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场闹剧而已。
起因是一个未曾熄灭的烟头,点燃了垂到床脚下的蚊帐,火势蔓延,好几床的被褥和蚊帐都冒出火苗和滚滚浓烟。
火势很快就扑灭了,并没有造成任何严重后果。
看起来完全是场意外。
但是,这场火灾在马亮的记忆中是没有的!
会不会是时空平抑效应?
他无法确定。
这些天来,很多事都已经改变了,难道这样也会招来时空的修正?
如果是,那就麻烦了。
宿舍所有人,都在外面站军姿。
看热闹的宿舍不嫌事大,幸灾乐祸的议论,还有人吹口哨,向这边竖大拇指。
各连的教官们将他们赶了回去。
“说,是谁,自己站出来!”三营长火冒三丈吼道。
好一会不见有人站出来!
三营长冷笑:“好,好……三连长!”
教官向前一步,啪的一个立正,“到!”
“五公里越野,五分钟准备!”
“是!”
队列开始骚动,教官转过身来,厉声喊道:“全体都有,拉练行装,四分钟准备,五分钟集合,现在开始计时!”
三连一片哗然,
马亮也是眉头一皱。
下午才加练过,现在每个人都累的要死。
晒脱了皮,磨破了脚,再来个五公里拉练,还要携带行装,这一晚上还睡不睡了,明天训不训练?
这时候,肇事者就应该主动的站出来,还想蒙混过关,怎么可能?
但这人就是不出来。
“还有4分30秒!”,教官看着腕表报时。
“报,报告!”
有人站出来了,马亮一看,怎么是白小树?
“出列!”
“是!”
“报告教官,熄灯后,我看到是马有明抽烟了!”
教官就去看马有明。
马有明在队列中急了,大声叫道:“教官不是我,我的烟头掐灭了!”
“出列!”
“真不是我!”
教官骂了一声就向队列冲了过去。
马有明连忙站出来,教官一脚踹了上去,马有明跳着躲开,又喊:“是侯亮和吴磊,我的烟头真掐了,真不是我!”
这次不用教官命令,侯亮和吴磊乖乖的站了出来。
“我的烟头也灭了,再说,晚上也不止我们抽烟,谁没抽?大部分人都抽了!”
“是啊,凭什么怀疑我们几个?”
“别人的床怎么没着,就你们几个着了?还想狡辩!?”
“那也可能是别人扔过来的!”
教官气的要死,他们要真是新兵,一巴掌早就上去了。
还是营长利索,上去一人一脚,踢的三人老老实实,才说:“你们三个五公里越野,其他人围着操场跑十圈!”
这下其他人又不干了。
“不关我们的事儿,怎么还要罚!?”
“就是,就是!”
三营长咆哮:“因为你们是一个集体!”
一下子就让所有人都闭了嘴。
得!
跑吧!
…………
十圈还没跑完,当场就倒下去三个,等跑完的时候,每个人累的半死。
马亮全身上下都湿透了,一步一挪、步伐蹒跚的回到宿舍。
汗淋淋的往床上一躺,一抹脸,手上就沾满红色的血迹。
宿舍就像个伤病营,没有说话声,只有喘气声和呻吟声。
“教官,马亮流血了!”
三连的教官不在,陪那三个家伙去拉练了,估计要折腾整晚。
三营长走过来瞧了瞧,说:“没事,是流鼻血了,你去打盆凉水过来,我给他拍拍脖子,马上就好!”
马亮不好意思让别人伺候,就说我自己来。
营长将按他在床上,“别动,现在可不是逞强的时候。”
水来了,他一边用冰凉的水拍马亮的颈椎,一边说:“明天早上你自己估摸,感觉不行就去医务室,开个假条休息半天,记住没有?”
马亮答应了,再摸鼻子,还真的止血了。
三营长站起来擦手:“身子骨还是太虚,这才哪跟哪啊,你们啊,就是娇生惯养,一点苦都不能吃!”
“营长,我们这可是无妄之灾。”
“是啊营长,这都什么时代了,还实行连坐!”
“什么无妄之灾,什么连坐?部队是一个集体,三连就是其中的一个小集体,集体荣誉懂不懂,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知不知道?以后要是上了战场……”
“营长,我们是学生,不是军人!”
三营长火了,“在这军营一天你们就是军人,一天不脱下这身军装,就要有军人的自觉。瘪犊子的玩意儿,中午刚抓住你们喝酒,晚上就给老子来这么一出,你们要真是我的兵,非收拾的你们几天不能下地!”
这一通吼,大部分人都闭了嘴,可还有人没眼力劲,嘀嘀咕咕的说,怎么还骂人勒。
三营长的眼睛瞪的比牛眼都大,好一会才丧气的一挥手,说:“那几床今晚不用收拾了,你们抓紧时间洗洗,赶紧睡,明天的训练不能落下!”
一阵有气无力的:是!
等他走了,马亮挣扎着起床,拿起脸盆准备去擦擦身子。
答疑者冒了出来,说道:“阁下,您的“异常和偏离”才是意外的成因,以后这样的意外会层出不穷。时间紧迫,为我‘更新’吧,让我成为您的助手。”
“你还有多长时间?”
“不到两个小时,阁下!”
马亮耸耸肩,不紧不慢的去了水房。
简单的洗洗,回到宿舍的时候,大部分人都已经睡了。
上了床,在被子里拧开手电,摸出个笔记本,右手虚握,神笔就随之出现。
一个“{”号,代表新内容的描述和设定开始!
后面写道:倒计时3秒,执行:答疑者消亡,清除一切痕迹和影响……
“不!你不能这么做,你……”
马亮的笔尖一顿,继续写道:倒计时开始,3,2,1,最后一个“}”结尾。
答疑者的尖叫、哀求、诅咒就嘎然而止!
整个世界都像是清静了。
马亮全身一松,像是什么负担卸下了,感觉像是好了许多。
“果然是因为你!”他嘀咕着关上手电,掀开被子,忍着全身的酸痛,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闭上眼睛。
不一会,鼾声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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