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安妮准备的饭菜非常丰盛,色香味俱全,且分量非常足。
非常对袁团长等这些军人的胃口。
最最重要的事,安妮对大家的态度非常好。
通过之前的接触或是耳闻,军属大院的人已经知道,窦营长这位新婚妻子是个城里来的大学生,洋气、也娇气。
最初,袁团长的爱人还曾经跟袁团长嘀咕:“哎哟,我怎么觉得这个小安不是个好相处的人啊。这么娇气,这么讲究,还这么爱花钱,二营长娶了她,估计要吃苦啊。”
就是袁团长,也有些担心。
这样的例子在他们军营并不是没有。
女方出身太好,或是太娇生惯养,根本不适应军营的生活。
对丈夫也是各种嫌弃,或是各种压榨。
就像他们兄弟团的一个营长,娶了个资本家的小姐。
那十年里,那位小姐还算本分,事事都听男人的,但骨子里还是瞧不起劳苦大众——嫌人家脏,嫌人家穷,嫌人家抠脚放屁,嫌人家吃饭吧唧嘴。
她也不敢说出来,可那种嫌弃的眼神,但凡灵透点儿的人都能瞧得出来。
等动乱结束后,那位小姐更是变本加厉,男人的战友若是来了家里,别说热情招待了,不给甩脸子就不错了。
拿着个抹布,跟在客人身边。
人家略略动一动,她就开始各种擦擦擦。
谁也不是傻子,她表现得这般明显,人家客人还怎么坐得住,只得悻悻告辞。
男人被弄得十分没面子,在军营的人缘也越来越差。
最后,只能转业回地方。
听说回了地方,那位大小姐还是不肯消停,生生耽误了男人的前程。
袁团长并不清楚窦援朝的家世,只知道他是京城来的,父母都是公职人员。
且平日里窦援朝表现积极,也没有那种纨绔习气,袁团长便只当他是个家境富裕的普通人。
所以,听妻子提到窦援朝的新婚妻子太娇气、有点作妖的时候,袁团长还担心,这别又是个“资本家的大小姐”吧?
袁团长很器重窦援朝,觉得这是他这些年来带过的最好的兵,更觉得窦援朝天生就该在部队待着。
如果像隔壁团那位营长似的,被个女人折腾掉了前程,那可就太可惜了。
而今天刚来到窦援朝家的时候,看到那光可鉴人的地板,崭新的小地毯,充满小资情调的新家具以及摆设,袁团长的那种担心就愈发强烈。
不过,当看到安妮笑意盈盈的模样,看到桌子上一个个小饭盆装着的菜品,看到安妮忙里忙外的招呼,袁团长忽然就放下心来。
嗯,这个小安,或许娇气,或许太过讲究物质生活,但起码的规矩、教养还是有的。
不管关上门,人家小夫妻怎么相处。
但敞开门,招待客人的时候,小安却是给足了窦援朝这个大男人面子。
尤其是听说,第二天,人家小安又做了一大桌子的菜,专门招待前些日子给他们帮忙搬家、铺砖、收拾家具的小战士,袁团长对安妮的观感更加好了。
更是专门把窦援朝叫了过去,拍着他的肩膀说,“好小子,你他娘的真有福气,娶个媳妇年轻漂亮有文化不说,还特么的这么贤惠。”
进得厨房、入得厅堂,行事大方稳妥,人前更是给足丈夫的颜面,这样的好女人,可真是不多见啊。
“做军嫂本来就苦,人家这么好的姑娘,对你又真心实意的,你可不能辜负了人家啊!”袁团长再三叮嘱。
他们做军人的,注定不能像普通人那般整天待在家里。
忽然接到命令,不管家里有什么状况,他们必须立刻出发。
做军嫂,不但要承担起家庭的重担,还要忍受长年累月的孤独、寂寞。
过去还好,大家都讲究奉献。为了国家,为了荣誉,无数军嫂都默默的付出着。
但现在不一样了啊,事事“朝钱看”,军营里依然是一方净土,可军属们却要面对来自外界的压力和诱惑。
特别是像人家“安霓虹”这般年轻漂亮、受过高等教育,又有体面工作的姑娘,窦援朝更该好好对人家。
窦援朝:……
他心里那个憋屈啊,他恨不能拿着大喇叭告诉团长和所有人:你们都看错了,“安霓虹”根本不是什么贤妻良母,她特喵的就是个水性杨花、贪慕虚荣的潘金莲!
这个女人,为了自己过上好日子,不惜叛逃国家!
可惜这些话他不能说,就是说了,也没人信!
世上还有什么比“众人皆醉我独醒”更让人痛苦的?
有!
随后的事实告诉窦援朝,更痛苦的是,他明明心里对“安霓虹”各种厌恶,却还要每天都扮演深情丈夫的模样。
比如,摆在他面前的第一个问题:洞房花烛夜!
窦援朝是个有原则的人,也是个情感有洁癖的人。
作为执行人,他会穿越到各种身份的人身上,也会面临各种各样的感情。
之前的几次穿越,他也谈过恋爱、结过婚,有过正常的夫妻关系。
但这次,他真心排斥“安霓虹”这个女人,实在不想跟她发生任何关系。
可、可他又不能。
因为他所厌恶的“安霓虹”,并不是现在的安霓虹,他讨厌的种种缺点,人家也没有彻底暴露出来。
而他现在的人设还是一个刚结婚,深爱妻子的好丈夫。
之前忙着结婚、忙着随军、忙着搬家,两个人一直没有同房。
现在诸事都忙完了,窦援朝也实在找不出推脱的借口。
刚刚又被袁团长叮嘱了一番,窦援朝猛然发现,自己太过受主观思想的影响,以至于差点儿耽误了任务。
虽然原主的心愿里并没有牵扯到爱情、个人家庭,但如果他跟“安霓虹”婚姻出了问题,势必会影响到他的事业。
罢了罢了,为了任务,为了不崩人设,他只能强忍着对“安霓虹”的厌恶,好好跟她相处。
窦援朝下定了主意,决定今晚补上他们的新婚之夜。
许是在这个时空懒惯了,忽然干了两天活,安妮只觉得腰酸背痛。
好不容易处理完这些人际往来,小家也收拾得干干净净,安妮洗了个澡,换好睡衣,便准备回房睡觉。
明天一大早,她还要搭乘炊事班的采购车去省城,新单位报道的时间到了,她可不能耽误了。
但,安妮刚刚迈进卧室,便敏感的察觉到了一股灵力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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