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进了门,丫鬟玉珠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地上的面纱,看了坐在床上的林梓墨一眼,捡起面纱就走了过去。
“小姐,张公子看到了?”
“嗯。”
“他——怎么说?”
“他说……我很美……”
说这句话的时候,林梓墨脸上洋溢着幸福满足的微笑,玉珠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她在不带面纱的时候有过这种笑容了,瞬间感觉有些恍惚……
“小姐,张公子什么时候离开梁州?”
“明天早上。”
“明天早上?”
丫鬟玉珠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突然,她有种特别不好的预感,指了指林梓墨的肚子,问道:“小姐,那你有没有告诉张公子?”
看到林梓墨摇头,玉珠都要崩溃了,着急的说道:“小姐,张公子不在乎你脸上的疤痕,这是多好的机会,你为什么不说呀?若是他明天走了,那以后不回来了怎么办?”
玉珠急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但林梓墨却一点都不着急,脸上依然还是和煦的笑容,淡淡的说道:“本来我是想告诉他的——可是后来我改主意了……”
“为什么呀?”
“这件事本来就是因我而起,他自始至终都毫不知情,这怪不了他。前段时间你不是打听到,他是卫国公的嫡长孙吗?豪门大户,规矩森严,你觉得我们进的去吗?而且,还有他……”
捂着肚子,林梓墨悠悠的说道。
听了这话,玉珠沉默了,她只想着让小姐不再一个人承担那么多秘密,却没有想过若是事情说出来会有什么后果,被她这一说,她才明白了林梓墨的良苦用心……
“小姐,那以后你什么打算?永远不告诉张公子了?”
“以后的事情……谁说的准呢?”
“呀,小姐,我还有件事忘了告诉你!”
“什么事?”
“喏!”
说着,玉珠把张十二给她的几张银票递给了林梓墨,刚才在外面,她只是接了过来,并没有看到这是多少银票,现在搭眼一看,嘴巴直接张大了:好家伙,一张五百两,一共两千两啊!
她跟林梓墨一共也就五百两的银子,买了这家小宅子之后,所剩已不是很多,所以她们最近过得非常清苦,这也是她为什么想让林梓墨跟张十二说实情的原因:她怕小姐过的太苦呀!
林梓墨看了看手中的银票,装作严肃的模样对玉珠说道:“玉珠,我跟你不是说过了吗,别人的东西不能随便要!”
“小姐,我知道,可是——好吧,玉珠知错了,要不我现在给张公子送回去,小姐?”
玉珠本来还想为自己解释一下,可是看到林梓墨那一脸严肃的模样,马上改了口。
看到玉珠一脸委屈的模样,林梓墨“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捂着肚子轻笑道:“好了,好了,别不高兴了,下不为例就好!”
“小姐,这银票不用送回去了吗?”
“当然不用了!这是他应该给的!再说了,你不是老说最近吃的不好,应该补补的吗?明天你就出去买些好菜吧!”
“好哇……哎?不对——”
林梓墨刚说完,小丫鬟玉珠就高兴的手舞足蹈起来,当她看到林梓墨的笑脸之后,马上又愣住了:“小姐,不对呀,你是不是开始就没想着把银票还回去?就是逗玉珠玩呢吧?”
看着林梓墨不置可否的模样,玉珠也跟着笑了起来……
…………
张十二回到陆府的时候,陆家人还在前厅等着他,无非是想在他临走之前再跟他说会话,毕竟这一去不知道多久,而陆家的两个姑娘一个儿子都跟着他,以后去了荆州还少不了仰仗他。
张十二一概点头答应,然后回房睡了个好觉。
第二天一大早,吃过饭的张十二以及陈巧兮、陆云尔都站在了陆府门外,张家那辆大马车已经准备就绪,陆子良跟陆夫人正跟陈巧兮和陆云尔说着话,感情真挚。
这个场景对于张十二来说十分熟悉,他来到大唐之后第一次出远门——也就是跟陆馥婧去泰州的时候,是这群人送的他们。
他第二次出远门,独自去荆州的时候,也是这群人送的他。
而此刻他第三次出远门,有陈巧兮陪着回荆州的时候,还是这群人送他……
人生,就是这么相似……
郭靖跟郭连城也来了,张十二回荆州,两个人没有理由不来相送。
张十二也正好拜托郭靖,让他以后多照顾林梓墨一下,毕竟他离的远,若是那郝世荣再找林梓墨麻烦的话,他鞭长莫及。
郭靖很干脆的答应着,说过两天等郝世荣的伤势好些,他专门去知府里走一遭,好好告诫一番,让张十二十分满意。
时间也差不多了,张十二对陆子良和陆夫人说道:“陆老爷,陆夫人,我们准备启程吧?”
