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么快就认输了吗?你的实力远不止于此吧。”叶南狐疑地问道。
堕魔者说:“那又能怎样呢,你最擅长的是律术,可是从拔刀到现在,你一个律术还没有使用过吧。”
叶南沉默了,因为对方说得没错,如果不使用律术的话这些打斗不过是热身运动而已,真正赌上一切进行生死搏杀的时候威势绝不仅仅是溅起一片水花那么简单。
“如果认真起来战斗的话,你会使用几号律术?”堕魔者继续追问道。
“律术·六百三十五号·能战阎魔。”
“这么年轻就可以使用高位律术了吗,真是了不起。”堕魔者说着垂下了双臂,不再把刀刃对准叶南。
面对敌人认输一样的举动,叶南没有掉以轻心,而是继续持刀相对,连手表都没有看一眼。
那个怪物突然说:“真是不甘心啊。”
叶南皱眉看了敌人一眼,却发现他转身朝着离开的方向走去。
“要逃走了吗?”叶南保持着距离跟了上去,他不能让这家伙跑太远,不然支援可能会找不到他们的位置。
“只是选个好的地方而已。”
台风中,瓢泼大雨从他们的侧面横着卷过,黑暗中的雨幕折射出一点点微弱的白,像是云雾在飞舞。
叶南趁着机会看了一下手表,还有一分半的时间。
结束了,这么短的时间随便拖一拖就能拖过去。
就像在伤停补时最后一分钟被翻盘的比赛,这么多年了也没见几次。
眼看时间就要到了,堕魔者的身上突然再一次出现了变化,灰色的外骨骼开始收缩,变成了一层质密的黑膜附着在他的体表。
堕魔者的身材也变小了很多,从五米高的怪物变成了一个三米高的巨汉。
叶南后退了一步,那家伙身上的律变得更加扭曲和混乱了,仅仅是靠近都觉得有些难以承受。
很快,他身上的黑膜再度活动了起来,表面出现了一道道凹凸的纹理和一层油亮的金属光泽。律的扭曲已经肉眼可见,横飞的雨幕都在他身边扭转了方向形成乱流,叶南也不得不使用了律术·镜纹来抵挡。
堕魔者把目光转向叶南,叶南随之心头一紧,随时准备激活纹章使用律术·能战阎魔。
高阶律术虽然强劲,但也会给叶南的身体带来极大的负担,用上几分钟就足够让叶南在床上躺几天的了。
但就在这时,堕魔者却迎着风雨的方向,抬头看向了远方的天空。
叶南本来还以为这个家伙在故布疑阵,结果很快他也听到了有什么声音。
“轰——”
是音障!
叶南也转头看去,暴风雨中叶南只能模糊看到一个形似导弹一样的东西从天际飞来,然后在空中突然裂开。
“卧槽……”
已经云淡风轻了好几个月的叶南第一次发出了带脏字的感叹。
原本叶南以为自己已经是什么大风大浪都见过了,不管看到什么都能保持一颗平常心了,结果这一次他再度刷新了自己的三观。
那个导弹一样的东西裂开之后,里面飞出来了一个……
人!人!人!人!人!
叶南连忙迎着台风看了过去,努力想要看清这位被人当导弹射出来的勇士是谁。
“一别多年,队长你登场的方式还是这么拉风啊。”
听到堕魔者的这句话,看着超音速飞来的人影,叶南意识到了什么,二话不说转身就跑。
果然,片刻之后一声巨响传来,地上的积水都被掀出一层层的浪花,空气中的雨幕也随着爆裂开来。
叶南双脚岔开抵挡住冲击,用手遮挡着眼睛,回头从手指缝里看了一眼,只见一个白色的人影已经推着那个三米多高的堕魔者滑行出了上百米。
一千米开外的明媚此刻也在呆呆地看着,一朵巨大的水色玫瑰在她面孔轰然绽放,三吨重的越野车都都被冲荡地摇晃了一下。
“刚刚那个从天上飞下来的,就是支援人员吗?”明媚心中想着,喉咙不由得咽了一下。
水浪飞过之后,叶南放下了手,追向交战的两人。
“你变弱了,尘。”
长发女子的头发和衣袖都在台风中狂舞,但她本人却未有丝毫晃动,修长的身形犹如一根定海神针。
一把打刀被她握在手中,虽然未曾挥动,却已经割裂了风雨。玉珠从她的刀刃上飞过,变成了白色的水雾。
“你因为想要变强而走上这条路,可是现在却变得比过去更加弱小,真是讽刺小说一样的故事。”
被叫做尘的堕魔者从地上爬了起来,他身下是一道深深的沟壑,沥青路面都裂开了一道道口子。
“不是我变弱了,是队长你变得更强了啊……”
堕魔者双手上的刀刃已经尽数断裂,他的胸前也出现了一道刀痕。
“不过后半句我倒是很赞成,拼尽全力想要追逐你们的背影,结果却被你们甩得越来越远……确实是讽刺小说一样的故事。”
女人一步一步朝他走进着,手持着利刃,穿过一道道雨幕走向了他。
“不管原因是什么,事实是什么,其实都已经无关紧要了。”
女人对着他举起了长刀。
“结束了,尘。”
堕魔者头上的外骨骼裂开,露出了受伤的右眼。他透过雨幕努力想要看清那个女人的样子,只看到了黑暗中随着暴雨一起飘扬的长发。
“对不起,到最后还是没有解救你们……”
“不要再自作多情了。”女人打断了他的话,“这是狩魔人的宿命,我们无需任何人拯救。倒是抛弃了自身责任的你,才是一个懦夫。”
刀光闪过,雨幕被截断了一刹,这一道刀光和他以往记忆里的一样美丽。
……
“队长,为什么你总是带着那把刀啊?”青年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跟着少女的身边。
“因为总是要战斗啊。”年轻的少女抱着刀说。
“如果有一天不用战斗了呢?”
“那一定是我拿不动剑了。如果有一天我拿不起来了,那就找个风调雨顺的地方安心终老吧。”
他一直都记得那一天,那轮该死的夕阳刚好从她头顶投射下暮光,把她的刘海和睫毛都染成了温暖的金黄色。
从那一刻起他就知道,他完蛋了,他这辈子都完蛋了。
他可以为了这个女人放弃一切,甚至去死。
……
“澪……”
暴雨中,女人甩掉刀上的血迹,准备收刀回鞘,却发现早在落地的时候刀鞘就不知道飞到什么地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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