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湖与元气运,烟波浩难止,龟游莲叶上,鱼戏芦花里。少妇棹轻舟,歌声逐流水”。
这三十个字,乃六百多年后唐代大诗人李白所留,用于赞美石臼湖的风采。
不过如今这六百年前,同样在那石臼湖上,可没什么烟波、莲叶,更没什么歌声逐流水,只有刀光血影、烟火连天。无尽的厮杀声,直冲天际,一艘艘楼船被点燃起来,一名名秦家水匪、白虎贼、高家水匪中着刀,惨叫着落入水中。
高家寨的水匪们,纷纷点燃了自家所有楼船和船只,意在与对方同归于尽,其中更有破釜沉舟之意,这退路没了,只有让对方的船都烧起来,把对方所有人都打落下水,自家才有活的一线生机。
双方首次交战,秦山由于无法跟从前一样,如臂的指挥手下水匪,失了半筹,引起的了严白虎的不满,在那周林的唆使下,严白虎自家接过指挥权,他要猛虎下山,他要推古拉朽,可惜事实并不如他想象那般。
由于高家寨的水匪们,水上作战能力远胜于秦家寨和白虎寨,导致双方胶着起来,气的严白虎一把脱去身上的虎皮,露出身上那健硕的肌肉,提起他那把五尺长刀,寻到了高雄,他要斩首,在这冷兵器时代的东汉,匪首的阵亡,代表的就是树倒猢孙散,代表的就是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严白虎和高兄二人浦一交手,刀戟相拼了几个回合,严白虎便发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就是自己可生劈吊睛老虎的武艺竟完全不是高雄的对手。要不是那高雄人老体力开始渐衰,一天也就几个时辰得保实力的巅峰,早前又跟韩成一场大战,体力消耗甚多,这才不过两个时辰,他的体力一直都未能真正恢复。
严白虎打虎成名,说明他力气过人,外加招式狠辣,这些年很少遇到能与他抗衡的人,上次他突袭秦家水寨,自然也跟秦山进行了比武,不过六十回合就收拾掉了对方,便开始自傲起来。
那高家水寨与秦家水寨齐名于长江面上,严白虎便以为高雄也如秦山那般不过徒有虚名,这才一遇到高雄,不等身侧的护卫跟上,自个一马当先跳了过去,砍杀起来,这下冲的太快,太前面,可丢了面子了。
虽然严白虎自觉不是高雄的对手,但是高雄也没法随随便便几个回合就搞的定严白虎,两人相斗二十多个回合过去后,严白虎手中长刀一个横扫千军,跳了出圈来,大口喘了几口气,大手朝身后白虎侍卫一挥,准备群而攻之,毕竟杀了高雄此战就算赢了。
但这样还不够,严白虎还通知自己的妻弟周林带人赶来,眼前的高雄十分难对付,因为那高雄身边也有不少高家水匪相护,他与身后的白虎护卫们,并没十分把握对付的了。
周林地痞出生,脑子里面都是混混打架的思路,对陆战、水战一窍不通,他一听手下白虎贼的禀报,得知严白虎已经将那高家寨主高雄围截在一艘船上,需要增援,心中大喜,以为胜券在握,竟下令所有楼船都往高雄那里靠,楼船成一圈圈的围住,生怕其逃走。
只是他不知道这么做让连火之势更加容易,更加的旺盛,那些成燎原之势的高家楼船和斗舰们都被挤在中间,一堆堆的,相互碰撞着,一艘蔓延两艘,两艘蔓延三艘,在严白虎没注意的情况下,没多久,双方的所有楼船几乎都着起火来。
周林带着白虎贼,兴致高昂的杀到高雄的穿上,可惜未等拿下高雄等人,他自己的惨叫声先行响彻开来:“啊。”
高家军师马钧一剑削去了他的手掌,士子佩剑似舞似急,冷不丁就会带走一名白虎贼性命,周林扭曲着脸惨叫手下速放冷箭,而一旁甘宁挥舞铁索窜到马钧身后,荡开那偷袭来的箭只。
另一边那高雄见甲板上位置宽阔,冷箭难防,对自己这方十分不利,他扬手对甘宁、马钧二人指了指对面的船舱。二人会意,带着剩余的心腹杀开拦路的白虎贼,一伙人退入船舱内。
严白虎与周林也追了进去,眼下处境对高雄还是十分不利的,若外面的火势不能蔓延至让人恐慌的程度,势必会被严白虎群p到力尽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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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水湖口,两岸埋伏的朱魁一见远处火起,震天的厮杀,自然明白这战斗打响了,他动作很是迅速,二话不多说,就领着淑淑儿和周泰下了山坡,重新将走舸推入湖中,由于装了较多的柴火,船身吃水较紧,速度上慢了许多,
没行驶多远,便被秦山的走舸队伍给发现,被拦截了下来。
一方举刀,一方举火把,很快的兵对兵,将对将厮杀开来。走舸相互错过,秦家水匪一步跨过,横刀劈过,那高家水匪舞着火把一挡一闪,火光耀住双眼,对着其脸烫过,听着惨叫了一声,那名秦家水匪就被踢下水去。
落水的自然不仅仅是那秦家寨的水匪,也有那高家寨的水匪手里的火把,尚还没晃花对方的眼睛,对方一刀也没接下,就被劈落水去,丢了性命。
“吟”的一声兵器划过,周泰和秦山打上了,几个回合碰撞后,却是周泰处于下风,但那秦山也不是一时半会能够拿下他,然而一旁朱魁和淑淑儿两人立在走舸上,一旁观看着,未上去围攻。
“早就听说高家寨这些年多了两个了得少年,你就是那其中一个吧。”
秦山一边抖动着身上的肥膘赘肉,那手里的大砍刀可不含糊,灵活有力,杀伤力十分可观,另一边他嘴里还说个不停,可见他留有余力。
可惜周泰丝毫不理他的疯言疯语,只顾自己手中的刀,使命的进攻着。
“哼。”秦山冷哼一声,周泰不说话,自然以为对方小小年纪,看似竟在瞧不起自己,他和韩成一样,秦山也嫉妒高雄后继有人,自己却没这么好的弟子,这动手之间慢慢就不再留手。
“朱大哥,为何我们不过去帮下周大哥。”周泰与秦山打的热闹,这边淑淑儿看得可闹心了,她亲昵的拉了朱魁的肩膀,把脸贴到他耳边,担心的问道。
朱魁耸了耸肩膀,他虽懂水性,但是走舸摇摇晃晃,十成武艺发挥不得一成,那淑淑儿三脚猫功夫只可对付一般人尚可,对上秦山纯属累赘,二人如果就这样上去只会帮倒忙。
他怎会看不出少年时期的周泰不是秦山的对手,不过他每次出手,都习惯蛇打七寸,一击即中,心底已有想法能一招放倒对方。
朱魁侧过头,将淑淑儿的手心抓在胸前,在她耳边说道:“我送你的那袖珍手弩呢?”
