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此话一出,所有的兵将们脸上或多或少都有一丝羞愧之色,他们丝毫不敢质疑明月郡主的话,不禁将怒火迁怒于黑域帝国,明明是个弱国为何一而再地自寻死路。
不过这种想法估计也就夏夜军会如此想,作为三大帝国之一的黑域帝国,能长久地伫立于这片天地之中,也是有其牢靠的根基的,即便是永恒帝国也不敢轻视黑域帝国的存在。
“那么,各位准备怎么做来弥补自己所犯下的错误?”郑弦月摊开手大声道,“胜利!帝国需要胜利!也唯有胜利才能弥补诸位所犯下的错误,我等此战必当战无不胜,让人们把我军胜利的消息带回夏夜郡,将胜利的消息带回千叶城,让整个帝国都传颂着吾等夏夜军的美誉,本郡主要让整个黑域帝国的消亡来洗刷夏夜军留下的这份耻辱!”
“吾等必胜,夏夜必胜,万莫斯必胜!”港湾中传出了夏夜兵将们的怒吼声。
吴明看着被激发起斗志的夏夜大军,心底却愈加发凉。
正因为相距郑弦月较近,吴明能清楚地看到她极力克制住颤抖的香肩。
激动?
不,那明明是害怕,一个很害怕战争的人,却总是不得不架上战争这台无情的机器,不得不扮演起刽子手的角色,明明很柔弱,却被整个万莫斯帝国所依赖着,而这些矛盾所产生的巨大压力,让她整个人陷入了一种莫名的偏执与狂热。
她能做的也就是尽可能的争取胜利,或许她知道若是她哪天败北了,可能不是仅仅失去一切这么简单,不过值得讽刺的是,这样一位弱女子仅仅为了自保而取得的胜果,却让世人为之惊惧。
“众将士们听令!”郑弦月深呼吸了一口气,大声喝道,“以本郡主之名,进军长门关!”
“遵命!”
数百艘战船立即转变方向,以最大航行速度向长门关方向驶去。
翌日,快马加鞭的王越大将刚抵达长门关,便在副将的迎接下直接登上了长门关城楼。
遥看远处黑压压一片的黑域帝国军队,王越不禁倒吸了一口气,如此大规模的兵力,看样子黑域帝国这次当真是铁了心,准备吃定了长门关。
王越浓眉紧锁着,“战况如何?”
副将王恬少将恭敬地言道:“三日来,黑域帝国组织进攻已经不下十次了,对方的统领主帅为韩毅大将。”
“韩毅!”王越惊诧道,“就是那名龙虎将军排行榜第九位的大将?”
“正是此人,据属下所知,这位韩毅大将是黑域帝国专门用于应对永恒帝国的主帅之一,这次却被调来攻打长门关,黑域帝国此次是下足血本了。”
王越略有所思,“此人虽未曾与我交战过,但此人的作战风格我还是略知一二的。其最擅长强攻,对待属下也格外严厉,只要是由他掌控的战局,则必然会出现强攻阵仗,而由他统领的士兵也大都为悍不畏死之辈,或许那些士兵是觉得违抗此人命令比死更可怕吧,所以才称其为‘催命大将’。”
“真是个听起来就很没有人情味的将军呢,”王恬揶揄道,不过似乎想到了什么,有些疑惑地问道,“既然韩毅擅长强攻,那为何这几日攻我长门关之时,却未曾看到半分强攻的样子?”
“并未强攻?”王越有些不可思议,前几日自己不在长门关时,倘若韩毅趁机强攻,长门关是否能撑到自己回来都未可知。
“是的,”王恬少将回忆着说道,“记得前几日的攻城大都以叫喝寻衅为主,虽每次动兵甚多,但是真正用于进攻的却是一些游散兵力,不足为惧,不过令末将生疑的则为引起此次战事的战因。”
“战因?你知道什么,统统告诉我。”
王恬见王越大将脸色不善,连忙如实道来,“属下不敢有所隐瞒,此事末将也是前几日从那位寻衅叫喝之人口中得知,听其所言,似乎黑域帝国的东岚皇子,已于千叶城中被行刺至死。”
“东岚皇子死了!”王越大将满脸震惊,堂堂一个帝国之主的唯一子嗣就如此死了,还死在其他帝国的首都!
“你这消息当真?”王越面色变得越来越难看。
“此事也是从敌军口中所得,不过听起来也不似作假。”
王越心急如焚地来回踱着步子,能动用如此大的规模兵力,想必事因不小,可是却没有想到竟然是如此大事,从王恬口中听到这事时,他心里便信了七八分,即便敌方来城下叫骂,也应该不可能拿自己国家的皇太子性命开玩笑。
“记得三日之前,将军您也在千叶城中啊,您都不知道此事吗?”王恬看着王越大将,疑惑地问道。
“我只知东岚皇子曾去贤王府闹事,或许是被贤王大人赶了出来,之后便失去了行踪,原本吾皇派遣精兵随其左右,但是他们却皆被东岚皇子的那位宗师级手下打成了重伤。”
“那会不会是贤王大人心中记恨,找人悄悄把东岚皇子给……”王恬用手在咽喉处笔画出了一个横切的姿势。
“混账!”王越怒目看向王恬,王恬未曾想到王越大将会如此生气,惊吓之中,连忙跪拜了下来。
“贤王大人做事一向光明磊落,岂会做你口中的小人之举!”王越大将怒喝道。
“末将知错,还望将军息怒。”王恬连道。
王越强自平息着心中的怒气,心中却万分不是滋味。当王恬说出东岚之死时,自己便第一时间怀疑上了月贤王,可是当王恬说出自己心中所想时,自己却为自己的想法而心生羞愧,甚至对这种想法充满了愤怒。
王越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无奈地叹了口气,又再次转看向远方的黑域帝国军营,“起身吧,为将者理当思虑一切可能,此事你没有错,错的是我。”
这时,王越突然看到黑域帝国的军营中走出了一队人马,迅速地飞奔了过来。
“他们这一小队人是要做什么?”
王恬站起身,掸去身上的灰,远远看去,“或许是来叫骂或者佯攻的吧。”
“不,应该不是。”王越断然否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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