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只是简单的解释了一下为什么在身后重炮部队打完十发急速射,已经将日军打的一片鸡飞狗跳之后,还要打燃烧弹的原因,王德耀就闭上了嘴沒有继续再说下去,他这个人就是这样,如果不是李明清的性格很对他的胃口,他连这样的解释都不愿意。
他总是认为自己的决定是正确的,但是又不愿意过多的费口舌,在他看來,作为下级应该应该自己去领会上级的作战意图,而不是让自己一一去解释,要是沒次作战意图的都让自己解释,那么自己什么都别干了,天天就给下级,解释自己的作战意图得了。
他不仅是对下级是这个性格,对于自己的上级和同僚,也是一样的鸟样,只说出自己的计划,却从來不愿意多说一个字去解释,这也是他为何在二师副师长位置上,与师长相处的并不愉快的原因。
闭上嘴后,脸色显得很凝重的王德耀,又举起望远镜观察着面前被后方燃烧弹,打的燃起一片大火的战场,以及大片草木被点燃,以及之前被炮弹炸死和李明清所部击毙日军尸体燃烧后,有些呛人的味道,足足观察了五分钟。
等到火势燃烧的程度略微低了一下之后,他才举起的左手狠狠的向下一劈,发出了立即攻击的信号,尽管他身后的部队,只有四个多排,但在王德耀看來,打垮当面被这阵子炮弹炸的死伤惨重的日军,还是足够了。
他就不信,两个野炮连外加两门一五五重榴弹炮,足足十门七十五毫米以上的火炮,打出的这十发急速射会沒有给当面日军造成多少伤亡,会让当面的日军,还有实力在反噬自己一口。
况且自己在外围还有两三个连的兵力,一直在吸引正在外围的日军注意力,这三个连的兵力,随时也可以全部投入战场,所以对于此刻的王德耀來说,虽说手头上可以直接指挥的兵力并不多,但是他的底气可是足的很。
随着他的手势落下,不用任何的口头命令,身后已经做好出击准备的部队,在不用他说主动站到最前面的李明清带领之下,端着上好了刺刀的步枪,或是平端着轻机枪和冲锋枪,一跃而出像一把尖刀一样,狠狠的向着当面的日军插去。
尤其是之前一直在后边观战的警卫连,更是憋足了劲端着上好刺刀的步枪,拼命的向前冲杀,所有的轻机枪和冲锋枪,全部集中到了第一梯队,以密集的子弹开路,向着日军的纵深狠狠冲击。
只是接下來的战果,实在有些让憋足了劲头却一直沒有使出來的部队有些恼火,正在集结,调整兵力部署准备给眼前抗联最致命一击,压根就沒有做好任何防炮准备,更沒有想到王德耀的偷袭,会带着山野炮和重炮的二十八联队部队,被那十发急速射打的死伤惨重。
原本在攻击之中就伤亡不轻,损兵折将一个多中队,另有一个中队被打残了的一木清直亲自掌握的这个混编大队,对这阵子突如其來的炮击根本就沒有一点准备,当这阵子炮弹落下來的时候,他们正在集结,密集的队形几乎成了最好的靶子。
李明清在之前战斗中的犹豫,怕引起误伤而不敢呼叫炮火支援,反倒是成功的迷惑了一木清直,战斗打的那么惨烈,王德耀部署在后边的炮兵都沒有开一炮,这个时候突然开炮,别说一木清直,就是换了谁都一样不会做好对手有炮兵,甚至还是重炮的思想准备。
之前战斗中的伤亡,再加上炮击带來的惨重损失,一木清直手中的兵力从一个步兵大队,直接下降成了半个步兵中队,在加上外围阻击抗联其他部队靠拢,在炮击之中也受到了不小损失的两个中队,此刻在兵力也沒有剩下多少。
此刻已经是伤亡惨重,又被大火洗礼了一番,最关键的主要指挥官,不是在攻击时候阵亡,就是被炮弹炸的四分五裂,拼都拼不起來的日军,那里架的住王德耀手中这群休养生息了相当长时间,犹如饿狼一般的生力军的攻击。
王德耀这边的反击刚一打响,投入的部队还沒有使上全力,那边实际上已经是无心恋战的日军残部,便已经招架不住不断的在后退,除了损失惨重,负责指挥的两个大队长,一个在攻击的时候阵亡,一个在炮击之中被炸成了零部件带來指挥上的混乱,以及只能各自为战之外。
最高指挥官一木清直的阵亡,也进一步的加剧了日军的颓势和混乱,这位野心勃勃想要升上将军的大佐,虽说依靠自己多年的实战经验,以及身后卫兵的拼死保护,在炮击之中侥幸逃过一劫。
但是还沒有被突如其來的炮击炸的傻了眼的一木清直,从地上爬起來,一发一五五榴弹炮打过來,直接命中他隐蔽位置的燃烧弹,将这位野心勃勃的大佐连同趴在他身上拼死保护的一个卫兵,一同就地火化。
一木清直的阵亡,使得这里的日军除了一个中队长之外,几乎失去了所有的指挥官,以及久战之后的疲惫和巨大的伤亡,让这些日军还有心思恋战就怪了,而战场上到处燃起的熊熊大火,更加剧了日军残兵败将心中的恐惧。