“嗯?”淑淑儿疑惑了一声,从怀里掏出那手弩,递回朱魁面前,问道:“在这呢,怎么了?朱大哥要用,就像
刚刚射死那韩老贼一样?”
朱魁摇头,把袖珍手弩按在淑淑儿手中,同时嘴里介绍着,如何使用这手弩,如何单发,又如何三连发。最后吩咐道:“等会我跳过去偷袭,你看准机会连发三箭。”
交代好后,朱魁拔出龙鳞匕一个跳起大声喊道:“秦老贼看箭。”竟是以匕首代飞镖掷了过去,秦山对付周泰一人明显还有余力,见来者偷袭,反刀一拍,匕首倒飞了回去,朱魁凌空一接,顺势往他脖颈间抹去,速度快若流星,秦山大感压力大增,凝神大力一挥避开两人,重整旗鼓。
这时胸前一个突起,多年来生死擦肩而过的经验告诉他,这是暗箭。
“是那高家丫头。”
秦山豁尽全力移动身体,眼角瞥到淑淑儿端着一迷你手弩一箭飞来,本来朱魁交代是连射三箭的,由于淑淑儿对弩机操作不熟,竟未能连发二、三箭。庆幸的是那弩箭劲道够足,透体而入。
朱魁周泰二人见一箭未能立毙秦山,二话不说又杀了上去,弩箭虽未中要害,却让左臂流血不已,战力大减,不一会身上秦山身上就多出了好几块伤痕。
“大当家。”
附近的秦山的亲信破口大骂卑鄙,可惜朱魁可没学过决斗要公平之道,他只知道胜者为王,从不按规则出牌。这些亲信见秦山生命危急,个个奋不顾身的冲了过来,拼死终于将秦山救了开来,速度往岸边逃离而去。
朱魁劝下还要继续追击的周泰:“周兄弟,别管那秦山了,前面的严白虎才是主要,必须快点过去支援。”
秦山一逃,他的手下鸟兽作散,前方再也没人拦阻。严白虎忙着围杀高雄的时候,朱魁的走舸放火队及时赶到了。
几十条走舸在各艘楼船之间穿梭不息,并且不断地投掷火把,如蝗虫般来回啃咬。转瞬之间火势顿时蔓延开来,越烧越旺,灭也灭不了。无论高家寨的水匪还是秦家的水匪纷纷跳下湖,那些白虎寨的人马更是早早跳了下来。
下水后这待遇就不一样了,周泰连忙指挥众人将自己人拉上走舸,秦严两家的水匪、山贼一一都被补刀杀掉,站在走舸上击杀落水之人,简直如杀鸡屠狗。
大势已去,已经在围杀高雄的人的严白虎,听到一名慌张赶来的白虎贼禀报后,终于被漫天的大火惊醒过来,目光充满了不甘与仇恨,又不得不停止对高雄的围杀。因为这条船也开始起火了船舱内的三人都已经伤痕累累,依旧站着三才阵型顽强抵抗着,身后的高家随从早已阵亡,却足足拖死严白虎近三百的好手。
严白虎眼见胜利在望,高雄他们体力即将耗尽,外围的战事却突然溃败,此刻他若不立刻脱身,将同高雄他们一同火化在此。他悲痛欲裂,不过事实如此,他只能退走。
凄叫声、落水声交织不断,秦严四千匪兵演奏出了一首死亡进行曲。朱魁怎么杀也杀不尽,走舸队伍根本挡不住大量的溃兵游向湖边。
当这群溃兵游到岸边后,早已精疲力尽,士气胆寒,这时几百名高家寨老水匪和青壮妇人手持木枪和菜刀冲了出来,对着这些早已无抵抗能力溃卒再一轮击杀。
这些家眷妇人都是盗匪家庭出身,见惯血腥,老水匪更是一生杀人,经验丰富,非一般贫民妇孺老人可比,是有一定战斗力,对付溃兵刚刚有余,朱魁当初就已经看出这点。
溃兵上岸后或逃或死,严白虎和周林远远见岸边也有人埋伏,不敢就近上岸,在心腹的白虎贼拼命下抢过了一走舸,急急忙忙往湖口逃向长江。
途中看到秦山孤零零站立在走舸上望着火光,目光痴呆。呼唤了两声皆不应,严白虎一狠心只能弃之而去。
见严白虎要逃,朱魁果然放弃捕杀溃兵,吆喝周泰一声领了几艘小船快速追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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