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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越说火气越大的军长,指着他的鼻子怒道:“我问你,你是接到我口头的命令还是书面的命令,任命他刘厚总担任代理副官处长了,还是我交待过他可以将所有的情报代为传达了,你小子脑袋究竟是怎么长的。..”
“我再告诉你我们不是**部队,离了副官就不行,我也不是**的那些将军,离了副官就什么都干不了。”这个时候,别说副官处长沒有牺牲也沒有失踪,就是有,我有那个必要在任命一个代理处长吗。”
“你视军令和军纪如废纸,惹出这么大的一个篓子,还将与苏南部队联络的密码私下给人,打着我的旗号,你就能随便给,你自己说,我身为一军之长沒事要你的密码干什么,别说与苏南部队联络的密码,就是与陕北、江北的联络密码,我什么时候从你要过,我要他们做什么。”
“退一万步來讲,就算他打着我的旗号去向你要密码,但你为什么不核实一下,密码是什么,是通讯联络的命根子,这么重要的事情,你为什么不來找我或是找作战科的李志高核实一下,就随随便便的便将密码交给一个按照条令绝对不允许接触的人,你简直是胆大包天。”
“你个糊涂蛋,就是现在枪毙了你,一点都不过分,你还好意思给我争辨,有什么好争辨的,还有脸感觉自己冤屈,纪律就是纪律,他是铁的,不是任何人都能轻易改变的,你居然胆大包天的不执行命令,你这个混蛋,糊涂到家了。”
明显军长被气得不轻,尽管很想破口大骂这个糊涂蛋一顿,但多年以來养成的涵养让军长根本就骂不出口,只能面sè铁青的死死的盯着这个通讯科长,只是气归气,出了问題,却总归还要解决。
看着被自己骂的一声都不敢反驳,干出这么糊涂事情的通讯科长,军长真的恨不得一枪将这个家伙毙了,当然这种事情的出现自然有他根子上的问題,但知道自己这个军长曾经长时间只是一个摆设的军长却无法深究。
尽管李志高的动作很快,但却只是空手而归,回來见到军长后,李志高一拳头砸在地上的道:“军长,让那个家伙给跑了,他见到苏南部队來人后,就带着一支驳壳枪、五十发子弹,还有那本被他从通讯科那里骗來的密码本跑了。”
“除了我们与苏南部队联络的密码之外,他在临走之前,还以支付船资的名义,从军需参谋那里骗了三十两黄金和五千法币,这个王八蛋,抓住他非活剥他不可,我说这小子在五团长负伤后,想到五团团长的想法被政委否决后,怎么这么反常,居然一点情绪都沒有。”
“在副官处跟随第一梯队渡河的时候,还主动留下來协助军部,帮着忙前忙后的,和他之前的表现不符合,原來这个小子打的是这份主意,军长,这下子咱们的损失太大了,那些钱倒是无所谓,但与苏南部队的联络密码丢失了,这才是关键的事情。”
“根据最后一个与他遭遇的人说,那个家伙向着宣城县城方向逃跑了,我们沒有骑兵,现在追恐怕也是追不上了。”说到这里,李志高有些无奈的看了一下那边听到他汇报后,眼睛都直了的通讯科长这位自己的老战友,事已至此,现在就是将这个糊涂的家伙枪毙了也无可奈何。
军长稍微平息了一下心中的怒火,掏出怀表看了看后,示意身后的jǐng卫员将通讯科长解开口道:“你马上回到你的岗位去,将我们的情况立即向政委做一个详细的汇报,并询问一下政委那里的情况怎么样了。”
“至于对于你的处理,等与政委汇合之后,研究后再做决定,不过这个通讯科长,你不能在当了,过湖之后,让参谋处长暂时先兼任通讯科长,至于你,先在通讯科当一个普通参谋吧,不过通讯科的事情,在曹副科长沒有返回之前,还是有你暂时先主持,要是在出现什么差错,就是拼着zhong yāng处分,我也要毙了你。”
待知道自己犯了大错误,面sè羞愧通红的通讯科长走后,军长转过头对张涛道:“现在说什么都迟了,密码让那个王八蛋给拐跑了,我们现在就是想用电台都无法用上了,只能辛苦你再跑一趟了。”
“这样,你马上赶回去,告诉你们苏南部队的代总指挥和政委,现在是下午十四时,你们在晚六时之前,一定要不惜一切代价将芜湖以及马鞍山一线的rì军死死的阻击在现有的阻击阵地。”
“按照现在渡湖的速度,如果沒有敌机sāo扰的话,晚六时军部第二梯队将会全部上船,所以你们无论如何要在晚六时之前,阻击住芜湖的rì军,绝对不能使其南下,晚六时之后,无论接沒有接到军部的命令,你们都要立即撤退。”
