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程可善听木氏的话,她连连点头说:“佳儿是一个心大的人,程杏从前那般对待她,这些年,她也不曾出手收拾过程杏。”
木氏瞧着程可善轻摇头说:“你又胡说八道,一家子的姐妹,又是从前年纪小不懂事时候的事情,那来那么多的算计和小心思。
佳儿要是那样的人心性,我早不会许你和她有多的来往。”
程可佳从外面跑了一圈后来,她是过去程方子的院子,瞧着那边的管事把厨房里新到用具仔细的清点了一遍。
她到优逸园的时候,听说程可善回来了,她是满脸的欢喜神色。
程可佳给木氏见礼后,她亲热的坐在程可善的身边,笑眯眯的说:“善姐姐,你都许久不曾回来了?”
程可善瞧着她,笑了起来说:“我前一阵子回来,你不在家里。
我听说你跟你祖父去品画去了,你们品了什么好画回来?”
程可佳用力的想了想后,她笑了起来说:“善姐姐,那是秋初的事情,现在都已经到了冬天。
好画很多,许多的人,只是把画拿出给大家欣赏,他们是不会出卖手里的画。
我跟着祖父长了见识,可惜我是女子,有的画室,祖父不方便带我进去品赏。”
程可佳面上有着惋惜的神色,只是她过后又问了程恩赐,当父亲的解答了她的问题。
程家三老太爷不带她进去的画室,那里一定是有些人家收藏的珍品。
那样的珍品,只会给让真正懂画懂得品赏的人进去观看。
她一个不懂行的小女子,自然是进不去那样的地方,就是程恩赐跟程家三老太爷去,他也会是那个给人拒绝在门外。
程可佳明白的点头,她在外面候着程家三老太爷的时候,外面一样有跟她候着的年青人,都跟她一样满脸的惋惜神色。
程可善瞧着程可佳面上的神色,笑着说:“你知足吧。三祖父愿意带你出门,我可是无人带出门品画。”
程可佳笑眯眯的瞧着她,鼓励说:“善姐姐,你叫姐夫带你去,我跟祖父出门的时候,就有小夫妻在品画。”
程可善的脸红了,程可佳一脸懵懂不解的神色瞧着她,问:“善姐姐,你脸红什么?”
木氏在一旁瞧着她们姐妹笑了起来,说:“佳儿,你善姐姐脸皮薄。”
程可佳瞧着程可善一下子笑了起来,说:“那善姐姐,再等几年,我们请大哥哥带我们去品画。”
程可善望着她,轻叹道:“你大哥哥就要娶妻了,再过几年,他会带我们侄子侄女去品画。”
程可佳瞧着程可善笑了起来,说:“善姐姐,你都嫁人有了善姐夫,你别吃宁姐姐醋。”
程可善瞪眼瞅着程可佳说:“又瞎说,我这是高兴有一个好大嫂。”
木氏瞧着她们两人轻摇头说:“善儿,时辰不早,你早些回家吧。
佳儿,你去新房那里一趟,你去嫡二房那里寻两位伯母拿一些布样过来,天气冷了,今年家里过年的衣裳,也要瞧一瞧布样了。”
程可善起身,程可佳跟着她起身,两人很是舍不得互相看了看。
程可佳跟程可善说:“善姐姐,大哥哥成亲这一日,你和姐夫会早早来吗?”
程可善瞧一瞧她,摇头说:“佳儿,大哥成亲的那一日,你姐夫一定会早早来,姐姐那一日有事,大约是来不了。”
程可佳有些不相信的瞧着她,然而她刚来木氏面上的笑容,她也不再缠着程可善问下去。
木氏扶着程可善出门时的慎重神色,程可佳的眼神落在程可善的肚子,程可善的双手正轻抚在那一处。
程可佳隐约是知道了一些事情,她笑着快步走了。
程可善停下来瞧着木氏低声说:“母亲,佳儿会不会说出去?”
木氏轻摇头说:“佳儿从来不是多嘴的人,再说,她这般小的年纪,她也不会知道什么。”
程可善轻舒一口气,低声说:“我心里是不太介意,只是我那婆婆跟我说得明白。
原本这一趟,她都想拦着不许我来,可是我想着,我要不来这一趟,那再回来,就要等到明年了。”
木氏伸手拍了拍程可善的手,低声说:“过了这一阵子后,我和你大嫂去看你,你安心在家里养着,可别乱动心气。
女人嫁人后,象你婆婆这样的的,也算是好婆婆。”
程可善轻点头,然后又红着脸跟木氏说:“我现在这样后,我婆婆也没有往我身边插人。”
木氏瞧着程可善面上的神色,她眼里有了欣慰的笑意,低声说:“姑爷也不曾去旁处?”
程可善微微的点头,木氏眼里笑意深浓了起来,然后低声再说:“你可别傻得为了一个虚名,把夫婿推到别处去,你明白吗?”
程可善轻轻的点头说:“母亲,你放心,我明白。你与我说过,男人的心思一旦散了,那是怎么也收不回来。
我自个不做傻事,如果他还是要变,那我也会好好的活,也会活得很好下去。”
木氏在心里轻叹一声,只是她还是叮嘱程可善少思少想一心一意要照顾好自个,旁的杂事全不要理会。
木氏把程可善送上了马车,又叮嘱了她身边的管事妇人。
冬天的初雪落下来,平乐园今年还不曾关闭院子门,只是因为家里有喜事,给学生们提前放假了。
如今程可佳去平乐园的日子,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夫子瞧着她的态度,还依旧是一脸高山之花般的神色。
程家不管是嫡支还是庶支,如今对平乐园夫子们的行事,那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
老姑祖婆曾经有过的雄心壮志,也早在年纪增长里消磨了许多,只不过她如今挂念着几个年青一些的人。
她曾经劝过她们,只是当年她们无一人听,如今一个个年纪大了,那心思比她这样的一个老老人都要消沉许多。
老姑祖婆劝不动她们,她只能与程家大老太爷去说了心里话。
程家大老太爷其实一直以来想不明白,老姑祖婆当年明明可以许配一门好的亲事,她为何执意不外嫁。
老姑祖婆听程家大老太爷提及多年前的旧事,她微微的笑了,说:“这一辈子,我那个决定做得最好。
那样的人,他的心里有了人,我要是嫁进去,只会受苦还无处去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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