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两日后,顾定曦在天色微微明亮的时辰回家了,程可佳伸手抱他的时候,他还在睡梦里面,程可佳把他放在床上,她在一旁守着孩子。
院子里有了说话的声音,程可佳手里面的书,已经翻动得差不多,顾定曦睁开眼睛,他略有些迟疑的眼神,让程可佳瞧见后,心里面很不是滋味。
顾定曦转头瞧见到程可佳的时候,他的眼睛里面滚动着泪水,然后在程可佳抱起他的时候,他拉住程可佳胸前的衣裳,就那样放声的哭了起来。
程可佳抱着他在房间里走动,她低声跟孩子解释,她从来不曾想过要放弃他,只是在那几日,家中实在不太安全,她不得不把他安置在安全的地方。
顾定曦不哭了,他身边的伴妇伸手来接他的时候,他双手扯着程可佳不松手。
程可佳冲他身边的伴妇低声说:“我先带一带他,他一会饿的时候,我再把他交给你们看护。”
这一日,顾定曦除去喝奶的时候,他几乎都不曾离开过程可佳的视线,他是一定要程可佳守在他的身边。
程可佳心疼顾定曦,她的心里面对凶徒更加的仇视,她从官府打听到,这些凶徒来的时候,他们以为顾家人非常的好收拾,却不曾想过全员都折在顾家。
官府和两位妇人都不知道还有没有第四次的偷袭,但是大家的心里面明白着,前线没有真正的绝胜的时候,顾家还是会一直不安全,而且各位官员家也一样的不安全。
阳州城里再一次清理人口,有一些身份上面有不明之处的人,就这样的清退出去。
管事妇人男人和厨娘男人决定护送年礼回都城,他们在阳州城的日子,他们还是在事后做了许多的事情,他们跑腿去打听一些消息,然后他们很自然的给有心人盯住。
官府顺着那些人摸了过去,便查到一窝卖消息的人,然后一个个盘查过后,官府查清楚这些人平时无事,只是想借着这样的消息卖一些银子。
在平时,官府对这样的人,只不过训导一番,然后高抬贵手的放过去。
但是现在是战时,官府直接跟哪一些人说,他们再要随意出手,那就等着进牢房过好日子。
官府的人自然跟管事妇人的男人和厨娘的男人说了大实话,这两位气得厉害,他们以为别人来亲近他们,是因为彼此认识了许久,平时互相能够打听一些消息。
结果别人是靠卖消息发家的人,而他们给的消息比一般人还要多。
管事妇人和厨娘听她们男人说的时候,两人是目瞪口呆,她们从来不曾想过,这样的一些闲话,原来有人还能够凭借着挣银子。
管事妇人跟程可佳说的时候,那满脸的不相信神情,程可佳听后微微的笑了起来,说:“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其实真正的能手,在这个时候反而不敢打听官府的消息。”
管事妇人认同的轻点头,如两位妇人这样的人,在平时的时候,她们就象普通的妇人,瞧不出什么有任何的锐利之处。
然而顾家接连出事的晚上,两位妇人都跟在官府人的身边,她们不曾拖累任何的人,她们还能够得到别人的佩服。
驻守的将军也跟两位妇人说过,她们两人如果有合适年纪的儿子,他想把孩子收到他的手下亲自打磨。
两位妇人从前不曾想过孩子们要改道的事情,她们想让孩子们过一种舒服的生活。
然而她们和官府合作的次数多了后,她们的心里面就有了别的想法,如果有通天的大道可以走,她们的心里面还是想着孩子们换一条道走。
两位妇人私下里跟程可佳说了说,她们问程可佳的意思,程可佳跟她们直言:“我夫家和娘家的情况,你们都知道的。
我自然是赞成有这样的大好机会,只要你们的儿子愿意,我觉得这样的机会不要错过。你们可以先传信给家里人,这样的大好时机,会有一定危险,可一样也是你们儿子的大好机会。”
两位妇人过后请程可佳帮着写了家信,她们托付人去送信。
在等家信的时间里面,他们跟程可佳低声说:“可惜官府和军中都不敢女子。”
程可佳微微的笑了笑,她听程恩赐提过,官府里面有侍卫,都是孤儿的身份,她们自小跟着男孩子一起培养起来的,只是数量非常的少,她们平时也不曾露面过。
程恩赐能够知道消息,那是因为他在兵部当过差事,而他跟程可佳悄悄说出来,他是在鼓励程可佳在跟古娘子学习的时候,她千万不要怕辛苦。
程可佳当时听说的时候,她是非常的惊讶,她以为象古娘子这样的是因为家中传承的原故,原来官府还会特意的训练一批合用的人。
程恩赐当时听程可佳的话,他微微的笑后叹息道:“佳儿,天有多大,我们从来不知道。地有多宽,我们也从来不知道。
这世上的事情,只要行在正道上面,只要不太过出格,我觉得是不用分男女的身份。”
程可佳当时便深深的佩服程恩赐,正因为他是这种的想法,他才会从心底里面疼爱女儿。
程可佳如今接连经了三桩这样的凶恶事件后,她能够一次又一次的坚强起来,与父亲自小的教养有很大的关系。
她的心里面越发的佩服程恩赐的远见,她很感恩这一辈做了程恩赐的长女。
程可佳知道有的事情隐瞒得太久,其实不太好,她还是悄悄给程恩赐说了古娘子帮着寻了两位非常有本事妇人的事情。
她也说了遇到的一些事情,她只是把内容说得平实了许多,她给家里人报了平安。
程可佳跟管事妇人和厨娘都交待下去,她们男人回去后,尽量跟家里人报喜不报忧,而顾家接连遇到的三次大事件,也只能够悄悄跟程恩赐和程方幸父子说一说。
管事妇人当下问程可佳说:“主子,他们去顾家的时候,他们是不是可以实话实说?”
程可佳想一想后,说:“如果老夫人们在场,有的事情就不要说了,免得惊吓到老夫人们,最后反而成了我的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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