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姑娘明显是很慌乱,包扎过程疼的朱振好几次差点儿昏死过去。折
腾许久,那些刺客似乎正在靠近,能够听见沙沙的草丛声响。朱
振忍不住伸出手,抚摸了下朱若曦的脸颊,惹得朱若曦大怒,伸出宝剑遇要刺死朱振。
却听朱振说道:“能够为姑娘而死,实在是小生的荣幸。”说
完朱振从腰间解下匕首,一个人悄无声息的朝着刺客的方向隐匿而去。朱
振本身是特种兵,在黑夜中隐藏身形,判别敌人的位置,那是他最擅长的,在一颗古树下藏匿着的朱振,忽然听到不远处枯枝咯吱一声响。
跟着便是两个人轻轻的脚步声,朱振放低身形,没有妄动。只
听一人道:“本以为一个小娘皮可以戳手可得,谁曾想竟然半道杀出个半大小子,你刚才可曾看清,我那一箭是否射中了。”
“刚才那个臭小子似乎用手挡了一下,但是人再快,能快过我的箭吗?速速去抓人,带回山寨!”“
我总是有些不放心,为何不让兄弟们跟着一起过来?”其中一人道。“
狗子,你是不是傻?都过来,功劳算谁的?再说了,抓这个小娘皮是附带的,那个劳什子世子才是真。林子那边儿战斗那么激烈,让他们去支援才好。”
“驴蛋哥,你说咱们做了这一票,寨主给咱们多大的奖励!我听说这个小娘皮身份不一般,好像是什么吴国公府的女人?”
“嘿嘿,你说呢?咱们寨主做了吴国公的女婿,咱们能少的好处吗?赶紧的吧。”
两个人依然朝着巨石走去,朱若曦见朱振躲在树后,一声不发,反而藏得严严实实,心里懊恼不已,心想母亲说道:“世间英俊男子多是薄幸男儿,只有像是父亲这般威严可靠,又有本事的男儿才值得托付,果然不假!自己见他刚才说的那么正义凛然,心里还暗想什么以身相许的桥段,实在是被话本骗的不轻!一会儿杀了这两个人,便将他一并杀了!”就
在朱若曦暗中下定心思的时候,朱振忽然发动。
身若飞猿一般,脚尖踩地,一丁点儿声音都没有,那两个人正在前行,其中忽一人忽然感觉脖颈一凉,尚未来得及反应,咽喉已经被割断。鲜
血呲的一声直接喷在另外一人身上,另外一人感觉不好。
伸手便是一箭,正中朱振肩膀。
朱振心里暗道:“幸好不是心口,不然我命去也!”不过朱振并不犹豫,身形一闪,以一个非常凌厉的角度,直接插入那人心口。
那人临死之前,飞踹了朱振一脚,直接把朱振踹飞。
那边儿林子里的战斗似乎已经结束,影影绰绰的朝着这边儿走来。那
朱若曦没有想到朱振竟然有那么好的身手,在肩膀受伤的情况下竟然能立毙两人,只是刚才他中了一箭,不知道伤情如何。
赶忙从躲避的岩石后面跑了出来。
见朱振面色惨白,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心里顿时有些后悔,自己竟然刚才还暗骂他寡情薄意。立
刻上前搀扶起朱振,焦急道:“公子,公子,你没事儿吧。”其
实朱振并没有昏死过去,他只是不知道如何面对这个姑娘,他本来以为自己佯装昏死过去,这姑娘会在慌乱之中逃走。谁
曾想到不远处,影影绰绰有人杀来,她竟然依然选择不放弃自己。定
然是个不错的人儿。人
在软玉怀中,朱振只感觉背心所靠之处,甚是柔软,一阵幽幽的清香沁入鼻息,装作在昏死中醒来的样子,慢慢的睁开眼。
“吓死我了,公子,你的功夫好生厉害!”朱若曦长出了一口气道。朱
振见自己身体依靠她怀中,后脑枕在他腰间,不禁心中一荡,眼眸不自觉的往衣缝看去。
原来朱若曦慌乱之中,衣襟并没有系好,隐隐约约流出一丝风光,被朱振这可以当狙击手的灵敏的眼光捕捉的一清二楚。“
坏人,你往哪里看!”朱若曦往朱振的心口打了一拳,疼的朱振青筋暴起,却又不敢做声。“
姑娘,你想害了我么?我这肩膀还有箭伤!”朱振面色苍白道。“
谁叫你轻薄我!”朱若曦的表情嗔怒之中带着娇羞,一抹红云直接飞上耳根,仿佛一朵娇羞的含苞的荷花。
朱振可不敢跟他在这里纠结,小声说道:“姑娘,这附近只有我朱家庄,和吴国公的朱家庄,我既然不认识你,想必你应该是朱家庄的人,我即刻送你回家,免得你遭坏人暗算!”“
三更半夜,我和一你男子同时回庄,必会惊动他人,你让我如何解释?”朱若曦情急之下说道:“不若你带我先藏起来,等到明日贼人退了,我们再做商议。”
朱振想了想,黑暗之中不知道隐藏了多少贼子,便应允道:“好,我知道一处去处,你随我来!”