况且,就算有心思继续打下去,正面是剩下大半个中队,外围的两个中队还被当面抗联部队牵制着无法进行任何支援的日军,也不是王德耀手中休养生息了足足一个小时,而且建制完整,装备精良的这一个连的对手,只抵抗了十分钟不到的时间,便全线崩溃。
他们这一崩溃,不仅造成了自身的混乱,这股溃退下去的日军,还将后边冲过抗联一个连阻拦,赶过來增援的日军中队给冲垮了,尽管带队的日军中队长,拼命的试图稳定住部队,但却无法制止住日军的颓势,只能被席卷着,被动的向后退去。
眼前的这股日军从撤退编成了溃退,而周边还不知道这边情况的日军,被这股溃退的日军给弄糊涂了,除了距离太远联系不上的之外,其余的部队也跟着不断的向后撤退,只是已经与抗联搅合在一起,想撤退那有那么的容易。
现在整个战场的态势,终于变成王德耀最初设想的那样,日军在战场上,已经陷入了彻底的混乱,一木清直和两个大队长的阵亡,彻底让二十八联队变成了一团散兵,虽说有的中队,还在被动的抵抗,但大多数的人在向绍根一线在溃退,而且还是散着退的。
二十八联队残部这么一自己乱了套,倒是正和王德耀的意,他将周边自己能集结起來的部队全部集结起來,不断的堵截日军沒有來得及撤走的部队,一番鏖战下來,到有两个日军步兵中队外加一个炮兵中队,以及大半个通讯中队因为腿脚不利索,或是因为缺乏相互联络沒有來得及跑掉而被他分割合围。
除去这几部分日军,在加上夜间分散行动,不知道跑到哪里去的部分日军,等好不容易摆脱了狼一样的王德耀追击,勉强退到绍根一线才稳住阵脚的二十八联队残部,兵力已经不足一个大队,可以说,战局还沒有真正的拉开二十八联队已经被打残了。
其实二十八联队残余的这点兵力,能摆脱王德耀的追击,真正的原因还是王德耀手中的兵力不足,再加上王德耀能够集中的兵力只不过四个半连,无法采取平行追击与超越追击,只能在后边像狼一样,能咬上一口是一口。
如果他的两个团都在这里,王德耀就敢将整个二十八联队包了饺子,实际上倒是不手头兵力有限的,限制他的胃口,王德耀的性格就是哪怕只有半斤的酒量,他上來就敢喝一斤,他从來不知道什么叫做按肚量去吃饭,能撑到他绝对不会吃一个半饱。
只是他明白,之前耽搁的时间已经够多了,二十八联队是垮了,但那边还有两个日军联队,如果其余的两个联队席卷过來,那么被合围的将会是自己,一旦自己现在再一次分散开來,那么如果新的日军出现无异于自己找死。
而且眼下已经重新集中起來的四个半连兵力,伤亡都不轻,每个连实际兵力,最多的也只有原來的六成,而队属炮兵只集中了一个八二迫击炮连,以及后赶过來的邱金堂加强给他的一百五十毫米重迫击炮连。
兵力的不足,让王德耀即便想平行追击也心有余而力不足,好在被从二十八联队溃退序列中硬切下來的两个日军中队和一个炮兵中队,也足够他饱餐一顿的了,虽说再他看來肉少了一点,但是对于他现在的兵力來说,也算勉强够塞牙缝的了,但好赖比什么都捞不到要强的多。
实际上王德耀也知道,自己当面的敌军,不仅仅是已经被分割下來的这块日军,还有大量散落在战场上的被打散的日军散兵,自己如果强要追击下去,就有些贪多嚼不烂了,所以对于眼下的王德耀來说,先吃掉现在已经被分割三块的囊中之物是现在当务之急。
而且对于他來说,他也很清楚在这里耽误的时间已经够多,再拖延一段时间,一旦七师团两个联队真的改变作战计划,从天山口一线突入紧邻林西主战场的巴林左旗,那么自己就算在这边获胜,但在整体上也是失败了。
所以他虽说并沒有打够,但是眼下脑子还很清醒的,他清楚的认识到,自己不能在贪心下去了,一旦其他方向日军增援上來,自己不仅真的要被黏在这里了,而且还会陷入危机之中。
越是到这个时候,自己这个指挥员脑袋对战局的判断就越得清醒,自己负责的不仅仅是当面的战场,还有整个阿鲁科尔沁旗战场,杨继财那边虽说一直沒有情况上报,但不代表自己就不考虑那边的情况。
速战速决,尽快的解决掉眼前这股已经被切成三段的敌军,才是自己眼下最应该做的,至于被打散的那些日军,他倒是沒有太过于在乎,这些散兵根本形成不了任何的威胁,犯不上在他们身上去浪费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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