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喜斌原本是没有胆量抢劫的,他在学校成绩还不错,能考上大学的几率是很大的。
到省城之后,两xiōngdì干的第一件事jiùshì偷了一辆作为必须工具的摩托车,为了避免车主报案被查,他们又从一个修车行几十块钱整了一块车牌。
白喜贵在出门打工之前就会骑摩托车,在外面打工的时候摩托车又是必须的上下班工具,所以驾驶就当仁不让的由他负责。
两xiōngdì到筑城之后,除了第一天的第一起作案由于白喜斌的生疏稍微有些不顺之外,后面的几起行动都十分顺利,几乎就没有遇到任何的反抗就轻松得手了。
到目前为止,他们已经作案五起,得手了六千多块钱。只不过他们的好运气没有jìxù蔓延下去,第六次行动就遇到了陈康杰。不但没有捞到一分钱,还反而被抓住了。
“啪”,陈康杰一巴掌拍在轿车前面挡风玻璃下面,“岂有此理!”
陈康杰倏然的这一下,将白喜贵和白喜斌两xiōngdì吓了一跳,他们以为陈康杰是对他们的恶性义愤填膺。只有知道陈康杰真正为何发怒的庞辉和王伟稳坐泰山,不觉丝毫奇怪。
“这位先生,求求你,我知道我们犯的错误不可饶恕,我愿意承担任何处罚,只是,求你放我xiōngdì一马吧!”回过神来的白喜贵也不再强硬了,腆着脸向陈康杰祈求道,“要是跟我一起,我这xiōngdì的一辈子就完了,而且……我们的爸爸……”说着说着,白喜贵就哽咽起来。
“喜哥……”白喜斌也跟着哭出眼泪,“我……”
“xiōngdì,是哥害了你呀,我……我混蛋,根本就不该带上你做这伤天害理的事。”白喜贵一手搂着白喜斌的肩膀,一手揉着眼睛痛苦的说道。
“哥,这不怪你,不怪你,我也不能看着我爸爸就此死去。我自愿的,这都是我自愿的。”白喜斌也搂着白喜贵,哭着说道。
“闭嘴。”陈康杰一声吼道,他现在心情本来就烦躁,再加上两人这么哭哭啼啼,他就更加不舒服,“两个大老爷们,有啥好哭的,又不是什么生离死别,我现在不舒服,可别惹我不tòngkuài。”
陈康杰一通脾气发出来,立马就将白喜贵和白喜斌给震住了,两人急忙收声,不再敢发出一丝哭啼声响。
“杰少……”庞辉撇过头看着陈康杰喊了一声,好像有话要说。
“哎,给我一支烟。”陈康杰先挥了挥手,然后又向庞辉伸出手。
“杰少,我这里有。”王伟向前凑了凑,递给陈康杰一支他自己的特供烟。
陈康杰接过王伟的烟,又接过庞辉的打火机,将烟点燃之后就在车里沉闷的抽起来。
半响之后,陈康杰差不多将一支烟抽完了。
“虽然你们的事情我虽然很同情,但是,你们犯了法,该受的惩罚还是逃不了。”陈康杰将烟蒂从车窗口弹进相邻的一个垃圾箱后,沉声说道,“这也是你们的责任,你们不能因为自己的不幸遭遇就给其他人带来不幸和痛苦。”
陈康杰下这么个决断,不是因为他铁石心肠,而是,法律不能私相授受。我们国家之所以民众对政府的怨气很大,jiùshì因为特权阶层lìyòng手中的特权游离在法律之外,他们就算是明白无故的犯了法,也不会受到相应的惩罚,反而是lìyòng相关联的权利将事情摆平。这一来二去的,老bǎixìng就难免怨声载道。
法律是一个社会一个国家的稳定基础,一旦法律遭到肆意破坏而得不到纠正,zhègè社会,zhègè国家就会处于危险的境地,当这样的不合理积累到一定的程度,国家就有可能被反对的民众所颠覆,社会就有可能会因为民众的发泄带来不可估量的动荡损失。
陈康杰虽然也做过一些伤人的事情,但是,他首先将那些人定性为不是好人。其次,他所伤的人差不多都是在境外,换句话说jiùshì,他就算有破坏法律的行为,那也不是在自己的祖国。第三,他做的很多事情都是有利于国家和民族的,zhègè前提很重要。就比如cia等这些情报机构也会常有法外之举一样,但是他们很多时候都是站在国家的利益gāodù,因此能够享受法外施恩。我们国家的谍报机构也不太可能事事都合理合法,只不过都是为国家利益服务,这点大义,使得他们对法律有一些免疫能力。
一听陈康杰让白喜贵和白喜斌两人都接受惩罚,不单单那两xiōngdìjīdòng起来,就连庞辉都有点没能控制住自己,在他的yìnxiàng中,拥有仁人之心的陈康杰不会那么狠心,反而更加可能会bāngzhùxiōngdì俩讨回公道。唯独王伟守口如瓶,谨守自己的职责,不多言不多语。这当然与他们以前所受的训练迥然不同有很大的guānxì。
