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墙壁上挂着铁丝网罩的灯,灯罩上染有一些发旧的血渍,使得朦胧的灯光都好似染上了血色。
这是一座掩埋在地底的秘密基地,阴森的走廊两侧是铁门紧锁的房间,时而传来低嚎的声音,透过铁门顶上的栅栏往里看,是一个个用钢筋锁链穿透琵琶骨的俘虏,都是些具有研究价值的“俘虏”。
所谓俘虏多数是具备特殊的血继限界的人,亦即是大蛇丸的实验研究的活体素材。
最靠近里面的是一间实验室。
天花板略微有些沉,房间的中间有一张长长的无菌实验台,实验台上摆着一具尸体,剖裂开的胸膛内有漆黑的丝线在里面穿绕缝纫,惨白僵硬的脸上一对眼窝中的眼睛像是瑰丽的宝石,哪怕是死亡依旧阻碍不了那对眼珠子散发着邪恶阴冷的气息。
“不需要重新克隆培育这么麻烦,想要活的,这很简单!”
亚尔林手手指一下下的敲击在尸体的胸口,对着正准备从尸体上切离一块皮肉细胞做培育准备的大蛇丸幽幽道:“我可以帮助你!”
不待大蛇丸拒绝,刺入尸体的黑线就快速的将裸裂的胸膛缝纫合拢,一股死寂而又鲜活的阴森气从尸体上浮现出来,心脏开始重新有力的跳动,万花筒写轮眼的深处浮出一抹黑线。
死人重新活过来了!
“生与死的界限,是可以被混淆的,你瞧,死亡是开启另一端新生的大门!”亚尔林手掌抚在宇智波鼬的头顶,眼睛则盯着大蛇丸。
死人活了!
不是被秽土转生,而是真正意义上的肉体复苏出“生”的迹象。
大蛇丸瞳孔骤缩成颤栗的针孔,既然生与死的界限可以被混淆,那么,永恒的生命是否……他手中捏断解剖用的手术刀,半晌,才直勾勾的对上宇智波鼬的眼睛,那对万花筒写轮眼瞳流露出来的神采漠然而冰冷。
“死而复生的肉躯,复活的却不是宇智波鼬的意识么!”大蛇丸敏锐的察觉到不对,不过脸上依旧流露出极度渴望的情绪。
用手术刀从新生的躯壳上截掉一块细胞,拿去做分析,得出的结论让大蛇丸眼瞳中都在放光:“细胞的构造产生了畸变,已经脱离了人类的范畴,死亡和分裂的速度异乎寻常的缓慢,就像是肉躯的组织被定格在了这个瞬间。”
但是当,大蛇丸用探针刺破细胞的时候,死亡的细胞会立即分裂繁殖,一种黑色的液体会从细胞中流露出来,将死亡的细胞吞噬掉,然后重新供给给新生的细胞,将死亡与新生的消耗代价给抹除掉。
“那种黑色的液体应该就是那个黑线带来的,死亡与新生的消耗被抹除掉的话,也即意味着永恒的大门已经被推开!”
就像是永动机的性质机理,没有消耗,自然就不会死亡,一切永远宛如最初的新生。
大蛇丸咽了口吐沫,蛇瞳中露出炙裂的贪婪和垂涎,看着躺在实验台上的“容器”,内心掀起来惊涛骇浪,脸色也是一阵阴晴不定的变幻,似乎在纠结和矛盾之中。
“你在担心什么?”亚尔林循循善诱:“一具永不凋零的容器,不正是你孜孜追求的么?现在就摆在你的面前,你还在犹豫什么?”
大蛇丸屏着呼吸,他艰难的将目光从“容器”上移开,看了眼站在亚尔林身后的使徒们,心中若有所思,半晌,他直勾勾的盯住亚尔林,嘶哑道:“那扇黑门究竟是什么?”
亚尔林嘴角勾起一抹诡秘的弧度,他明白大蛇丸已经做出来了选择,否则,有些秘密只有死人才能够被允许知道。
“通往另一扇世界的门,准确的说,我们就是从门的后面来到这个世界的!”亚尔林低头对上宇智波鼬的双瞳,狞声道:“一具鲜活的躯壳就足够了!”
“您的意志,即是我生存的意义!”
声音落下的刹那,宇智波鼬眼瞳中的光彩消逝,那是肉体灵魂在自我消解崩碎的声音,就像是意识被自行抹除变成一具植物人,冰冷的躺在实验台上等待大蛇丸的“临幸”。
“永恒的生命,未知的世界!”
大蛇丸深吸一口气,因为恐惧和兴奋的交织,脊背上的汗毛都全部竖立而起,比永恒的生命更值得探索的,是一片未知的沃土,而现在,却都一起摆在了他的面前。
“我好像别无选择了!”
大蛇丸咧嘴,猩红的舌头舔舐着发干的嘴皮子,他看着鲜活的容器,还有站在亚尔林身后一干默不作声的使徒。
“我对于你口中的不尸转生之术也非常的感兴趣。”亚尔林松开贴伏在宇智波鼬眉心的指头,脚下朝后退了一步,将这具空置的容器交给大蛇丸。
“按照大蛇丸的说法,不尸转生之术是灵魂夺舍的诡异禁术,而被我转化的尸体,通常而言都会消抿掉曾经的意志,那么,如果是被不尸转生寄入的转化体,又会发生什么呢?”亚尔林眼睛眯成一条缝隙。
双手结出诡异复杂的忍印,一股阴冷诡异的查克拉从大蛇丸的身上爆发出来,接着一阵阴风萦绕在大蛇丸和容器之间,查克拉似乎构建成了一道链接的桥梁。
下一瞬!
大蛇丸身上的生机消散,尸体软绵绵的栽倒在地上,而同一时刻,实验台上的宇智波鼬的面颊开始诡异的变化,像是有一只大手正在重新捏塑那张面孔,将其一点点的捏塑成大蛇丸的面貌。
那对猩红的万花筒写轮眼也重新浮出邪恶阴冷的神采,全身的骨骼变得柔软如蛇,在一寸寸的拔高。
大蛇丸睁开眼睛,从实验台上坐起身,他活动了一下身躯,低头写轮眼幽幽的旋转,仿佛能够穿透自己的肉躯直抵灵魂的深处。
身体表面浮出黑线编织的纹理,是嵌入在皮肉深处,骨骼深处,乃至灵魂深处的……大蛇丸收回目光,他撇了撇脑袋,嘴里发出意味不明的笑意:“永恒的容器,代价则是绝对的效忠,否则,身体和灵魂都会在你一念之间被剥离。”
“微不足道的代价而已!”亚尔林不置可否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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