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元徽如此一问,元芳脚步一顿,稍稍愣了下,尔后反应过来,三两步走到守灵老头面前,自其脖间摘下飞针……
来得安静,去得无声。
三人缓缓行在廊榭之间,狄仁杰背着双手,晃悠悠地迈着步子,一脸的思索表情,脑海中各种片段浮现,慢慢地串在一起……很快,嘴角泛起了笑容。
“看您的表情,想必已经找到答案了吧!”见状,元芳当即发问。
“差不多了!”狄仁杰点了点头:“不过,这件案子,我们或许该换个思路来解决!让刘查礼认罪!”
“刘查礼!”李元芳难掩其惊愕,声音一下子高了些:“是他?这……怎么可能!”
“确实是让人难以相信啊!”狄仁杰稍稍一叹,神情间也是疑色重重。
“大人,要不要派人将其拿下?”元郎君双眸中闪着寒芒,冷静地表现出他的“愤恨”与“疑惑”。
摇了摇头,狄胖胖长长地舒了口气:“接下来我们要做的,是营造气氛!”
“气氛?什么气氛?”压下心中的惊诧,元芳发问。
“自然是公子死得冤屈,回魂显灵……”见李元芳还有些摸不着头脑,狄胖胖竖起食指道:“简单地讲,就是闹鬼!”
“该怎么做?”
元芳刚发问,元郎君来了兴致,眼神闪了闪,朝狄仁杰拱手道:“大人,这装神弄鬼之事,可交给末将,一定让您满意……”
“哦?”不禁扭头打量了一下元徽,瞧其表现,是完全理会了自己的意思,不由捋须道:“好啊,那就交给你了……”
“今夜,这庄园不会平静,二位,可要有心理准备!”撂下一句话,面皮上晕着一层冷淡的笑意,元徽转身便去,朝着灵堂的方向。
“大人,元兄这……”
见还未彻底反应过来的元芳,狄胖胖微微叹了口气,望着元郎君慢慢隐入黑暗的背影,老眼稍稍眯眯起。
“我们回去吧!”
没有过多久,一道凄厉的惨叫声自灵堂中传出,打破了宅院的安静。
“公子显灵了!公子显灵了!”守灵老头失魂落魄地自灵堂中奔出,满面的惶恐,慌不择路,连滚带爬地朝刘查礼居处奔去,惊扰了一大批人的睡梦。
刘查礼这老东西心里装着事,年纪又大,睡眠本就浅,迅速被惊醒。听着越来越近的吵闹,脸色发白,眼角还残留着点泪痕,随即怒由心起,掀开被衿,光着脚便走了出去。
莹玉这个女人自然是没有睡熟,上身只有抹胸紧紧束缚着两颗球体,侧躺在榻上,翘臀微微撅着……
缓缓睁开眼睛,眸子间闪过几许犹疑,迅速地起身下榻,自屏风上取过元郎君甚爱的那件带透视效果的青白衣裙,披在身上,让姣好的身材显得更加朦胧,跟了出去。
外边已然传来了刘查礼惊惧的呵斥声:“你……你说什么!”
“老爷,闹鬼了,公子显灵了!”出内室,见着门口受惊之下摇摇欲坠的老东西,少妇上前扶住。
瞧着一脸恐惧的守灵人,莹玉当即瞪了他一眼:“胡说八道!”
“夫人,小人亲眼所见,灵堂所有烛火全部熄灭,点也点不燃,棺椁在抖,还有公子的声音……”一下子跪倒在地上,小老头哆嗦着道来。
“传林!我要去看传林!”这个时候,回光返照一般,刘查礼忽然来了精神,格外有劲儿地甩开莹玉的搀扶,穿着单衣,脚步蹒跚地朝灵堂摸索着而去……
守灵小老头的呼喊,惊动了不少人,刘大带着两名庄丁,打着灯笼,当着刘查礼几人的面点燃烛火,照亮灵堂。
“你个老东西,哪里来的鬼?嗯?”打着哈欠,刘大左手一把拎过守灵老头,喝骂道:“我看你是老糊涂了!”
“刘管事,我没说谎……公子真的……”面对一脸凶相的刘大,小老头满是畏惧。
话还未说完,便被刘大一巴掌扇倒,猛得坐在地上,有些懵了。
“老爷,不要担心了,我看也是这守灵人懈怠,出现幻觉了……”见刘查礼木然地望着棺椁,莹玉不由“关心”劝慰道。
没有作答,抬手揉了两下眼睛,刘查礼开口吩咐着:“刘大,你带庄丁们都退下休息吧!”
“老爷……”
“退下!”
灵堂上只剩下刘查礼与莹玉时,老匹夫看了少妇一眼:“莹玉,你也退下吧,我要和传林单独待会儿……”
在刘查礼与灵堂内扫了几眼,莹玉压下心头的异样感,屈身正欲暂时退出。
几道轻微的动静猛然响起,堂中的蜡烛再度熄灭,漆黑一片。刘查礼顿时双目大睁,死死地盯着棺椁,一动不动。
阴森可怖的“嘎吱”的声响,自棺椁处传来,瞧得真真的,那灵柩果然微微抖动了起来……
刘查礼呼吸变得不同寻常的粗重,冷汗迭出,神情紧张到了极点。嘴唇颤动着,似乎憋着气,愣了一会儿,伴着越来越清晰的“魂灵悲呼”,刘查礼一下子爆发了出来。
“啊……传林!”一阵撕心裂肺的悲鸣过后,刘查礼昏厥过去。很快,灵堂周边又是一阵混乱,一干仆役手忙脚乱地将刘查礼抬回房去。
折腾了不短的时间,灵堂之上无人敢守,一道泛白的倩影闯入其间。正是美少妇莹玉,目光中满带着怀疑,小心翼翼地朝着棺椁而去。费劲地推开棺盖,凝眉打量着刘传林的尸体,俨然死透了。
盯着刘传林有些模糊的脸,美人表情间流露出一丝淡淡的忧伤,随即眉宇间疑色更深。
“你在想什么……”男人调侃的声音突然响在耳边。
少妇吓了一跳,娇躯一震,冷不丁一个趔趄,莹玉直接伏在了棺椁上。回过神来,元郎君已然站在了少妇身后,二人靠得很近,几乎挨上。
撑着棺沿,莹玉扭头盯着元郎君:“你为什么总是出现在我背后?”
贱贱地贴上少妇背臀,抬手勾着莹玉的下巴,元徽低声道:“因为每次你都鬼鬼祟祟,图谋不轨!”
没有在意元郎君的近身,莹玉媚眼上下瞟着元徽,咧起嘴角:“方才灵堂闹鬼,是你干的吧……”
噙着笑意,元徽在莹玉身上蹭了蹭:“真是个聪明而又机智的女人!”
“为什么?”
“你猜……”
“方才观你神情,似乎有些不对啊!”指着刘传林的尸身,元徽意有所指地说道。
面色微变,猛一甩头,瞪着元郎君:“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两眼扫了扫周边,元郎君贴着少妇耳朵,贱贱地道:“白日在假山道中,甚是欢愉,不知这灵堂之内,又是什么滋味…..”
莹玉一下子意识到男人的打算,俏脸上顿浮羞怒,冷斥道:“你休想……啊!”
话音方落,便被元郎君按在了棺椁上。
“不要......脱衣服!把......棺木盖上……”女人压抑的声音略显急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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