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对于郭邴勋的疑虑,杨震沒有立即回答他,而是俯下身仔细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地图,看着标志着中线攻势进展的情况那条红sè的线,犹豫良久道:“老郭,你留在这里坐镇,我去双城,另外,告诉航空兵准备一架飞机随时待命。”
说罢,杨震看了看yù言又止,但面sè却显得有些担忧的郭邴勋,笑了笑道:“老郭,不用担心,王效明那里虽然一时攻势受挫,但以老王的为人这个挫折不会维持太长的时间,至于刘长顺那里,虽然他的兵力只有两个师,但是他们当面之敌的注意力都被王效明和陶净菲吸引过去。”
“而且刘长顺与陶净菲的任务,主要是吸引东线的rì军注意力,使其无法西援以及朝鲜军与关东军之间的最近陆路联系,只要他们摆在那里,就算什么都不做,东线的rì军就不敢倾巢西进,你在这里,只要主要关注一下王效明那边的战况就可以了。”
“现在战役已经全面打响,马chūn生配合情报部迷惑rì军的任务已经完成,从现在战场上的局面來看,马chūn生的这个任务完成的还是不错,这样,我把马chūn生带去,如果可以的话,我将马chūn生留下统一指挥双城方向作战。”
“其实去南兴安或是留在双城一线接替杜开山的最适合人选,马chūn生应该算是最适合的一个,这个家伙无论是灵活xìng还是应变能力,都是相当不错的,其战术运用能根据环境的不同,而迅速的调整和改变。”
“战法诡异多变不说,在南兴安一线那种相对复杂的地形之下,对付rì军无疑是一个合适的人选,不过这个家伙那里都好,除了上面的两点之外,就是胆子太大了,要是给他一根足够长的竹竿子,他能连天都敢去捅破,放的太远了,实在不让人放心。”
“只是可惜他一直担任参谋长,沒有担任过师长,更沒有在师长任上dúlì指挥过作战,独挡一面的机会不多,指挥大兵团作战的经验欠缺,即便是在牡丹江军分区司令员的任上,也多是指挥渗透与反渗透作战为主。”
“相对來说,统筹全局的经验还是差了一下,实际指挥部队的经验也略微显得有些不足,调他去南兴安一线,恐怕影响战局的进展,否则调马chūn生去南兴安接替王光宇,到会是一个相当不错的选择。”
杨震在这边在哈尔滨与郭邴勋商议将杜开山调到南兴安一线,那边此时已经将指挥部迁移到了拉林河南岸,扶余境内温泉堡的杜开山却是因为战局的受挫而极为火大,已经几次摔了帽子。
扶余战线上不像陈翰章与王效明那里,要么都是山地,要么就是一马平川的平原,虽然有天然的湖泊、沼泽、湿地等作为屏障,但是地形來说相对要简单的多,而且陈翰章在前郭一线,虽说湖泊、沼泽地较多,但是其中总是有道路可以利用的。
而杜开山在扶余境内的攻势,地形也相对较为平坦,但是他的攻击路线上,却处于拉林河两岸河网地带,虽说东北的河流不像江南那样的密集,但是却不利于坦克的运用,尤其是在缺乏军用浮桥的情况之下,作为突击主力的坦克使用受到了很大的限制。
尤其是此时的拉林河正处于汛期,河面宽不说水流量也相当的大,在第一波次的部队登岸后,后续大部队的运送速度相对來说要缓慢的多,在加上rì军远程炮火的拦截,也造成了前后兵力在使用上的脱节。
在双城正面发起攻击,作战地域分别位于扶余境内和榆树境内七、九两个抗联之中,也算是头等的主力师,居然在突破拉林河南岸rì军一线阵地后,面对rì军第七师团近似极度疯狂反击之下,攻势全部受挫。
大半天的攻击下來,两个师的兵力,进展最大的也不过深入预定作战区域二十公里,而且大半天的作战,使得两个师的伤亡都不轻,七师仅仅在午后的作战之中,就付出了近千伤亡的代价。
而担任榆树境内强渡任务的九师,则在突破rì军一线阵地时候,遭遇到了整个战线上rì军最顽强的抵抗,其先头团由于rì军的疯狂抵抗,在突破拉林河一线时候,虽然突破了rì军一线阵地,但因为河南岸的几个桥头堡,都是经过反复争夺才最终确定归属,付出了整个战线突破rì军一线防御最惨重的代价,整整一个加强营在强渡的时候,被打成残废。
在登陆之后向纵深发展的时候,在rì军几乎不计伤亡的疯狂反击之下,作为九师先头团的二十六团,伤亡达到三分之二,大半天的战斗下來,面对rì军不过是一个半联队的兵力,一个头等主力师的头等主力团居然伤亡这么大,这实在让杜开山很难接受。
