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们虽然曾经是赌友,但我与你无私仇,所以当然不会是为私仇,对了,这位是你儿子吧?”,陈康杰轻飘飘的说道,忽然指着照片里面的那位年轻军人问道。
“你儿子年轻的时候还挺帅的,浓眉大眼,英姿挺拔,不知道他现在还是不是那么帅”,陈康杰欣赏着照片里面的人背对着乔帕里说道。
“强哥,和汪涛他们去准备一下,顺便告知郑大哥,我们要找的人不久一定会到这里来”,陈康杰评价完照片里的人后用国语单独对熊自强说道”“。
没错,照片里的那位年轻军人正是陈康杰他们要等的普拉博沃。陈康杰既然要对付他,自然要收集一些他的资料,即便此人不太经常露面,但是想知道他长什么样子,显然不会是一件困难的事情。这就是陈康杰为何那么轻松又笃定普拉博沃一定会到这里来的原因,有他老子做人质,不怕他不来。
“你认识我儿子?你们是奔着他来的?”,乔帕里紧张又机警的问道。
乔帕里听不太懂陈康杰对熊自强他们说的话,但是就从他对自己的语气中,乔帕里似乎捕捉到了什么,尤其是这些人一个个军容整齐,装备完善。陈康杰都说不是因为和他的私仇来到这里,那么,剩下就只能是和儿子的政治斗争有关了。
“认识,不过没有见过面”,陈康杰转过身来说道。
“你们是副总统哈比被的人还是国防部长坎拉的人?”,乔帕里戒备的试探问道。
乔帕里显然知道的信息不少,他过往同儿子的交往中,知道这两人隐隐是对总统以及家族造成危险的人,这次反对政府的抗议活动背后的领导者就是副总统哈比被。普拉博沃谋划全国的**,有两个作用,一个是打乱反对派的联合抗议,更重要的是,这样一旦总统宣布全国进入紧急状态,他就能将国防部长架空,亲手实际掌握国家的军队大权。
见到陈康杰他们是千岛之国陆军的穿着,乔帕里就觉得不是副总统的人就是国防部长的人,只有他们才有能力在国内调动一部分军队。
“是哪部分的都不要紧,关键是,我们来这里,主要是想和你儿子做一笔交易”,陈康杰模棱两可的说道。
“做什么交易?”。
“做什么交易就没必要告诉你了,等他来了,我们会和他谈,这对国家是好事情。对了,为了不让他迷路,你可以打个电话给他,他应该在回家的路上了”,陈康杰气定神闲的说道。
这时候,汪涛和熊自强急切的快步走来。
“杰少,有支部队朝别墅开来,已经从主道叉上来了,很快就到”,汪涛报告道。
“乔帕里先生,看来给你看家护院的人来了”,陈康杰听完后,竟然先不紧不慢的对乔帕里说了那么一句,然后才对汇报的两人下指示,“让我们的人带两个前院仆人去打发他们,就说乔帕里先生一切安好,正在收拾东西准备出去,不要让他们进来。如果仆人说错一个字,就打死他们,我们要拖延时间”。
或许想到自己儿子是个大将军,而且已经派了人前来,乔帕里恢复了一些底气,“如果你们现在放了我,我可以当你们没有来过”。
“我们已经来了,不见到你儿子,是不会走的”,陈康杰断然回绝了乔帕里的“好意”。
就在陈康杰和乔帕里闲聊的时候,郑竣正带着那群经历过严苛训练的士兵诱着那群千岛之国士兵在林中转悠。虽说这是他们的地盘,但是战斗力显然比郑竣他们弱了不少。
来到满地是血的屠杀地,六辆卡车全部停住,一队队荷枪实弹的士兵从车上跳下来,眼前的场景激得从军官到士兵个个fènnu难忍,同时又有些许惧怕。
“长官,方才我们的人就是在这里遭到一边倒的屠杀,这些鲜血就是他们留下的”,那位侥幸逃脱者站在一名双手拇指插进腰带里的军官前瑟瑟说道。
“怎么没有看到子弹壳?”,军官问道。
“都没有用枪,对方是用刀,当然没有子弹壳,我连枪响声都没有听到”,幸存者说道。
“没用枪?”军官冷冷的说了一句,仿佛是胆寒,可是舒展的额头又说明似乎是增强了底气,毕竟他们可是携枪而至,热兵器和冷兵器相比,优势可不是一点半点。
“是的”,幸存者弯下腰,不敢抬头与军官直视。
“长官,右边林子里发现敌方踪迹,还有几十具尸体堆积在一起”,一名手持手枪,像是副官摸样的人跑到军官跟前,敬礼禀告道。
