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矫情的吐出来,嘤嘤哭泣着指责“你怎么能炖尾尾”,还是无视尾巴主人的存在,继续重口味的吃下去。
孟凉凉认真纠结了一秒钟,决定:吃!
不就是狐狸肉,平时想吃还吃不到。只是狐九生一瞬不瞬的看着她,让她觉得有些不自在。毕竟吃的是他的尾巴。气氛很古怪啊。
孟凉凉一不自在就想找些话题来缓解,于是她尬聊起来,“九条都炖了哈?”
狐九生面无表情的答道:“炖了。”
“哦,九条这么多呢。”孟凉凉继续找话题,“神奇哈,怎么你的尾巴就能补益神力。”
狐九生的唇角轻轻挑起,似是冷笑又似在嘲弄着什么,“何之谓神,何之谓妖。”
孟凉凉没听明白,“什么意思啊?”
狐九生移开了视线,望向窗外许久才道:“天地造化,自有灵物。”
这答案给的,更加让人听不明白了。孟凉凉还是想问:什么意思啊?
算了,看样子这个话题是聊不起来了,不如换个话题。聊什么呢?她其实很想问他为什么要把尾巴拆下来分开埋。但她猜测这种操作或与法阵有关。涉及法阵之事,她不明内情,还是等白无常醒来再问的好。
话题嘛,只要肯想总是会有的。比如:“你多大了?”
狐九生的视线仍停留窗外,“活太久,记不清了。”
“活得久,见识一定也多。”孟凉凉顿了顿,终于想到一个她关心的问题,“琴棋书画,诗词歌赋这些应该会个一样两样的吧。”
狐九生没有反应,好似没有听到般。
孟凉凉也不介意,继续的往下说,“虽说吧,咱们在人间是有经费的,但有句古话说得好啊,坐吃山会空。古话还说,钱多不怕压身。你也看到了,这间铺面还空着,租出去不方便,搁着浪费不说还招人好奇。我打算利用起来,开个辅导班创创收。
琴棋书画,诗词歌赋随便哪一样拎出来都能开课。我跟你说,现在开辅导班特别特别的赚。”
狐九生的视线转了回来。
孟凉凉吞了一大口汤,进一步的解释,“就是当夫子、先生,教教小孩子,也有可能是大孩子。很轻松的。”
狐九生终于表态,“我不喜欢和人类打太多交道。”
孟凉凉无比惋惜的闷下头吃肉。片刻后,她又不死心的问,“那你不讨厌和菜打交道吧。手艺这么好,要不咱们开个餐馆?”
狐九生微微的眯起眼。他说不喜欢,她便换了个主意商量。是的,商量。这位孟婆神君分毫没有身为主人的态度,好似忘记了他们订立的是主仆契约。
他盯着孟凉凉看了好一会儿,又将目光转向了窗外,只含糊的“嗯”的了一声,也不知表达的是同意还是不同意。
对方意思含糊不清怎么办?
那当然是当做对方很愿意了。
“那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啊。开餐馆也好,省装修费,这里原来就是个餐馆。”孟凉凉倾斜了坛子,捞出底部的汤和肉,“说到装修,你以后住哪儿啊?
楼上地方大,但是个大开间。如果不另外请人手,一楼的营业面积也有点大。你看是在二楼隔间房间给你,还是从一楼隔?”
狐九生又是含糊不清的“嗯”了一声。
“一楼吧。二楼就一个楼梯,至少要打两面隔墙布局才合理。”孟凉凉指指靠小院的那排窗户,“就那儿吧,打一面隔墙就够了。把这一排窗户都隔进去,既省钱还能保护隐私,不让客人看到院子。
窄是有点窄,不过长度足够,面积也不算小了。窗下还有栀子花,住起来美滋滋哈。”
孟凉凉说了一大串话,狐九生只回了一句,“吃好了?”
孟凉凉毫不浪费的倒干净最后一滴汤水,“吃好了。”
“那走吧。”
此刻体内神力充盈,充盈到什么地步呢,充盈到如心态如孟凉凉这般好,也略感膨胀了。莫说是回酆都地府,她都想往月亮上走一走。
但是,还不行。
孟凉凉指了指楼上,“等她醒了,把她送走,咱们就走。”
狐九生的额角狠狠一抽,数不清是第多少次不想讲话。世风日下,竟连神明都如人类般麻烦起来。
气氛又一次陷回尴尬的安静。
在神力充盈的飘飘然中,孟凉凉猛地想到一个重要问题,“象齿焚身,你现在又没有多少妖力。安全很成问题啊。要不这次回去,你就别跟回来了。阴世那边还安全些。”
对神明都有助益的东西,对修仙者或其他妖灵更是天才地宝级的存在。阴律严酷,地府那些位也都法力无边了,谁会稀罕这点神力。所以,那里很安全。
狐九生略感诧异,随即他笑起来,挑着眉道:“只有狐尾才有此效。”
孟凉凉松了一口气。好奇心又起,“那......还长吗?”
明显能看见狐九生的额角狠狠一抽。他没说话,捡起桌上的碗筷瓦罐往厨房走去。
孟凉凉后知后觉,这个问题问的哪里不对啊。于是她跟了过去,干笑着描补,“吃的太多,血都从大脑流到胃了。
你是狐狸,也不是韭菜哈,割了一茬还能长的——反正小暖先醒不过来,要不聊聊你要查的是什么人。”
“宋人,安子舆。”
狐九生把碗筷瓦罐正确的放在了水池中,但他没有用自来水,而是“变”了一池水。奇的是这水竟若有似无的散着抹淡淡的冷香。
孟凉凉又好奇了,“这是什么水?”
“梅上雪水。”
那就不是变的,而是存的了。梅花上的雪水洗碗,浪不浪费!烧不烧包!
“留着喝吧。”孟凉凉伸手拧开水龙头,“用这个洗。”
然后她又拿过洗碗棉来,挤了滴洗洁精在上面,搓出泡沫递给狐九生,“还有这个。”
大概好奇也会传染吧,这次那好奇的光芒从狐九生的眼睛里闪现了。他摸了会儿水龙头,然后捻了捻洗碗棉上的泡沫,又凑过鼻子去嗅了嗅,“这不是皂角。”
“有皂角成分,纯天然的,不伤手。”
狐九生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学着孟凉凉的样子,伸手去按洗洁精的泵头。这一按就按到了最底,按出了孟凉凉一个月的用量。
孟凉凉想阻止都没来得及,只好忍着心痛亡羊补牢的科普,“一滴就够。放水里放海绵上都可以。一滴就够了啊,一滴,一滴!挤多了还得费水来冲,双向浪费。”
狐九生恍若未闻,痴迷的搓出一水池的泡沫。
孟凉凉......
画风好像有些不对啊。
她警惕的抱起洗涤精瓶,“以后的洗碗的活儿,还是我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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