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到底想怎么样?”女人侧过脸对着元徽,声音软软的,语气却透着几许急躁。
莹玉面上还残留着两团异样的红晕,娇躯酥软地靠在元郎君怀里,双手略显无力往身上扒拉着被元郎君弄乱的衣纱。
元郎君则满脸的贱芒,啧了啧嘴,一副意犹未尽的表情。眉飞色舞的,色手还轻柔地把玩着美人,嗅着其身上夹杂着细汗的香味。
女色方面,元郎君已算得上花丛老手了。
树上,虽显拘束,然此情此景,那般缠人的滋味,当真是难以用言语形容......
“不想怎么样,只是对你,对你的身份更加好奇了......”有些敷衍地调戏着美人。
言罢不待其接话,指着那小楼道,元郎君色色道:“时间已晚,莹玉夫人......最好还是早点回房歇息,这老树,可不是良好的休憩之所。嘿嘿嘿!”
“至于你潜入刘家庄的事情,我想我们二人会有时间细谈一二的......”元徽贱贱地轻咬了一口美人耳垂,留下了点泛着淫意的唾液。
闻其言,理好衣衫的莹玉双手捧了一下仍旧有些发热的面颊,冷声道:“放开我!”
“今夜若不是你穿得太过诱人,在下是不会急色于此树间,便行此事......冒犯之处,还请夫人见谅......”松开女人,元郎君声音中满透着骚气:“夫人,我们,明日再会!”
说着,早过足了手瘾的蹄子在美人娇臀上用力揉捏了一把,元郎君飞身而去。
深呼吸了两口微冷的空气,扭过身子,却早已不见了男人的身影。回头望了望那仍旧静悄悄的小楼,脑子有些乱的莹玉再无暇多想,催着发软的躯体,缒树而下,小心地潜归庄园。
这后半夜,女人注定难以顺利成眠了。
......
小楼中的刘查礼,浑然不觉,他头顶的绿意又浓了几分。楼中机关重重,是设有暗道的,沿着窄小的石道,深入一间密室。其间,坐着一名蒙着脸的紫袍人,正冷冷地盯着入内的刘查礼。
“你找我,有什么事?”紫袍人淡淡道。
“今日,黜陟使狄仁杰突访刘家庄!”刘查礼走到其人面前坐下。
“我知道……”紫袍人有些漫不经心地应道。
见其反应,刘查礼似有不满,沉声道:“白日,狄仁杰与他的卫队长李元芳,拿吴孝杰之死来试探我。我猝不及防,道出其人已死,露了破绽,我怕已经引起了狄仁杰的怀疑!”
“你说什么!”紫袍人闻言,语气急转:“他居然提到吴孝杰?为什么……不简单啊……”
站起了身体,紫袍人在密室见缓缓地踱了几步,哪怕隔着黑巾,亦能感受到其表情的凝重。良久,其似有所得,悠悠道:“看来,他是被那两个洛阳来人的命案吸引到你身上的。不愧是狄仁杰啊,一点蛛丝马迹,都瞒不过其眼睛!”
猛然扭头瞪着刘查礼,语气有些严厉:“你太令我失望了,一个简单的诈术的都应付不了!”
闻斥,脸色挂不住,但刘查礼不敢反驳,急问道:“怎么办?”
“怎么办?呵呵呵……”紫袍人慢条斯理地哂笑一二:“这件事情,只要你咬死不认,别再出纰漏,他就拿你没有办法!问题是,你能不再出纰漏?”
“我知道了!”眼珠子转动几圈,刘查礼似乎被安抚下来了,点头道:“放心,我不会再出岔子!”
“放心?”听着刘查礼的保证,紫袍人不屑道:“你能不能摆脱眼前的麻烦,还是未知,我怎么放心!”
“你什么意思?”听出了紫袍人语气中的异样,刘查礼惊声问道。
斜了其人一眼,紫袍人淡漠道:“一直以来,却是小看了你,连亲生儿子都下得了手,够狠!够毒!”
“我儿传林是坠崖而亡!”刘查礼脸色发白,急声反驳道。
“哼哼!”只迎来紫袍人一阵讥笑:“我没有听你辩解的心情,只是想提醒你,狄仁杰没那么好糊弄。这件事,你处理不当,会被他寻着线索一查到底,查到刘家庄与翠屏山的秘密,也不是没有可能!”
闻其言,刘查礼脸色愈加泛白。面皮抽动了几下,压抑着心头的恐慌:“不会出问题的,传林就是失足坠崖而死!”
“但愿如此……”紫袍人语调仍旧不急不缓的,瞥向刘查礼,调侃道:“喜事接着丧事,你近日却是挺能折腾。我却是好奇,是什么原因,促使你戕害亲子的?”
“我的事不用你管!”紫袍人的话似乎触动到了刘查礼的禁忌之地,其人当即怒声道。
见状,十分认真地看着刘查礼,紫袍人悠悠道:“我只希望,你的那些琐事,最好不要影响到我的事情,否则,你该知道我会怎么对付你……”
平淡的语句中饱含着威胁,刘查礼身体一抖,望了紫袍人一眼,老脸上闪过畏惧之色。
沉默了一会儿,刘查礼稳定心神,带着点期待问道:“吴孝杰手中那本蓝衫记你拿到手了?”
“怎么?”瞟了其一眼:“你还不信我的手段?”
感受到紫袍人肯定的语气,刘查礼老脸上终于涌起了一些喜意:“如此,就只差李规手里那一本了!”
“也是最难得到的一本!”紫袍人语气有些不善。
提起此点,刘查礼同样着恼:“那小子,又臭又硬,关了这么久,用刑也不少,抵死不说……”
“哼……”紫袍人一挥袍,冷冷道:“这一回,我可有充足的时间,好好招待他。蓝衫记,我一定要得到,越王的财富,一定是我的!”
“当然,不会少了你的那一份……”迎着刘查礼的眼神,紫袍人又补充道。
“好了!”随意地摆摆手,紫袍人对刘查礼叮嘱道:“你回去吧!记住,在狄仁杰面前不要再给我出差错,还有,最近尽量不要来找我!”
“明白!”
密室门缓缓打开,望着刘查礼离去的背影,紫袍人眼神冷芒闪烁几下,阴恻恻地呢喃几句:“越王的财富是我的……狄仁杰,你最好不要挡我的财路,否则……哼哼,黜陟使又如何,宰相又如何!”
言罢,在密室南墙上按了一下,地砖张开,露出了一条窄小深邃,似乎直通幽冥的阴森暗道。紫袍人隐身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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