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想的深远,但是真正和墨归念动起手来,才知道叶凡被压着打不是没有理由的。之前远看她的战斗,就觉得她的实力深不可测,待真正的接触之后,才发现这竟然只是她实力的冰山一角。他心中的思绪翻山倒海,实在是想不明白,小小年纪的她,怎么会有这般的实力。
明明看起来那么简单的拳头和腿法,但就是偏偏躲不开,避不掉。但是正面应对,她连沙叱博这样的力士都直接碾压了,更何况他这种不擅长力量的人。
所以,避重就轻,他化攻为守,试图寻找她的破绽。
他这般攻击,总算是找到了她的一个破绽,却不料,这竟然是她故意买的一个破绽。
一招定胜负,叶蒙感觉自己还没有怎么着,人就已经在台下了。
他持着重剑的手颤抖,差点握不住手中的重剑。他抬头看向台上的墨归念,心中沉重。
墨归念直视他,半晌儿道,“四庄主,我有一件事情很好奇,不知阁下可否能给我解惑。”
叶蒙沉默了一下,知道她问的问题可能会让人难堪,但是现在他却已经退无可退,只能道,“柳姑娘请问。”
“当日我们将叶炜送回来,你得知了他受伤的消息,那你可知道我大姐的消息?”
“……”叶蒙沉默。
墨归念目光一沉,“四庄主,你别让我一个女子看不起你。”
“……知道。”叶蒙回答。
“呵,”墨归念冷笑,“四庄主,你口口声声是为了你三哥向我霸刀山庄讨一个公道,那我大姐的死,我二哥的失踪,我该向谁讨公道?”
叶蒙沉默。
“你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还是你不想回答,”墨归念继续问,她的声音不重,但是其中的凌厉在场的谁也无法忽略。
“阿墨,”就在此时,藏剑山庄内庄出现了一个人,一个满头白发的男子。
墨归念看到那人,心中本来压抑的原身的怒火,再也忍不住。
“叶炜!”
她脚下的石台顷刻间布满了裂缝,像是蜘蛛网一样。似乎有什么东西稍微一碰,整个石台就会粉身碎骨。
在场的人察觉到她全身的气势突然一下子暴涨,面色一变。
沐辞看了墨归念一眼,察觉到她的不对劲,眉头紧皱,刚要过去,就看到她闭上眼睛,待再次睁开眼睛,全身气势消退,显然已经恢复了正常。
他凝眉思索了一下,就猜到了大概。
“阿墨,当年的事是我的错,我对不起阿夕。”叶炜自从柳夕死后,被送回藏剑山庄之后,再也没有出过藏剑山庄半步。
当年意气风发的少年,已经满头白发,整个人看起来死气沉沉的。
“对不起有用的话,这世间可就太平多了,”墨归念扯了扯嘴角,嘲讽道。
原身柳墨可以原谅所有人,但是却永远不会原谅叶炜。
“爹,”叶琦菲来到叶炜面前,看看两人,面上迟疑,不知道该怎么办。
叶炜慈爱的摸了摸叶琦菲的脑袋,轻声道,“乖,去你大伯身边,不要担心。”
叶琦菲心中纠结,叶英难得出声,“菲儿,过来。”
对叶英,叶琦菲是十分尊敬的。毕竟除了叶炜,整个藏剑山庄对她最好的就是叶英了。
“阿墨,”叶炜上前几步,声音沧桑。
墨归念站在石台上垂眸,看着叶炜,“当年你伤重难愈,是我大姐不顾家里人反对,生死相随,直至你重新振作。你藏剑山庄不允许我大姐踏入庄内一步,而你在做什么?你外出历练,我霸刀山庄娇养的大小姐为银钱所困,为你洗衣做饭。你一次次出去,却不知道自己的妻子怀孕。琦菲出生以来,身体娇弱不堪。那时候你没有站出来,你只觉得自己为人子,不愿意让叶老庄主为难。逼不得已,你和我大姐回了霸刀山庄。我霸刀山庄再不济,也没有将你拒之门外。”
“两庄名利之争久远,我大姐外柔内刚,可是再次回到霸刀山庄的她,身子羸弱,面容消瘦,你在做什么?”
叶炜沉默。
“你在想着你藏剑山庄的名誉,你想着你的剑,你想着你受到的风言冷语,可你从来没有想过,你承受的也不过是大姐承受的十分之一。”
“你觉得你委屈,你觉得我霸刀山庄薄待你。”
“但,那你又想过没有。你在我霸刀山庄有容身之处,琦菲我们全力医治,而我大姐连你藏剑山庄的门都进不去。”
她越过叶炜,以内力传声,笼罩在整个藏剑山庄,“叶老庄主,我柳墨今日试问,若是叶婧衣叶大小姐处于我大姐的位置,你当如何?你们藏剑山庄又当如何?”
整个藏剑山庄的人沉默,围观的一众人包括霸刀山庄的人也沉默。
没有人回答,墨归念自问自答。
“是,霸刀山庄不对,那你藏剑山庄就对吗?”
“你们口口声声自己是仁义之士,呵,在我看来也不过是一帮伪君子。真小人起码敢光明正大的伤人,而你们呢,你们以为我霸刀山庄的大小姐需要低声下气的入你们藏剑山庄的门吗!”
“不,我告诉你们!若不是他叶炜,我大姐不会自讨苦吃看上你们藏剑山庄的人!”
“你们觉得自己无辜,你们觉得自己委屈,可你们就是这样冷眼旁观,风言风语,一刀又一刀将我大姐逼死的。”
“霸刀山庄的人不无辜,藏剑山庄的人更不无辜。”
“还有你叶炜,我柳墨可以原谅我父亲,原谅你父亲,我可以原谅霸刀山庄所有人,也可以原谅藏剑山庄所有人,但唯独你。”
“我至死,也不会原谅。”
“我大姐生前是霸刀山庄的大小姐,死后也是以霸刀山庄的大小姐之名藏入我柳家的坟墓,与你们叶家,与你叶炜,没有丝毫干系。”
墨归念明明听起来很平静的话,却让在场的人一再沉默。
这次,就算是之前心中有不舒服的藏剑山庄弟子也无话可说。他们很想理直气壮的反驳,但,谁又能以什么话反驳呢。
叶炜张嘴,“我此生都不会再娶,阿夕是我的妻子,我想接她回来。”
墨归念凉薄冷漠的目光落在叶炜身上,一字一顿的道,“你,没有资格。”
不待他反应,她又道,“你当年既然给不起,为什么要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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