而更让的他恼火的是,在黄昏时候,作为第二梯队十一师最后一个渡过拉林河三十三团,在渡河的时候遭遇到rì军远程炮火的突然袭击,三座浮桥全部中的两座当场就被炸断,光秃秃暴露在河面上,此时正在渡河的部队伤亡了两百多人。
其中一座浮桥上,正在渡河的一辆满载弹药的卡车,也因为炮火的集中而产生爆炸,整整一车炮弹,全部损失不说,还连带着正在渡河的步兵,因为炮弹殉爆而伤亡数十人,而部署在拉林河北岸保护渡口的一个高炮连阵地,也在炮击之中损失。
开门第一脚虽然踢开还算顺利,但是后续作战进展不利,部队伤亡却是不小,在让杜开山相当郁闷的同时,也多少让他显得有些急躁,战斗打成这个结果,让杜开山感觉到自己很是窝囊。
杜开山恼火的一把将手中的三角板和红蓝铅笔丢到地图上,一把拿起放在桌子上的望远镜走到隐蔽部前举起望远镜,向着前方响着密集枪炮声的地方不住的观察着战况,心中盘算着,应该从哪里着手调整部署。
见到杜开山明显显得有些急躁,在一边在战役开始之前才调來与他搭档,专门看着这个上來的时候无法无天家伙的政委易荡平沉声道:“老杜,你是军事指挥员,越到这个时候你越要冷静,如果你不能冷静下來,让下面的指挥员又该怎么能够冷静下來。”
“扶余一线是rì军二十八师团与第七师团防区的衔接处,扶余一旦丢了,新京的西北方向对于rì军來说将是无险可守,而榆树是新京北面的屏障,丢掉榆树水网地带天然屏障,新京则很难守住,在我们突破rì军一线防御之后,rì军拼命反击是在我们预料之中的事情。”
“老杜,你的想法我明白,而且现在的情况对于我们來说,并不是一点有利因素都沒有,你想想,我们现在的伤亡不轻,装备占劣势的rì军伤亡只能更大,现在我们在这里与rì军反复争夺,消耗其有生力量,虽然会付出一定的代价,订单是在将來攻取新京的时候就会事半功倍。”
“一号不是总说吗,在战斗之中就算不能让rì军伤筋动骨,但也不要当打成一场击溃战,击溃战,不如歼灭战,而伤敌十指,不如断敌一指,在战斗之中要有宁愿用牛刀杀鸡,也不要用小刀杀牛的jīng神,你之前的这个部署,也正是按照一号rì常要求的去做的。”
“我们的军事素质也许与rì军相比还有一定的差距,但是武器装备上已经领先于rì军整整一个代差,现在彻底的打垮这个第七师团,虽说有些困难,也许要付出很大的代价,但并不是一点希望沒有。
“如果我们能在这一战之中,打垮第七师团,只能对我们下一步的作战会更加有力,老杜,你是军事指挥员,这个道理我想你比我清楚,但是我们在部署的时候,越是这种情况,越是要需要慎重。”
“不过老杜,有一点也许你听了会很不高兴,但是作为你的政委和搭档,我想我还是要说一下的,我认为你在一开始,就是在战略目标定位上出现了错误,老杜你的心情我理解,但是从你的整体部署上來看,老杜你的胃口是不是有些太大了。”
“你的初衷是不错,只要到了打垮这个位于卡岔河西岸的rì军第七师团后,从扶余、榆树一线到新京除了第二松花江之外,已经是无险可守,新京这个关东军统治东北的心脏,在我军面前也就像一个熟透了的果子一样,唾手可得,但是你却忘记了我们老祖宗的一句话,叫做贪多嚼不烂。”
“以两个师的兵力从两翼包抄,同时以十一师作为第二梯队从正面压过去,想要将整个rì军第七师团全部一口气,装进口袋之中,总体上來说,如果单单针对两到三个联队,你这种部署应该说还是很不错的。”
“打一场大歼灭战想法是好的,但你的口袋一下子张得这么大,想要将整个第七师团的主要力量都装进去,rì军的指挥官又不是傻子,难道一点也看不出你的战略企图來,我想着基本上是不可能的,要是rì军的高级指挥官都这么白痴,他们又岂能在两年之内就占领了大半个中国。”
“要知道,一旦被你抢占了三岔河至榆树县城,整个第七师团的防区将我们彻底的分割为三块,而且,东大荒沟以西的各部,有被合围的危险,在加上我们东边从五常发起攻击,已经进入舒兰的王效明指挥的三个师,西边正在与二十八师团激战的二师,第七师团可谓是腹背受敌、四面楚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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