了,“等我玩腻了呗。”
“那要多久?”
“不知道,等我看你看够了,或者看到更喜欢的,我就会放了你。”
贺箫咬咬嘴唇,迈步又走回床边,“如果,我帮你找一个人呢?”
何涛原本靠在床头,听了这话,不由自主地坐直了,上上下下打量着贺箫,“你又在打什么主意?一般的我可看不上。”
贺箫苍白的面颊浮现出一抹微笑,“她很漂亮,比我年轻,你要不要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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