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夜,四爷回来就皱眉:“你呀你!心宽的跟黄河一样!”

    雅利奇啊了一声:“怎么了?”

    “还怎么了,什么好的,自己用着不好,还都巴巴的给他送去?朕还少了他东西了?”四爷弹她额头。

    雅利奇明白了,笑了笑:“我也不缺,他额娘留下的,给他不是正好?”

    “就你大气。”四爷继续瞪眼。

    雅利奇这回不干了,把手里刚解下来的四爷的斗篷往椅子上一丢:“皇上几个意思?我这是为什么?难不成那些东西我不用就一辈子在库房里放着?还是我给了弘晖,皇上当我做戏呢?便是我做戏,那后宫女子哪一个不做戏,怎么就有了罪过了?”

    四爷一愣,他还没见过雅利奇这么疾言厉色的呢。

    他原本是说这傻女人,什么都给出去,自己的东西自己留着不好?

    说的急了,竟叫她想这么多。

    “你呀你,该你多心的时候傻乎乎的,不该你多心的时候想的什么?你但凡能学会做戏,朕还少操心些呢。”

    说着,拉她的手:“好好就生气了,不许恼了。”

    “是我要恼了?好好的就叫你骂了,我怎么就错了?”雅利奇撅嘴,不给四爷拉手。

    四爷陪笑:“是,我的不是,不恼。真是心疼你,傻乎乎的。这些东西你就存了十几年?”

    四爷一直没管这事,可愿意为她也用了的。

    “存不住的就用了,比如布料。成色一般的首饰我也用了,好的,嫡妻能用的都留着。原先是我不能用,后来就不需要用。不过大部分我是从第一天接到的时候就想着到时候等他成人就送给他的。”

    说着,雅利奇哼了一声:“我那时候想着呢,大阿哥是嫡长子,不管日后如何都是站得住的。日后我要是失宠了,带着孩子不容易,也叫大阿哥念着我好,能照顾一二。”

    “胡言乱语的!你怎么能失宠?”什么失宠,他们之间哪里还只是宠爱?

    “那你如今可不失宠,还巴巴的送回去!”四爷叹气。

    傻女人。

    她哪用做戏讨好弘晖,明明就是憨厚。

    “别说了,烦死个人。饿了。”雅利奇哼唧。

    四爷只好不说了,叫人摆膳。

    只一顿晚膳,雅利奇使坏,这也不吃,那也不要,急的四爷最终叹气:“祖宗,好好吃,朕给你赔不是。”

    这才哄好了,好生吃起来。

    只夜里还是不许四爷碰,四爷叹气,这可真是……自己的嘴害人。

    次日一早,雅利奇就听说了齐妃叫人送东西去了阿哥所的事。

    其实办这件事之前,雅利奇没想那么多,可她这一出,活生生把个齐妃坑惨了。

    当年先皇后的东西一分为二,齐妃那自然也是有一半的。

    可齐妃没想过这么多,这些年都陆陆续续用着呢。这其实也不算什么,都给了她就是她的。

    可忽然贵妃就这么一来,这叫她一时间几乎没个抓挠。

    大件还好,都还在,可首饰都没了。这些年齐妃早就融了做了别的了。

    何况,齐妃是不缺银子的人,但是比起贵妃来,她也没那么宽裕。

    再者说,当年拿回来东西,她就没那么细致的记录,虽然有册子,但是跟其他东西混合在一起了。

    如今要分,都想不去哪一些是……

    齐妃气的砸了茶碗,认定这是贵妃给她的难堪。

    可贵妃都还了,她也不能不还。

    最后大概选了二十几件东西,叫人送去了阿哥所,她这里冯永生被弄走之后新来的太监还年轻,也不太压得住事。

    只送去东西,匆匆说了句这是当年先皇后赏赐我们主子的就走了。

    也不敢细说还有什么。

    说实话,这要是齐妃先来的,弘晖一样感激不尽。

    毕竟送出去十几年的东西,谁也不念着了。

    可贵妃先,又是册子,又是有话,把东西桩桩件件说的明白。

    也没都还,还留了一些,说是做个念想。

    这多有数?

    隔日齐妃这一来,就跟交差似得,这叫人怎么能高兴?

    弘晖也只是摇摇头,无话可说了。

    也不是说齐妃就一定不如贵妃,只是这事情赶着,叫人看着那就是不如。

    当然了,这是贵妃算计的好,还是齐妃点背就另说了。其实也没几个人看这个,其他人只看结果如何。

    显然这一回,齐妃又输了。

    还输的没话说,只能闷着。

    倒是雅利奇听说之后笑起来:“这可真是无意中的,我本无意叫她难堪。”

    “奴才瞧着,这样也好。这也她也老实些。”许嬷嬷小声。

    雅利奇摇摇头:“算了,就要过年了,不管这些事了。”

    “给公主们做的衣裳都拿到了?”雅利奇问的自然是大公主了。

    她自己的孩子们是拿到了。

    “昨儿个就送去了,这比去年多了几件,大公主也谢过了。不过您的意思是不必谢恩,所以大公主就没来。”海棠道。

    “不必来,我不需要。她如今如何?”雅利奇问。

    打从九月里从蒙古回京,大公主就和齐妃一直没怎么见了,就上回病了见了一面。

    “如今瞧着是不错的,也红润了不少。婚事定了之后,大公主就做些绣活,倒也精神。”海棠笑道:“毕竟也是大了,心里明白事了。”

    虽然之前有人怀疑四爷定了乌拉那拉氏一族的人给大公主做额驸是有什么算计,但是后来四爷又直接推翻,到叫人看不清。

    但是不管怎么样,大公主是见过那位未来额驸的,心里满意了。

    毕竟是个少女,定了亲事,就琢磨日后了,倒是宫里的繁杂去了一半。

    大概如今也是憧憬日后的夫妻和睦好日子,这样也好。

    “额娘。”九阿哥的声音传来。

    “来,进来,不要外头叫,天冷,喝了冷风要咳嗽怎么办啊?”雅利奇接了小儿子。

    “额娘抱抱。”九阿哥撒娇。

    “这不是抱着呢?你怎么这会子过来了?”雅利奇拍儿子小屁屁。

    “要糕糕。”九阿哥大声。

    他喜欢的是小米糕,正好与雅利奇一样,不过他小嘛,就喜欢加了牛乳还糖多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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