陆子良虽然不舍,但还是拉着陆夫人往后退,对张十二说道:“张将军,以后她们在荆州就多靠你照顾了!”
“一定!”
心里却在吐槽,就是去个荆州而已,怎么弄的跟生离死别一样?有没有那么恐怖呀?
尤其是陆云尔,之前还好好的,现在已经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眼神那是十分不舍,他自己哭还好,连陈巧兮都被他的情绪感染了,眼眶发红。
张十二二话不说,把陆云尔推进了车厢里,陈巧兮也随着坐了进去,他自己则站在马车上跟众人挥手,然后命令车夫开始启程!
在众人的注视下,在冬日清晨第一缕阳光的照射下,张十二又再次踏上了返程之路……
幸亏张国公为他准备的这辆马车足够大,之前来的时候,张十二一个人在里面躺着还觉得有些空荡,现在多了人,瞬间觉得充实了很多。
只不过陆云尔还一副哭哭啼啼的模样让他看着一阵心烦,遂开口道:“你很舍不得离开家,离开梁州吗?”
陆云尔边抽动着鼻子边点着头。
“好,既然这样的话——马车正好也没走多远,你下车回去吧!”
走吧,走吧,大电灯泡!
张十二这么想着。
听到这话,陆云尔明显楞了,但还是很坚决的摇了摇头:我好不容易出来了,还没见识一下梁州城外的风光呢,哪能回去?
张十二见他这虚伪的模样,一阵鄙视道:“不想回去?”
陆云尔赶紧点头。
“那就别哭了,再哭我就把你扔下去!”
看到张十二那副凶神恶煞的模样,陆云尔心里有些小怕,但还免不了吐槽一下:不哭就不哭,凶什么呀?
陈巧兮爱溺的把陆云尔揽过去,白了张十二一眼,嗔怪道:“云尔还小,你吓唬他干嘛?”
陆云尔这才算感觉有了靠山,稍有底气的看了张十二一眼,却被他给凶残的瞪回来了,吓的赶紧往陈巧兮怀里缩了缩……
看到这一幕的张十二更气了,恨不得一脚把陆云尔踢下去:妈蛋,那个位置本来是我该躺的,好不好?
“张公子,咱们得多久才能到荆州呀?”
掀开车帘往外看了看,满脸好奇的丫鬟秋萍问道。
“若是顺利的话,七日便能到,小年还是能赶上的……怎么,想陆三了?”
没错,秋萍也在车上!
本来张十二差点忘了她,是临走之前看到在人群中一脸幽怨的她时,这才做了决定,跟陆夫人说陆馥婧在荆州身边也没有个丫鬟,带着秋萍正好。
陆夫人听说是为了照顾陆馥婧,自然没有二话,马上让秋萍收拾了东西跟着,这让盼望了许久的秋萍高兴坏了……
张十二真是这么想的吗?
当然并不是!
陈巧兮去了荆州,那荆州跟他关系甚密的女人就有四个了,分别是陆馥婧、陈巧兮、秦雨桐和木想容,这个画面太美,张十二不敢想……
自己那么头疼,陆三却在旁边跟秦雨桐的丫鬟小环逍遥快活,张十二怎么会同意?
哼哼,把秋萍带到荆州去,看他陆三怎么对付!
远在荆州的陆三并不知道自己的好日子已经快到头了,罪魁祸首还是他这个心眼并不大的主子……
“哪呀……哪里有啊!张公子,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呀!”
