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国师还真是令人刮目相看呐!”拇指小心地刮着钢刀锋刃,元徽眼神瞟向王知远,淡淡地“夸奖”着他。
“陛下待你可算是恩深遇厚,何以以臣害君,罪犯十恶?真真是狼心狗肺!”
捂着胸口咳嗽了两声,王知远不为所动,还是盯着元郎君,再发一问:“是何人,看破我的计划?”
见老道仍旧这般“执着”,元徽付之以温和的鄙笑,抬手指了指自己:“此粗浅陋计,正是不才在下,偶有察觉,坏了国师‘大事’......”
“你!”王知远闻言便是不信,睁大眼睛看着元徽:“怎么可能!”
注意着元郎君的表情,那股子轻蔑似乎刺痛了王知远一般,眼瞧着这老道嘴角溢出了汩汩鲜血。
“气大伤身,国师不必太过激动!”见状,元徽随口“安慰”一句。
随即感叹着,表现出一丝悲天悯人的情绪:“这弘道观与紫霞观,乃至朝野内外,因你师徒谋逆,此次不知要牵连多少人送命......”
“死得人越多,将军立的功劳不就越大?”冷不丁,王知远突出一句。
大概自知必死,王知远突然摆出一副很有觉悟的表现,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竟然露出点坦然之笑,目光瞟着元徽:“元将军,人之将死,贫道给你指条再立大功的明路!”
“哦?”元徽面露讶异:“洗耳恭听!”
“这谋逆之事,可不是贫道一人便可谋划的,在贫道背后,还有人再支使。对于其人,不知将军可感兴趣啊?”目光中透着讥诮之色,王知远“嗬嗬”笑道:“若能拿下这幕后的元凶首恶,将军你......”
听其言,元徽果然被“勾引”到了,配合着表露出兴奋至色。迫不及待地开口打断王知远:“竟有此事?那可真是意外之获!说,是谁!”
注意着元徽的反应,王知远阴阴地笑了,眼色闪烁,刚欲出言,再将他“引导”一二,却见元郎君张嘴无声地说了什么。
卫士暂时被元徽屏远,并未他人注意到,然王知远却瞧得真真的,那口型,十分好辨认。
脸色大变,眼神中满是不可思议,惊声道:“你竟然知道!不对,你从何得知?”
眼神淡漠与其对视着,元徽帅气的面庞间凝出了一道冰冷的笑容:“若真按国师所指挥‘明路’追查,不论结局如何,在陛下那边,本将最终只怕讨不了好。有的时候,大功即大罪,天家禁秘之事,本将又岂敢蹚之?”
“国师想必也明白此点吧!国师心思,何其歹毒!”
听其言,王知远一时间还有些愣,被看破心思,老脸甚是难看,然昏眼之中透着的,满是疑惑。顿了一会儿,方意识道,元徽所言与现实情状的矛盾之处。
观察着其表情,元郎君摆了摆手,轻笑着:“本将还要多谢国师了......”
“啊?”元徽没头没脑一句,让王知远有些发蒙。
知道其不明白,元郎君悠悠道来:“国师于本将而言,却是一个不错的筹码,一份大礼,用以献给美人。当然,我指的是,国师的性命......”
见王知远仍旧迷惑,元徽已懒得废话了,起身,轻飘飘地道一句:“国师得亦得感谢本将,至少本将免你受千刀万剐之苦而死!”
在王知远愣神间,元徽上前,抓着其衣襟一把将其拎起,不着痕迹地在其胸前拍了一掌,又悄然在他身上戳了两指头,点在要害,劲力直透心肺。
顺带着卸其下颚,王知远顿时面露痛苦之色,却发不了言,只能支吾地痛吟几声。
“来人,将这逆贼押走!”推开王知远,元徽朝边上呼喊着。
大步流星迈出去,观中收尾工作已差不多结束,伤亡业已清点完毕。
押着数十名逆贼,往投大狱,方至观门,便闻押送卫士有些惊慌的呼唤。扭头看,只见王知远软倒在地,老脸上晕着异样的潮红,双目死死得盯着自己。
“噗”地喷出一口鲜血,血溅五尺,抽搐了几下,眼神渐渐涣散,没了声息。
“将军,这......”李朗在一旁,目瞪口呆。
元徽三两步上前,装模作样地在王知远身上检查了一番,站起来冷声道:“此贼心肺俱创,血脉逆行而亡,如此死掉,却是便宜他了!”
一番鬼扯,倒是唬住了李朗等人。
“走,回宫复命!”
“也不知,公主殿下,能否感受到元某的‘好意’......”
......
恩济庄。
抓住了无头将军,心情貌似很舒畅,上午,同何云玩了一场“揭谜”游戏,过足了装X瘾,拖到正午,狄仁杰方才不急不忙地领人押着何云回神都。
“大人,无头厉鬼一案也算水落石出了,您何故如此忧虑?”见狄胖胖始终深锁着眉头,策马跟在车驾边上,李元芳问道。
“抓住了厉鬼,擒住了何云,然而我这心里却难有一丝喜悦之情。不知为何,我心中隐隐有种不安的感觉......”狄仁杰长叹一声。
闻言,李元芳朝后张望了两眼,何云与那哈斯奴儿(无头将军)俱镣铐加身,锁于槛车之内。
“您还在想何云背后的人?”
狄仁杰颔首:“彼辈花了那么大的心思清洗内卫,这绝不是目的!我曾说过,这是一场针对皇帝的阴谋。然而,何云虽然受缚,阴谋却未大白,我心中实有隐忧!”
李元芳默然,沉吟几许,方出言安慰道:“大人不必过于忧心,既擒何云,还怕撬不开他的嘴。有此案详情,想必皇帝那边会提高警惕的,岂能让逆贼得逞!”
“但愿吧......”狄仁杰再叹一口气,看向李元芳:“元芳,观你眉宇凝思,你又在想什么?”
“大人,莫觉卑职小人之心......”面露复杂之情,李元芳道:“昨夜元兄招呼都不同大人打一个,便匆匆忙忙归神都。那般急切,他是为了先于皇帝面前,邀功请赏?”
倚着厢壁,狄仁杰稍显诧异地看了看他:“元芳,你怎么会这样想?元徽......不止于此!”
说着,眼神有些飘忽:“甚至我觉得,是不是他发现了什么要紧之事!”
“大人。”听狄胖胖这么讲,李元芳有些不好意思。
正想再说些什么,神色一紧,急声道:“大人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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