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正在方素素跟着李大在密林之中追寻那慕汗时,宋屻波却在暗自焦急如何才能给方家人报信,与那肯扎一路往前走,这厢到了郭家庄却早已是天渐黑了,两人从后门进去,宋屻波便去见左御河。
左御河瞧着他笑道,
“以后行走江湖走南闯北,不会骑马却是不成,这几日不能练功,不如在这庄子里好好练练马!”
宋屻波忙起身应是,
“谨遵宗主吩咐!”
左御河点了点头道,
“左右这几日无事,庄子上的人手也足,你在这处多的是人教你,好好练一练!”
宋屻波闻言想了想轻声问道,
“宗主不是说要过来这处办事儿么?怎得诸位兄弟如今又闲下来了?”
左御河瞧了他一眼笑道,
“你若是想问便敞开来问便是,我即是带了你出来自是要让你知晓一些事儿的!”
宋屻波闻言忙陪笑道,
“小子这也是头一回出来见识,倒怕问错了惹宗主笑话!”
左御河笑道,
“你也不用装乖,你只怕心里早痒的紧了!罢,我便跟你讲了吧!你在卧龙镇上可见过方家人?”
宋屻波心里一突,忙应道,
“见过,卧龙镇上谁人不知方家人?小子在铺子里时常常有方家的丫头仆过来买饼,便是那两位年纪小的小姐也是见过的!”
左御河点了点头道,
“你可知如今方家人成了叛逆同党?”
宋屻波的身世他是查过的,跟着宋二在外头浪荡这两年才回了卧龙镇与方家人并无瓜葛。
“这个小子晓得,那榜上都贴了的,官府的老爷还当着大家伙儿念过呢!”
左御河点头道,
“那方家人与我教派有些仇怨,我这一回出来便是为他们而来,如今他们被朝廷通缉,便举家弃了家里的下人仆从逃到了这处来!”
宋屻波一脸惊异,心中却在暗骂,
这左御河倒是会颠倒黑白!
“方家人竟是逃到了这处?宗主这一回便是打算对付他们么?”
左御河点头道,
“于公于私我也不能放过他们!这一回带着你来却是要让你练一练胆量的!”
“请宗主吩咐!”
“嗯!即是行走江湖便要胆大心细,你出身小镇长这般大怕是没见过杀人吧?”
宋屻波听了一拍胸口,
“宗主凭地小瞧人,我小时见过人法场砍头的!”
左御河闻言大笑,
“好好!也算是见过血的汉子,隔几日也让你见识见识真正的杀人!”
宋屻波闻言却是露出些许惊骇来,
“宗主的意思是,要杀那方家人?”
左御河斜眼瞄他,
“怎么着,你怕了?”
宋屻波想了想道,
“小子不会武功啊!”
左御河笑道,
“放心,自不会让你冲在前头动手,只是让你见一见世面,在我教派之中初哥儿出来总要破破胆的!”
宋屻波闻言松了一气忙垂手应道,
“谨遵宗主吩咐!”
左御河点了点头挥手让他下去,下头自有人过来安排了屋子给他休息,宋屻波关了门却是在这屋子里团团打转,
“这下子可如何是好?”
这方家人可真是倒了霉,刚逃虎口却又有内奸引狼入室,得想个法子给他们报信儿才是,只是如今左御河布置了不少人手在绿柳庄附近,又为防打草惊蛇,一干子好手全数藏在了这郭家庄之中,宋屻波便是轻功再好,也不能悄无声息的给左家人报信!
他在这屋子里左思右想,急如热锅上的蚂蚁时,待到第二日却是来了机会。
这一日却是初一!
这处乡村与蜀州风情十分相似,每月里逢上初一和十五便有一回集市,这附近的村民都要背了自家的出产到这处来以物易物。
久而久之在郭家庄与绿柳庄之间的一处开阔平地之上便有了一处集市,一,前头左御河已是令这娲神派人一面假扮了做小生意的商人,一面就近监视着那绿柳庄。
方家人平日里深出简出,只每到初一十五家中的妇人才出来采买些生活之物,却是不知身边早已布满了娲神派的人,只等着方家的男人们回来好一网打尽。
宋屻波早起寻到了那肯扎,
“肯扎兄弟!”
“宋兄弟!”
肯扎住在外头院子,七八人一间的大房之中,比不上宋屻的波单门独院,见他来寻自己心中倒也欢喜,拉了宋屻波与同屋的几人道,
“这位宋兄弟是宗主身边的人……”
众人一听脸上都现出鄙夷之色来,肯扎忙道,
“休要乱想,这位宋兄弟跟我们一样也是靠本事吃饭的!”
众人瞧着他那张脸却是半点不信,宋屻波忙冲几人行礼道,
“诸位兄弟,小子这一回是来破胆的,也是初入教诸事不懂,昨日过来宗主便让我学骑马,小子这厢特来寻了肯扎兄弟讨教的!”
