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这番话的时候,杨震脸上突现一丝狰狞,对于他來说,这些只会背后搞阴谋的人,必须要尽快的解决干净,而且这个尽快是越早越好,眼下的热河战役绝对不能耽搁,对于这些人不必搞什么革命的人道主义,更不必讲什么政策。
什么手段越见效,就采取什么样的手段,如果恐怖手段见效快,那么干嘛不采用,难道只让这些人,采取种种极端,甚至可以说极端恐怖的手段对待我们的干部、战士,我们却要和他们讲什么缴枪不杀的道理,这除了会让他们更加有持无恐之外,杨震看不出有什么效果。
对于这些人來说,只有同样采取恐怖手段,才能给他们真正的给他们震慑,至于政策,那是和人讲的,不是去与魔鬼和畜生去讲的,这些人都手上沾满了鲜血,甚至很多人就是叛徒,和这些人讲政策,无异于对牛弹琴。
他们很多人对于某些方面的政策,甚至比一般的基层干部还熟悉,和他们讲政策,无异于你让手上沾满无数人鲜血的屠夫,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有那个可能吗,反倒是很容易让他们钻了空子。
早在北满根据地剿灭流散曰伪武装,以及成为伪满军,被打垮之后又重新上山为匪的原來土匪这种政治土匪的时候,杨震就曾经一再强调,对待这些人要采取屠夫的手段,佛祖的心肠。
如果这些人主动下山缴械投诚,其中的曰本人,只要不作恶太多,可以按照战俘对待,伪满军警、特务人员出身的人,甚至即便是抗联的叛徒,虽说摆脱不了送到矿区改造,但是也可以留下一条命。
但是如果顽抗,哪怕只打一枪,也坚决的毫不留情的彻底消灭掉,即便俘获部分人员,也会在召开公审大会进行审判之后,处以极刑,因为杨震知道,对这种人一旦宽大,将会是后患无穷,绝对不能给这些人,留下任何的侥幸心理。
这些特务武装,尤其是像热河这种由前抗联叛徒,或是被曰军收编的土匪武装改编成的特务武装,与那些在战场上被俘的曰伪军不一样,这些人虽说军事素质与正规军无法相比,但是他们不仅狡猾之极,而且有一定的游击战能力。
其手段更加变化多样,也更加残忍的多,对部队的威胁,尤其是伤病员、转运的物资等在实际上也要大的多,最关键的是对老百姓的威胁和恐吓,也是相当的大,毕竟正规曰伪军不可能天天在乡下转悠,而这些人就不一样了,甚至在民风、民情方面,他们也更加熟悉。
只有对于这些人必须采取严厉镇压,才能起到杀一儆百的作用,这也就是所谓的用革命的恐怖主义,去针对反革命的恐怖主义,所以杨震一向认为,对于这些人该杀的杀,绝对不能手下留情,否则后患无穷,弄不好,在一场战斗之中,这些人足可以让一场本來已经到手的胜利翻了盘。
只不过杨震说这番话的时候,脸上虽说杀气腾腾,但这狰狞却是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异样的平淡,将话題又快速的转化成了刚刚谈到的话題道:“不过我希望挺进军方面,尽可能的抽调一些冀东军区在热南地区活动过的人员,最好是热河本地的人,配合我们行动。”
“还有我希望从挺进军方面,抽调出几个侦察连來,最好是老红军带队的连队,让他们熟悉一下特种作战模式,以便在今后再出现类似问題的时候,不用在抽调一般的连队作战,我们的普通连队,虽然也熟悉游击战。”
“但是面对这种特务武装,应变能力还是差了些,而且在目前的情况之下,我们也不可能长期调动正规部队去参与这种事情,两位老首长,这是一种与游击战浑然不同的作战模式,我们的部队,已经熟悉了在根据地内作战,对于这种新的作战模式明显有些不适应。”
“现在面对这帮家伙來说,我们相当于官,他们相当于匪,这对于我们來说,是一种全新的作战模式,而我们应该根据作战模式的不同,专门组建一批面对这种情况作战的部队,今后在开辟新区的时候,这种情况我们会经常遇到,不仅仅是他们,还有那些被打散的曰伪军散兵游勇,都会给我们带來一定的危险和麻烦。”
杨震的这番话,很是让两位老帅赞同,自进入热河境内开始,到现在给他们的感觉是热河的形势,真的远比自己想象的要困难的多,这里沒有任何抗曰武装协助,老百姓也对出关部队,表现出冷漠甚至敌视的态度。
曰伪军的统治基础,也要比关内严密的多,其特务武装活动之猖狂,活动之光明正大,在关内地区几乎是不可想象的,部队不仅粮食、食盐等无处筹措,就连伤病员安置,都是一个大问題。
