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见她没有回答,年华松开手,把桌上的信纸拿起来,在她眼前抖了抖,“这是什么?你告诉我。”
余笙匆匆瞥了一眼,小声说:“信。”
“信?什么信,谁写的?”
“我表姐写的……告白信……”
“好,很好。”年华走出座位,站在余笙旁边的过道上,和她面对面,用一种特殊平静的语气说道:“既然是她写的,为什么你会送来?她没长腿?”
余笙抬头飞快地瞥了他一眼,又忙低下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她知道我跟你认识……”
“是吗?你既然和我认识,难道不知道,我从来都不会看这些信吗?给我也是白给。”
年华两手揪住信纸,当着余笙的面,开始撕,撕了一条又一条,直到把那张纸撕成了碎纸片。然后他握住这些纸片,握成一团,随手一扬,纸团准确的命中了角落的垃圾桶。
他每撕一下纸,余笙的睫毛就动一下,直到结束。等他扔了纸团后,她才抬起头,“你为什么……要……”
话还没说完就吞回了肚子,原因无他,只因为在她抬头的时候,年华正好低头,两个人的距离瞬间拉近,近到可以看清对方眼中的自己,近到可以看到对方脸上的每一个毛孔,近到……可以感受到对方的呼吸。
余笙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她的脸皮薄,脸红大概只需要两秒钟,连耳根子都是粉红的。
年华的眼神一瞬间变得有些晦涩,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她。
余笙忙低下头,只顾着看自己的鞋尖,哦,还有他的。
过了一会,她听到年华的叹气声,随后一只温暖的手盖住了她的头顶,揉了揉她的头发。
他语气里那种阴冷全都不见了,只剩下无奈和……宠溺?
“小鱼干,别人给我送信我没意见,那是她们的自由,反正我已经明确告诉别人我不收了。但是你是最不应该给我送信的人,你这样做让我感觉你在……”
他顿了一下,似乎在思考措辞,“感觉你在把我往别人身边推,好像我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随时都可以送出去,是吧?”
听了这话,余笙的眼睛立刻泛起一股酸意,心像是烧开了的水,汩汩沸腾着,水蒸气一路上升,模糊了视线。
她好像……变成了自己最讨厌的那种人,自私。没错,就是自私,像亲生母亲的自私,像周子岳的自私,像余秋敏的自私。
她好像把自己不喜欢的想法强加给了别人,年华说的没错,无论如何,她是最不应该送这封信的人。
他对自己那么好,那么体贴,甚至不顾生命危险的保护她,最后只是因为她的自私就去任性的伤害他。
自己所经历的那些事,和年华又有什么关系呢?可是她却没有考虑过他的想法,心安理得的接受了他的好意之后,在不想继续有纠葛的情绪下,就单方面疏远他。
呵,难道对一个人好也有错吗?不,并没有,错的是他不应该对她好,不值得。
“对不起……”千言万语,最后说出口的也只能是这个苍白无力的道歉,余笙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说才好。
年华放在她头顶的手滑下,落在她的身旁,忽然握住了她的手臂,不是很用力,却有一种说不清的意味,“我说过,不要跟我道歉,我不想听你说这几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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