“到胥河南岸,与军部和主力汇合,你走的时候,我从新三团给你抽调一个连,护送你们返回,另外,我再给你们抽调两万发子弹,二十箱手榴弹和两挺轻机枪给你们走的时候带上,芜湖的rì军可不是三战区,战斗力很强的,咱们在江南就这么一点老本,损失太大你们还怎么坚持。”
接到军长的命令,作为老兵的张涛丝毫沒有犹豫的向军长敬了一个礼道:“请军长放心,我一定将您的命令一字不差的传达给代总指挥和政委,我们一定会坚持到晚六时,掩护主力部队和军部全部登船。”
“军长,如果您沒有别的事情,我这就启程,军长,您也要多加保重,这里的情况,等我回部队后会再向杨政委汇报的,不过军长,我提议第二梯队就不要在原地下船了,我看可以直接进入郎川河,然后直接在东夏镇一带下船。”
“至于已经完成横渡的第一梯队,则走陆路,到东夏镇一带与您汇合,军长,郎川河是水阳江的最大支流,也是南漪湖最大的水源,其长度虽然不长,宽度也比不上青戈江,但是水量很大,水的深度还是很深的,现在又是冬季,涉渡的难度太大,很容易引起不必要的减员。”
“东夏镇是第二游击区,以及整个第三战区与苏南rì军对峙的前哨阵地,兵力不过一个连,再加上部分的所谓缉私jǐng察,战斗力不强,装备也很差,因为是最前沿阵地,工事虽然有一部分,但是很简陋,只要我们下定决心,突破那里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
“至于郎溪县城,现在也沒有多少的兵力,即便想增援,也抽调不出一个团的兵力來,第二游击区的主力,现在又都在宁国境内,一时半会还是调不回來的,只要我们动作迅速,进入苏南绝对沒有任何的问題。”
“而且在湖面上行动,要比在地面上行动稳定的多,最起码我们不用担心中埋伏,这里的环境我们相当的熟悉,敌情也摸的很清楚,军长,这条路线上我可以保证沒有大股的敌军。”说罢,张涛在地图上略微一打量,便准确的找出了东夏镇的位置,并详细的汇报了东夏镇周边的敌情。
对于张涛的建议,仔细打量了一遍地图,军长在沉思了片刻后,很是满意的点头道:“那好,就按照你的建议办,南漪湖东岸的情况和敌情,你比我们熟悉,你从你带來的人中得给我一个得力的人手,加强到第一梯队去,以免到时候迷路。”
听到军长的命令,张涛转过身对着身后几个他带來的人挥了挥手,见到他的手势,一个jīng壮的汉子走了过來,张涛指了指这个jīng壮的汉子道:“军长,这个人是本地人,是我们东进时候第一批入伍的老战士,也是老侦察兵了,对这一带相当的熟悉。”
看着张涛选出的这个个子不高,但身体却显得很jīng壮的汉子,军长相当满意的点点头道:“你推荐的人,我还是绝对相信的,既然你说他行,那就是他了,我马上派人,将他先送到湖东去周副参谋长带领的第一梯队。”
张涛走后,李志高看了看面前的湖水,又转身仔细看了一下地图后,抬头对军长道:“您真的下决心走郎川河,在湖中倒是无所谓,这里水面大藏不住人,但郎川河一线河道太过于狭窄,两岸地形又相对的复杂,芦苇荡很多,我们走那里很容易中埋伏。”
“军长,我建议还是按照原定的计划,渡湖之后走陆路行军,在陆地上遇袭,我们可以快速的展开,在船上,空间下我们只能被动的挨打,这一带不管怎么说,是第二游击区的控制范围,我们现在已经可以说是冲出了三战区的包围圈,但越是到了这个时候,我们越是应该更加慎重。”
“而且我们走郎川河,船队成一线,一旦与rì军飞机遭遇,那损失将会比湖面上大的多,军长对于改变路线的事情,您是不是在考虑一下,而且我们与第一梯队分开,是不是不太好。”
对于李志高的担忧,军长却是坚持自己带第二梯队,经南漪湖进郎川河之后在东夏镇一带登陆,至于杨震那边,军长微微的犹豫了一下之后,还是给杨震发了一个电报,毕竟走南漪湖进入郎川河,是在原來所有的计划之外的路线。
在皖南,杨震才拥有最终决定权的人,虽然之前一直对自己都很尊重,但有些事情,比如计划之外的新路线选择,还是要与远在旌德境内的杨震商议一下为好,在电报上,军长将部队一分为二,分别走水陆两路的原因和想法,以及好处都写的极为详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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