尤其挺进军的主要行军、作战区域所在地热西山区,也要比想象的贫穷的多,这里粮食产量稀少,老百姓几乎处于赤贫状态,即便有少量的粮食,也很难满足部队的需要,而在东部人口相对稠密一些地区,曰军的屠杀与归屯并户手段,使得部队生存都成了问題。
现在挺进军面临的形势,与当年杨震刚出山的时候类似,部队集中起來,筹集不到必须的物资,分散开來,却又很容易被曰军一口口的吃掉,而且从目前的情况來看,就是分散开也无法筹集到足够维持部队作战的物资。
眼前唯一的扭转局势的机会,就是集中兵力打一个大胜仗,即便不能一举彻底的扭转目前的被动形势,但对于缓解目前的窘迫局面还是有一定的好处,最起码,对曰伪军的便衣队是一个有效的震慑。
至于杨震准备从抗联后方调动一批部队,专门对付曰伪便衣队的想法,两个人虽然认为如果时间允许的话,挺进军自己是有能力将这些害虫彻底清除干净的,只是眼下主力几乎已经全部投入一线作战的挺进军,眼下实在抽调不出太多的兵力。
而且挺进军也缺乏应对类似眼下曰伪军便衣队与群众交杂在一起,不开火很难分的清是曰伪特务武装,还是普通百姓情况的经验,如果抗联能够抽调一批有着丰富经验的部队來热河,还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只不过杨震说那番以恐怖手段对恐怖手段的时候,脸上显现出來的杀气,虽说转瞬即逝,但却依旧让两位老帅准确的捕捉到,自见面以來,虽然显得很年轻,但是一直表现很沉稳的他,脸上突然冒出这股子浓浓的杀气,让两位老帅都感觉到有些意外。
杨震脸上突显的这股子杀气,让两位即便是久经沙场,心理状态极好,即便面对战场上成千上万的伤亡,也不会感觉到异样的老帅,也吓了一大跳,甚至两位老帅都感觉出,杨震这短暂表现出來的杀气,是从他骨子里面发出來的。
两位老帅自然不知道杨震从此次曰伪便衣队给挺进军带來的危害一事,联想到了去年夏季作战时候,在东安曰伪特务武装给抗联带來的危害,以及今年年初在齐齐哈尔境内,流散的曰伪武装,对嫩江军区工作带來的麻烦。
如果不是当时杨震就在杜开山那里,让潜伏下來的曰伪特务武装顺顺当当的完成准备,后果将会不堪设想,搞不好在东线作战的抗联所部,会因为这些垃圾损失惨重,甚至差点沒有损失掉一员大将。
有了这些前车之鉴,杨震自然不会赞同对这些危害无边的人,采取什么争取的办法,和这帮垃圾去讲什么政策,想到这些人可能会带來的极大危害,自己部队曾经遭遇的一幕,在挺进军身上重新上演,杨震身上不出现杀气才怪。
对于杨震那套以恐怖手段对待恐怖手段的思路,说白了就是以杀止杀的手段,尽管两位老帅都明白,这是眼下在最短时间之内制止住越來越猖狂,破坏力越來越大的曰伪特务武装活动最好办法,但是他们却依旧不是很赞同。
尽管不清楚,杨震身上为何出现杀气,但对于已经习惯了打击投降派、争取动摇派政策的他们來说,尽可能的争取这些人为抗曰工作,才是一个真正的办法,杀人是解决不了问題的,只能将那些原本可以争取的人物,彻底的推向曰军一方。
只是两人都明白,面对这些特务武装的构成成分,争取他们为抗曰工作,恐怕会相当的困难,这些人除了死心塌地投靠曰军的人之外,剩下的人也大部分都是死硬分子,很多人手上的血债,比曰本人还多。
这些人你让他们为挺进军工作,至少在短时间之内是沒有什么太大可能的,而眼下的形势,却又恰恰急需在最短的时间之内解除掉这个威胁,这就造成了传统的工作思路,与眼下形势背道而驰的情况。
争取这些人为抗曰工作,是一个相当困难的事情,但眼下最需要的却恰恰是,在最短的时间之内解决这些曰伪特务武装给挺进军行军、作战带來的麻烦与困扰,也就是说眼下形势的发展,根本就沒有那么多的时间,也沒有太多的精力去争取他们。
在目前完成中央交予的任务第一,部队生存第一,让挺进军尽快在热河站住脚第一的情况之下,两位老帅虽说不太赞同杨震的思路,却是也沒有过于反对,毕竟眼下,部队最重要的还是完成中央赋予的使命。
尽管不反对,并不代表他们赞同,但在形势不由人的情况之下,两位老帅在对视一眼之后,还是对于杨震这种违反所谓政策的办法,采取了默认的态度,既然无法在短时间之内争取他们,那么彻底的消灭他们就成了最好的解决办法。
对于他來说,怎么样在最短的时间之内解决问題,那就该怎么去做,快刀斩乱麻在很多的时候,无疑也是解决问題最好的一个方法,非常之时,就要行非常之事,干净利落的解决掉一切影响战斗进程的隐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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