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安同志,刘爱芬确实是张小丫的亲生母亲,对此,咱们军属大院的很多军嫂都可以作证!”
中年男子跟公安和妇联的人解释完,又好声好气的跟安妮说道。
“真的是亲生的?不是拐来的?”
安妮故作不可置信的模样,看看刘爱芬,又低头看看小丫,“不可能啊,如果真是亲生的,她怎么下得去手?你们刚才是没看到,她——”
安妮一指刘爱芬,气吼吼的说,“刚才居然拿着扫帚来打孩子,若不是我拦着,她能活活把孩子打死啊。”
“你胡说!”有人给作证,刘爱芬又有了底气。
她挺着胸脯,理直气壮的喊道,“我刚才就是吓唬吓唬孩子,根本就没打算真打。偏你冒出来多管闲事!”
“这也是吓唬吓唬?”
安妮又指了指孩子胳膊上大大小小的掐痕和淤青,其中最显眼的正是方才刘爱芬咬牙拧出来的。
足足核桃大小,青青紫紫,还有些淤血,看着就十分骇人。
“……哼,当妈的管教孩子,一时没注意,下手重了些,这、这也没什么。现在大家都这么管孩子,就你少见多怪!”
刘爱芬的目光接触到女儿胳膊上的青紫后,有点儿心虚,但她还是梗着脖子喊道。
这话、近乎狡辩,却又无法辩驳。
就是妇联的两个女干部,也是无奈的摇摇头。
父母打孩子天经地义,这是华国蔓延几年前的传统,这种思想更是深刻的镌刻到了国人的基因里。
“管教孩子?你这是虐待!”
安妮冲着刘爱芬喊了一句,然后又扭头看向妇联的干部,“咱们妇联是保护妇女儿童的,现在有人公然虐待孩子,你们妇联管不管?”
妇联:……
她们倒是想管,可管得过来吗?
华国现在的法律很不健全,根本就没有相关的法律。
而且大家心里都明白,就算是有法律,真正实行起来也很困难。
“这种情况,在人家国外,都是能够判刑的。”
安妮一副“华国果然落后,不如人家发达国家”的崇洋媚外嘴脸。
看得公安、妇联以及团部的干部们都有些皱眉。
“你们不信?哼,在人家米国,就算是父母也不能打孩子,如果有这样的情况,法院会剥夺父母的监护权,严重的,还会判刑哪。人家这才是真正的保护儿童权益,重视人权!”
安妮矜持的抬起头,眼中那种看土包子似的嫌弃,更是让面前的一堆人十分不爽。
“这位同志,你、很了解国外的事?”
妇联的女干部忍不住了,脱口问了一句。
特喵的,都是华国人,你跟我们讲什么“外国如何如何”啊。
“是啊,我昨天刚从德国回来,之前还去了霓虹。”
安妮略略抬起下巴,骄傲的说道。
团部的人赶忙笑着介绍,“安同志是石化集团的翻译,精通五国语言,经常跟着考察团去国外考察、谈判,所以——”洋气了一些,也比较推崇国外的事。
“咱们跟国外不一样。”
妇联女干部一听安妮是翻译,还多次出国,语气就没有那么生硬了。
好吧,这位安同志虽然不是歪果仁,但人家经常跟歪果仁打交道,所以思想难免受到了外国的影响。
“但再不一样,也不能无缘无故虐打孩子吧!”
安妮当然知道不一样,但她既然选择把事情闹大,就一定要达到自己的目的,否则,她不是白折腾了吗。
“如果我今天没拦着,她可能会把孩子打伤,甚至是打死。”
安妮故意危言耸听,冷冷的说道,“亲生父母伤害了孩子,难道就不犯法?孩子也是人,也享有人的权利,难道就因为他们是孩子,就能被人任意打杀?”
“当然不能!”
这话就太严重了,虽然目前没有保障妇女儿童的相关法律,但起码的规矩还是有的。
尤其是妇联的女干部,比任何人都抗拒这种家暴、虐待。
“刘爱芬同志,我必须批评你,就算你是张小丫的亲生母亲,也不能随意虐待孩子。”
妇联女干部严肃的对刘爱芬说道。
刘爱芬那个不服气啊,她的孩子,她想打就打,外人凭啥要管?
女干部当然看出刘爱芬有情绪,她也不再搭理这种不讲理的泼妇,而是直接对团部的人说,“解放军同志,这件事我们妇联会一直关注,希望贵方也能监督。”
至少别再闹出来了。
而且她们也算看出来了,打电话报警的这位安翻译,真心是个不怕事大的主儿。
万一她们妇联不管这件事,以后她还不定闹到什么机构去呢。
如果在出国的时候,她的嘴再胡乱歪一歪,那丢脸可就丢到国外去了。
到那时,事情可就不好控制了。
团部的人也想到了这种可能,他表情很是严肃,用力点头,“放心,这件事我们部队会认真处理的。”
妇联和公安的人没有对刘爱芬进行什么惩罚,口头说了几句就走了。
刘爱芬以为自己大获全胜,从安妮怀里抢过小丫,恶狠狠的给了她一个眼色,便得意的回了家。
看着刘爱芬壮硕的背影,安妮勾了勾嘴唇。
以为事情就这么过去了?
呵呵,想得美!
果然,一个小时后,张奎急匆匆的跑回了家。
“小宝他爸,你咋回来了?”
刘爱芬刚把小丫关进房间里,任由孩子在里面哭得声嘶力竭,正准备去厨房做饭,抬眼就看到了自家男人。
张奎进门就听到了哭声,他的脸更黑了。
二话没说,张奎抬手就给了刘爱芬两个嘴巴。
刘爱芬都被打懵了。
结婚七八年,她也没少挨张奎的打,但张奎每次打她,都不会打脸。
而是照着别人看不到的地方打,什么后背啊,屁股啊,大腿啊。
每次打得也不严重,顶多让她疼两天。
像今天这样,直接打耳光,绝对是头一次。
且张奎今天是下了死力气,啪啪两个耳光过后,刘爱芬觉得耳朵嗡嗡的,后槽牙都有些松动。
“小宝他爸,你、你为啥打我?”刘爱芬呆愣愣的问道。
“你个死娘们,你差点儿害死我了,你知不知道?”
“打孩子,打得把妇联和公安都招了来,你可真能啊。”
“你个败家娘们,政委都跟我说了,如果再有下一次,就让我转业回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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