听了这话,秋萍瞬间满脸憋红,话都说不利索了,张十二跟陈巧兮对视一眼,然后非常有默契的哈哈大笑起来,这让秋萍更窘了,“哼”了一声,打算不再理这两个坏人……
只有涉世未深的陆云尔在旁边看的云里雾里,不知所云……
…………
梁州城外,荒山脚下。
这里是梁州去往荆州以及泰州的必经之地,之前因为“盳山四鹰”的事情,人少了许多,可是等这事过去之后,人又慢慢的多了起来,尤其是最近已近年关,来往的行人更多了。
有从外地做生意的梁州人从外面回来过年的,也有在梁州做生意的外地人,趁着这个时间段赶回去的,原来冷清的路上,现在每天都会有那么几辆马车经过,也算是热闹……
山脚之下,有几个穿着一身黑色穿简陋劲装的蒙面男人,手持大刀,正猫在角落里,盯着远方来往的车辆。
“大哥,刚才为何不动手?”
一个矮个男人疑惑道。
“你懂什么?没有看他们车上坐着的那几个男人吗?腰间配剑,一看就是练家子,就凭咱们几个,能拦的住?”
瘦高个男人宋铁柱一脸得意的说道。
是的,这几个人就是当初曾经劫持张十二最后被路葳蕤给吓跑的几个“假山贼”,宋铁柱等人!
说来凄惨,因为上次劫持张十二失败,而他们又不信守承诺,抢了秦家管家的银子,这让他们在业界的口碑急转直下,找他们接活的人基本上没有,所以自从上个月初,他们就没有多少存银了……
宋铁柱他们也都有家有室,偶尔客串山贼,主要营生还是接活挣钱,以此所得来贴补家用,现在没了生意,手里自然没有银子了,这样生活哪里过的去?
尤其是最近将近年关,家里的婆娘看到他们整天在外无所事事,连银子都搞不到,回家少不了一顿臭骂,让他们很是无奈。
所以,他们商量之下,决定重扮山贼,干上一票,先把这年过去,其他的以后再说……
在山脚下猫了几天,过往的车辆也有那么几个,但是宋铁柱并没有选择动手,这才让手下的弟兄们有些疑惑和不满,再这么下去,回家又是一顿臭骂呀!
但是宋铁柱不动手也是有原因的,因为上次“盳山四鹰”事件之后,在这边所经过的马车都配了不少护院,怕的就是遇到山贼,而他们几个只是客串山贼,吓唬人还可以,真打起来的话——不够瞧啊!
“大哥,你看,又来一辆!”
宋铁柱马上看去,发现从梁州城的方向,果然有一辆马车出来,再仔细一瞧,脸上露出了喜色!
因为那马车只看外观就比普通马车要豪华不少,而马车外只有一个年纪偏大、有些瘦弱的车夫在驾车,天赐良机呀!
“大哥,上不上?”
矮个男人在后面着急的问道。
“上!这年好不好过,就看这一票了!”
宋铁柱大声说道。
“上!”
其余几人看到那豪华马车,自然也知道里面的人非富即贵,若是能得手的话,家里那婆娘不但不会再臭骂他们,反而会在床上好好……嘿嘿,想到这,浑身激动呀!
因此听到宋铁柱肯定的声音,几人终于按捺不住急切的心情,鱼跃而出,扛着大刀,气势汹汹的朝那马车奔去……
…………
“夫人,有山贼!”
年纪偏大的车夫正赶着车呢,突然看到从前面山脚下跳出来四五个蒙脸大汉朝他们奔来,他就算再傻也知道这几个人是做什么的,赶紧朝马车里喊道。
“山贼?”
马车里马上探出了一个脑袋来,竟然是张十二之前在梁州知府里见过的那个妖艳女人!
“快掉头回去!”
看到前面那几个蒙面大汉,妖艳女人慌了,马上下令道。
“是,夫人!”
车夫边答边勒停马车,准备掉头,可是那马车哪是那么快就能掉过头来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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