众人闻言点头,肯扎自觉能搭上宗主身边的红人十分有脸面,当下笑道,
“这事儿倒是不大,左右无事我们现下就到马厩去!”
两人这厢勾肩搭背到了后院,宋屻波不动声色的瞧了一眼那后院处的角门,肯扎带了宋屻波到马厩之中,
“宋兄弟,这初学马自是要寻一匹温顺的母马……”
给他挑了一匹母马牵出来,靳上马鞍又一一为宋屻波讲解上马下马的法子,坐在马背上如何利用腰腹之力,一双腿不能松不能紧……
“我们这些人自小都是在马背上过活,骑马便如吃饭喝水一般简单,你们中原人骑马的时日少,你需要好好习练才是!”
宋屻波依他所言,笨手笨脚的翻身上马,端坐在上头由肯扎拉着在院子里踱步,这厢转了好几圈儿,肯扎放了手,
“宋兄弟,你且慢慢走一圈……”
宋屻波学的有模有样,端坐着马背上随着它走动,身子上下起伏……
肯扎点头道,
“好……好……再快一些……”
宋屻波反手去拍马股,
“啪……”
许是拍得重了令得马儿受了惊吓,那匹马突然前蹄上扬,昂首长嘶一声,
“咴……”
竟直直冲向了角门,前蹄重重一踢将门踢开便带着宋屻波冲了出去,
“宋兄弟!”
肯扎措手不及忙回身牵了一匹马出来,跟着追了出去,这庄中的护卫见了忙去报给左御河知晓,左御河闻言皱眉怒道,
“一帮子废物,怎得连一个人都顾不好!还不快去追回来!”
这郭家庄里派了人去追,宋屻波骑在马上却是一溜烟往北跑去,肯扎跟着追出去五里,眼瞅着他在马上歪歪斜斜像是撑不住了,忙急呼道,
“宋兄弟,你伏下身了搂着马颈,千万不要起身!”
只是此时已说晚了,宋屻波在那马上左右晃了两晃,终是摔了下来,好巧不巧竟是咕噜噜滚了几滚,翻入道旁的河道之中,这一条大河宽有七八丈,正是水势湍急之处,待到肯扎追过来时只见着河水里打着旋儿的往前奔腾,人却不见了!
肯扎当时便傻了眼儿,他不会水啊!
“这……这……可如何是好?宗主只怕活剐了我的心都有!”
娲神派的人追出来在那河里寻人,宋屻波早已一路顺流游去,待来到水势平坦之处,寻了一个地儿上岸钻进了河边的林中。
这河边有一处滩涂,上头长满了芦苇,宋屻波藏在里头,在大路之上来来往往竟是十分热闹,他这一顺流而下却是近了绿柳庄,快到集市处了。
说来也是巧,在那人挎篮提兜的人群当中,远远来了两名村姑,一个身姿苗条,文静秀气,一个浓眉大眼,丰唇高鼻,
宋屻波仔细一眼,虽是改了装扮但他也认得,不由的心中大喜,真是瞌睡来枕头,想什么来什么!那高些的不是方家的八小姐么?
她带了素素来过两回,宋屻波旁的不记得,这却一定是记得的!
瞧着那方琳琳过来忙捡了一块泥扔了过来,
“啪……”
那泥落到方琳琳脚尖前头,引得她停下脚步,
“啪……”
又是一块,方琳琳抬头往一旁瞧,
“嘘……”
宋屻波躲在树后冲她嘘声儿,方琳琳抬一见他那张脸立时眼都瞪圆了,
“你……”
宋屻波冲她招了招手便隐了身形,方琳琳见状忙捂了肚子对一旁的方苒苒道,
“五姐,我肚子疼!”
方苒苒惊异道,
“怎得刚出来没多久就肚子疼了?”
方琳琳冲她连连摆手,
“五姐,你在外头等等我……我到那芦苇丛里头方便去!”
“那……那可快些!”
方琳琳把篮子给了她,提了裙摆便钻了进去,进去见前头人影一晃,忙跟着追过去,
“哎,你……”
“嘘……”
宋屻波忙拉了她蹲了下来,人高的芦苇将两人遮得严严实实,
“八小姐……这事儿紧急,你且听我说……你们方家有内奸,娲神派的人如今藏在郭家庄里,这附近都是他们的人!”
“你……你怎么知晓的?你又怎会在这处?”
方琳琳拉着宋屻波一双眼瞪得铜铃大,满肚子的话要问,宋屻波忙摆手道,
“这事儿说来话长,以后再讲……切记想法子通知家里人,快逃!”
当下撇了方琳琳便走,走了几步又钻回来对她低低道,
“九小姐如今安好!跟着我师傅在湘州,你让家里人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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