“那就追,务必要将他们一网打尽,留下一些人将尸体运回”,军官果断的下令。
“长官,要不要派人到将军家那边查看一下?”,副官放低声音,小声问道。
“暂时不用,等将这伙匪徒一网拿下,再行前往”,军官挥挥手,从腰间拔出手枪捏在手里。
如果没有这两年的丛林训练,也许郑竣他们未必是这群本地虎的对手。由于多年未有战争发生,我军的训练在野外的比例并不高,加之军费限制,实战训练就更少。不过,在陈康杰的资助下,郑竣他们不管是在金三角边上还是在圣诞岛,训练都是以贴近实战为主,而且地理环境又比较相近,战斗力大大提升。所以虽然身在异国,他们依然信心满满。
追击的人每次总感觉追到了,可是一阵枪响过后,上前查探,并未看到血迹是尸体。反而是这时候他们会有队员莫名其妙的消失,稍加搜寻,就能在附近发现己方人员的尸体,死状可怖,基本上就两种,抹脖子或者胸膛开窟窿。
当转悠了一个多小时,己方已经损失了二三十人,而连对方的正面照面都还没打,军官才担忧的察觉事情不对。
其实郑竣他们不是没有受到危险,有几次都有队员中弹,只是依靠防弹衣的阻隔才没有造成大伤亡。他们之所以不用枪支还击,是因为一旦开火,就会暴露方位,马上就会形成正面阻击战,这对他们是不利的,而且,那会减弱拖延的时间,因此才会冒险采用这种冷兵器对热兵器的打发。也幸好是在丛林中,他们又做了防伪装扮,才不致被追着打。
“打电话,让旅部再派三个步兵营前来支援,一定要将这群胆小鬼围歼在这片丛林”,军官恼羞成怒又无可奈何的下令让人求援。
到乔帕里家来的这些人,就是援军中的一部分。面对如此棘手的形式,军官不再等胜利后再去表功了,还是先稳妥的派人去查看一下为妙。
两名已经换上仆人服装的兄弟带着两名真正的仆人站在大门口迎接那些军人,这两名军士被分派这个任务,是因为他们能听懂这种属于马来波利尼西亚语系的当地语言,也能懂一部分英语。
看到军车开近,两名军士面色无常,而那两名真正的仆人就拘谨了不少。在出门之前,陈康杰就当着乔帕里叮嘱过他们,如有错漏,里面的所有人都得死。
两名仆人担忧的倒不是陈康杰的危险,而是在他们身后的不远处,就有几支枪口对准他们。只要有差池,最先死的真的就是他们。
“请开门,我们奉命来保护乔帕里先生及家人”,军车停下,最先跳下车的两名士兵快步走到大铁门前,对着四位“仆人”礼貌的大声说道。
“对不起,没有先生的吩咐,不能开门。而且先生正在收拾行李,很快就要离开,不……不需要保护”,按着陈康杰的吩咐,一名真正的仆人对外说道,只是声音有些支支吾吾,不太顺畅。
“嗯?乔帕里先生这是要去哪里?我们可以护送他前往”,这是一名军官从军车副驾驶走下来,戴着墨镜大声说道。
“这个……我们也不知道”,仆人一时气结,被逼得随口胡诌道。
“你们两个,是新来的?我随普拉博沃先生到这里来过多次,都没见过你们”,军官墨镜后的双眼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但又不敢肯定,转向两名假仆人问道。
“先生说的没错,我们是新来的,跟着在此学习,以后将由我们负责看守大门”,左手边这位不拘不谨的答道。
“今天有人来过这里吗?周围有没有什么特别情况?”,军官又问。
“没有人来过,也没有什么特别情况,只是普拉博沃先生打电话来过,所以乔帕里先生才打算离家出门”。
或许是得到的回答没有什么破绽,军官又打量了一番他们之后,松了一口气,“那好,我们就在门口守候”,说完就转身朝停在路边的军车走去。
派到门口的人以为他们的言辞忽悠住了外面的军人,实际上,就在他们增加话语可信的同时,也露出了大破绽,只是当时那名军官没有发觉而已。
过了几分钟,远处一阵枪响传来,终于点醒了那名机警的军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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