“杰少,这是不是太过了,法律无外乎人情,你真的将他们送进号子里去?”庞辉动情的bāngzhù说道。
“是,法律是无外乎人情,但是那也得在法律的范围之内。如果法官同情他们,应该会给他们一个最低的处罚判决。我们要搞清楚,他们的确有不幸,的确该同情,可是这不能成为他们违法乱纪的理由和借口。大家想想,那些被他们抢劫的受害者,那些人就不该同情吗?如果他们抢劫了人家,反而可以大摇大摆的逍遥法外,那么对那些受害者又公平吗?谁同情人家?如果那些受害者也有样学样,也去抢劫别人来弥补自己,那zhègè社会变成什么了?自己犯了错,就得自己承担,只有jīngguò承担责任的洗礼,自己才能凤凰涅槃,获得重生。人生走错路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不晓得回头和弥补。”陈康杰有感而发的说道。
原本白喜贵和白喜斌两xiōngdì还想憋屈的说点什么,可是听了陈康杰的话,他们一句都说不出来,只能将不甘与痛苦自己咽下肚子里。
“不过有一点你们放心,虽然你们暂时回不了家,但是,你们父亲的病情我bāngzhù治疗,医药费我出,要是地区医不行,我可以bāngzhù接到省城来。总而言之,只要医说有bànfǎ,多少钱都不是问题。至于其他的,可以缓缓图之,欠你们两家的钱,我也会bāngzhù要回来的。”陈康杰虽然硬着心肠不放过白喜贵和白喜斌两xiōngdì,但是,该同情的,该施以援手的,陈康杰也不会袖手旁观,更何况,这事多少还与他有些guānxì。
以前陈康杰一直没有时间去查探自己援助的那些项目,jīngguò白氏xiōngdì的这件事,让陈康杰下定了决心,一定要抽出时间去走一走,看一看。这不仅仅是对他自己负责,也是对那些本该获益的对象负责。好事变成坏事的悲剧,能不发生还是尽量不让其发生。
“你说的是真的?”白喜贵jīdòng的一下子抓住陈康杰座椅的后背,王伟伸出左手赶紧将他挡huíqù做好。
“先生,你不会是骗我们的吧?”白喜斌看到白喜贵被王伟不留情面的挡huíqù,他虽然举动上不敢造次,但是喜悦的兴奋还是让他也紧张的问出了一句。
“fèihuà,当然是真的。”庞辉可能也觉得自己刚才所站的立场有问题,现在见两人居然怀疑陈康杰的话,他马上就挺身而出,“谁骗人他也不会骗人,再说了,有骗你们的必要吗?他说一定帮你们治疗父亲就一定会帮你们治疗父亲,他说一定会帮你们两家要回欠款,就一定会帮着要回欠款。真是的,不赶紧表示感谢,还胡乱猜疑,简直jiùshì屁话。”
陈康杰被庞辉弄得哭笑不得,摆了摆手,庞辉讪讪的笑着急忙住口。
“现在留给你们两xiōngdì的问题是怎么争取宽大处理,我给你们一个建议。”
“你说,你说,只要能治好我们的爸爸,你说什么条件我们都答应,你让我们怎么做我们就怎么做。”庞辉的话让白喜贵得到了一颗定心丸,听说陈康杰有建议,就迫不及待的表态道。
“嗯!”白喜斌则是傻傻的猛点一下头,算是附和白喜贵的意思。
“那好,等一会儿你们就去自首。我不想你们被动,zhǔdòng一些,到时候法官会kǎolǜ你们的自首情节,再加上如果同情你们的话,相信处罚不会很重。另外,我可以给你们六千块钱,算是你们zhǔdòng吐出赃款,这样的话,处罚会更轻,要是你们再biǎoxiàn好点,也许一年半载这事就过去了。如果不jīngguò这么一个环节,就算你们实现了目标,相信这段经历也会成为你们的梦靥。以后只要你们一想起来,也许就会担惊受怕,吃不好,睡不香。以其那样,还不如受点苦,算是赎罪吧。”陈康杰心情略带沉重的缓缓说道。
也许他们两xiōngdì从来没有kǎolǜ过事后的感受,但是陈康杰却早已为他们kǎolǜ到了。很多犯了法的人,只要良心还未泯灭,就算没有收到法律的惩罚,其实也都时不时会有这种战战兢兢的恐惧感和自责与惭愧。那种心里的折磨可不好受,还不如一次性得到解脱来得干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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