朱振带着朱微婥,隐匿身形,趁着那些人还没靠近,偷偷的跑到了雁孤山。
对于雁孤山,朱振有着独特的感情,此处的山民都已经牵往各地,此时根本没有丝毫的人烟,被朱振惊动,山上竟然飘起了无数的萤火虫,仿佛天空坠落人间,繁星点点,煞是迷人。在
萤火虫的映衬下,露出了它泛红的脸蛋,显得她格外的娇美,朱振不由的有些痴了,心想自己反正也没有妻子,既然不小心坏了人家名节,不如直接负责到底。
当下说道:“姑娘,我与你缘分一场,尚不知你姓甚名谁?不知道小生能否有幸知道姑娘名讳。”朱
若曦看了朱振一眼,却见那少年仿佛有些羞涩,低下了脑袋,哪里还有刚才杀人凌厉的气势,不觉得有些好笑,“尊姓倒是有的,我姓朱,我出生在战乱之中,只有个小名,叫若曦,大家都叫我朱若曦。你这藏身之地倒是挺隐秘的,咱们找个石头坐坐吧,你跟我说说,你大半夜不睡觉,来偷窥我朱家庄做设么?”
两个人寻了块山石,朱振坐下道:“实在是冤枉,我是你们朱家庄对面的庄主朱振,最近闲来无事,便在庄子里小住,今日白天想了一天庄子的发展,到了夜色渐深,便在那石头上直接睡下了。”
朱若曦点了点头道:“你便是我兄长经常提起的朱振?”朱
振道:“你不会便是朱沐时那小子经常提起的妹妹吧?”
朱若曦先是疑惑了一下,瞬间明了,原来是兄长并没有跟他透露身份。
“诺,是了,我兄长跟我经常提起,说你有何等的才华,是何等的盖世英雄,想跟你做一辈子的好兄弟,原来也不过是个轻薄女子的坏人。”
朱振苦笑道:“他跟我做兄弟是假,想劝我出仕是真。你兄长坏着呢。”
朱若曦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睛,不解的打量着朱振,甚是好奇,问道:“你为什么不肯出仕为官,怕累吗?你知道招贤馆每天有多少读书人求着当官么?穿着官袍,为官一方,多威风?”朱
振道:“累什么的我倒是不在乎!就是吴国公脾气太大,爱杀人。别以为我不知道,吴国公府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消失几个读书人……”朱
若曦笑道:“所以你怕死是不是?”朱
振道:“是啊!谁不怕死!”
朱若曦道:“吴国公不是你想的那样的!他是个好人,他虽然挺霸道的,但是他放过牛,要过饭,知道老百姓辛苦,他的理想是做皇帝,让全世界是他的也不假,但是让全天下的受苦受难的老百姓过上好日子也是真的。他杀了很多读书人,但是那些读书人,都是坏人呢。他们到了吴国公的信任,却贪赃枉法,吴国公最痛恨贪官污吏了,自然要杀了他们。”朱
振道:“这个我倒是略有耳闻。”“
那你想通喽?而且你身手那么好,可以做个武官吗。”朱若曦微笑道。
朱振摇摇头道:“我上辈子杀过太多的人,见过的血实在是太多了,累了,倦了,不到逼不得已,再也不想杀人了。我只想安安稳稳的做个富家翁,帮助那些穷苦人。你知道么,我的农庄帮助一百来个失去了男人的妇人找到了工作,他们破碎的家庭可以过上好日子,我感觉我虽然没有做官,但是比做官还有成就感。”朱
若曦不知道为何,自己竟然相信朱振所说的什么上辈子之类的鬼话,但是朱振那双忧郁的眼神,却总是告诉他,眼前那个少年并未说谎,这个世界上真的有记得上辈子的人吗?可
是大好男儿就该建功立业不是吗?
朱若曦不开心道:“所以你就退缩了,想过安稳的日子,是不是?”朱
振摇头道:“也不全是,不忍杀人,那只是小仁小义,尽快结束这个战乱的时代才是最重要的,所以我并不反对在战场上厮杀。但是现在的战场大多数都是冷兵器,并不是我最擅长的,我就算是到了战场,也未必有徐达将军,常遇春将军那般优秀。
或许,有机会,组建一支火器部队,那样我肯定会在这个时代绽放光彩。”
说着说着,朱振的眼神有些迷离,现在人如何知道什么叫做战火纷飞,枪林弹雨呢?
朱若曦见过那种迷离的眼神,那种战场上退下来的老兵迷茫的眼神,不由的朱若曦越发的相信朱振说的话。不由的朱若曦也对朱振越发的好奇。
至于杀掉轻薄自己的坏蛋之类的心思,早就被抛掉九霄云外,现在的她对于朱振只有好奇,而往往一个女孩儿对于一个男孩子产生好奇心,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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