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了好了,我们回去吧。”
四个人一直闹腾到了将近十二点,如果不是第二天还要训练的话,卿琴估计能带着一桌子人再high上半天。
“嗯,我家不算远,自己回去吧。”叶南拿起外套穿好。
“既然不远的话,我们送你也一样啊。”卿琴背起醉倒了的刺非要再送叶南一程。
“不用了吧,卿琴前辈你先送刺回去好了。”
“哎,小子客气什么,夜路就是要大家一起走才有趣啊。”
平时李青鱼在路口就会和叶南分开,但看到卿琴接着酒劲纠缠叶南不放,也默默地也跟了上来。
叶南讨厌的人挺多的,他讨厌动不动就甩别人臭脸的,讨厌咋咋呼呼给人惹麻烦的,也讨厌对人动手动脚施加暴力的……不管颜值再高,只要有这几个缺点,叶南就是百分百的厌恶。
卿琴这几条,全占。
然而叶南对她有些讨厌不起来。
是因为她失去了太多的亲人,所以对她有些同情吗?叶南不知道。
只是看着她在吃饭喝酒的时候笑得很开心,可是现在走在夜路上的时候,黑暗中她的眼神让人有些心疼。
像是独自蜷缩的受伤的野兽。
独居的野兽在受伤之后并不会表现得很痛苦,反而会比平时更加安静。因为哭爹喊娘是需要对象的,大多数的痛苦其实都需要自己咀嚼。
“喂,小子,看我干什么?”卿琴瞪了叶南一眼。
叶南咳嗽了一下,说:“没什么,只是看你喝了不少酒,担心你会摔倒什么的,所以看着点。”
“哟呵,是在瞧不起我吗小子?这几瓶对我来说也就是垫点底,倒是不知道是谁才喝了一杯,就借口刚成年打死也不喝了?切,要是你坐我旁边,保证给你……嗝(o?▽?o)~”
叶南觉得卿琴打嗝的表情有些萌,不由得笑了起来,因为害怕被卿琴看到只好转过头不去看她。
又走了一段路之后,卿琴看到路边有个便利店,说:“我去买点东西。”
但是走到店门口,卿琴发现自己背着一个人没法买东西,于是换了个动作,把刺扛在肩膀上走进了便利店。
“我了个去……”叶南心里暗骂一声,马上跟了上去。
果然,一进便利店叶南就看到了两个收银员相互之间的眼神交流:
“她扛的那是个人吧?”
“好像是个人。”
“是个活人吧?”
“似乎是个活人。”
“怎么办,这是什么情况,我有点慌。”
“真巧,我也有点慌。”
“我朋友,她们喝高了。”
叶南小声对着两个收银员解释了一下,连忙对货架前的卿琴说:“琴姐,琴姐,我来背着刺姐吧。”
“哦。”
卿琴说着随手就把刺扔给了叶南,叶南接住之后就公主抱着跟在卿琴后面。
卿琴拿着两盒酸奶和两瓶蜂蜜柚子茶走向收银台,就要刷卡结账。
“等等!”叶南突然说。
“怎么了?”卿琴疑惑地问。
“那个……琴姐你这个卡是可以报销的是吧?”叶南腼腆地笑了。
“对啊,组织发的卡。”
“等等,我没带钱,突然想给我妹拿点东西。”
“你家不是开超市的吗,还缺这里的东西?”卿琴有些不解。
“自家的店也要守规矩啊,不然你拿一点,经理拿一点,领班拿一点,这店就没法开了,所以我也就能喝点过期的饮料。”
叶南抱着刺走到货架前,用嘴叼起一袋红糖,结果转身的时候没注意,把刺的脑袋结结实实撞在了货架上,那声音听着叶南都觉得疼,货架上的东西也哗啦啦掉下来不少。
就在叶南既尴尬又忐忑的时候,卿琴走了过来:“我来吧,正好也该叫醒她了。”
卿琴对着刺一抬手,叶南就感觉到身边的律一阵波动,好像琴弦被拨响,无声的音符开始在空中游荡。
“唔……”刺皱了皱眉,似乎是要醒过来了。
“前辈,你用了律法?”叶南压低声音问。
“嗯,律法·音,用处挺多的,比如帮别人调节身体机能。”
“能解酒和疗伤?”叶南一边问着一边在心中惊叹了起来。
“解酒还行,疗伤的话效果差一点,但是干扰她对疼痛的感知还是能做到的。”
刺从叶南怀里爬了起来,捂着头说:“我……刚刚脑袋是不是被人砸了一下?”
叶南连忙把刺放下,自己悄悄把掉在地上的东西摆回货架。
“没有,你只是喝多了。”卿琴果断睁眼说瞎话。
“哦。”刺也是习惯性地信了自己组长的鬼话。
叶南尴尬而歉意地对卿琴笑了一下,卿琴摆了摆手表示无所谓。
把红糖也付完钱之后,卿琴给了刺一瓶柚子茶,又给了叶南一盒芦荟酸奶:
“喝吧,对胃好,还助眠的。”
“谢谢。”叶南接过酸奶拧开喝了一口。
走到便利店外面,卿琴又把一瓶蜂蜜柚子茶扔给了李青鱼。
“这是什么?”李青鱼看了看瓶子上的标签。
“喝吧,死不了。”
李青鱼拧开瓶盖闻了闻,像小猫一样舔了舔,最后才小口小口喝了起来。
“切。”看了李青鱼的样子,卿琴不屑地切了一声,也打开自己的酸奶喝了两口。
四个人各自喝着各自的饮料,一路安静地走到叶南家小区门口才分别。
卿琴和叶南告别的时候突然对叶南说:
“一直都在抱怨组织没什么像样的新人,这么下去迟早要完。可是每次遇到你这样有天赋的后辈,却又总是希望你们早早选择放弃。”
叶南回过头去,看到卿琴正微笑着看着自己,眼睛里神情复杂。
“前辈……”叶南一时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卿琴无声地叹了口气说:
“现实和期待永远存在差距,只能说希望你做出不会后悔的选择……算了,人类本身就是贪婪的生物,不管怎么选择都会后悔。”
她转身摆了摆手,一旁的刺也和叶南挥手告别。
等两人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路口之后,李青鱼走到叶南身边说:“不要用以往和别人接触的经验来判断我们这些人,会吃亏的。”
“嗯?”叶南疑问地看向李青鱼,“你是担心我对卿琴前辈的判断有什么错误吗?”
李青鱼摇了摇头:“她倒还无所谓,她那种人活不了太久,对你影响不大,我说的是刺。”
“她?”叶南这才想起那个沉默寡言的女人,她给叶南的感觉就是……挺呆萌的。
“是不是觉得她有些呆呆傻傻的?其实那只是她觉得不重要,所以不想理会。如果她认真起来的话,是会变成魔鬼的。”
“是吗……”叶南将信将疑地说。
不过叶南大致是相信了李青鱼的话,一个女人二十多岁了还呆萌,要么是没有经历过什么事情,要么是经历了太多。
如果仔细回想和品味一下那个女人身上的味道,叶南觉得她就像冬夜的风雪里升起烧火的烟,冰冷萧索之中藏着火热的光。
“组织在确定代号的时候可不是随口就定下的,一个代号是‘刺’的女人,怎么可能人畜无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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