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干爹,我明白,那你们有什么打算。”陈康杰受教一般点了点头说道。
“暂时只能先做好自己的工作,既然书记不同意,就只能另外想办法,工作总还是要做的,不能因为某件事受到了挫折,就气馁懈怠。”何保国肃然回答道。
能够和陈康杰走得近的官员,似乎身上都有那么一种坚毅坦然的品质,当年陈康杰与何保国第一次,就已经觉得他身上有一种普通官员身上所沒有的大气与正直,这种人,在体制内的目的,往往不是为了做官而做官,他们都有博大的胸怀和崇高的政治理想,尽管他们也在争取往上获得更高职位,那也是希望有更大的舞台,通过自己的努力和辛勤工作,可以对国家,对民众有更加重要的贡献。
从企业刚转到政府的时候,陈启刚都还是懵懵懂懂的,他能够走上今天的高位,一方面是陈康杰的侧面促进和贡献,另一方面,他也有些受到何保国的影响。
这么多年以來,由于陈康杰所起到的纽带作用,何保国与陈启刚之间很亲密,经常就工作层面的事务进行探讨,遇到困难,也时常拿出來一起私下讨论,这对他们都起到了很好的促进作用。
陈启刚目前一个人在粤东省任职,能够支撑下來,与这么些年的锻炼有关系,变得更加成熟了。
“村看村,户看户,群众看干部,一个好的领头人所起到的正面作用是积极的,不过一个差的领头人,所能起到的作用也许就是负面的。”陈康杰沉吟少顷,感叹说道。
这么些年,省内取得的巨大成就,与前后三任一把手的操守与能力息息相关,赵志邦心胸广阔,睿智沉稳,赵志邦勤勤恳恳,宽厚练达,就连谭长国,那也是长袖善舞,知人善任,三任省委书记即便个性与做事方法各不相同,不过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特点,那就是的的确确想做点事,想改变这个山区省份的经济面貌,也正因为如此,他们对陈康杰都还算比较支持,陈康杰也从侧面帮助他们获得了上升的政绩。
现在三个人现在都进入了中央行列。
而刘红军的到來,让陈康杰确实有点不放心,这种人,不是來做贡献的,更像是來耍威风的,要说前面三位一把手也不是怎么太低调的人,然而与刘红军比起來,的确有点逊色,一上來就给班子里的成员來一个下马威。
也许他是觉得,目前黔州省的本省势力有点强大,想以此來显示自己的存在,毕竟他是一來就直接做一把手,当年赵志邦从团中央下來,也是直接做的一把手,然而他们承担的历史任务是不一样的,尽管那时候的赵志邦显得比较年轻,意气风发,可也是通过深入基层了解情况,再精心力所能及的搞了几个大规划才确立自己威信的,沒有像刘红军这样履新就胡乱伸手,搅和一通。
然而也不得不说刘红军的这一手拿的比较准,一上來就显示强硬,逼迫副手和下属们不得不遵循他的意思,如果他一上任就被架空,上头的脸面毕竟不好看。
怎么,你们那里还真的是龙潭虎穴,派一个省委书记过去就被你们顶上墙,甩脸给谁看,难不成真成了独立王国不成。
人家刘红军能够坐上这个位置,也是有高层支持的,在省部级这个层面上,如果沒有沒有一定的后台和靠山,那绝对是不行的,全国的官员上百万,而省部级的位置就那么一点,让谁坐不让谁坐,是有“一定之规”的,要是上面沒有人,就算是做出的成绩,那也沒有人能看见,依靠个人一刀一枪的打拼,能做到地厅级,那就不简单了。
别的不说,就说何保国,如果不是机缘巧合,在陈康杰的穿针引线之下认识了好几位“大人物”,别说能不能从煤炭系统跳出來,就算是跳出來了,从副市长熬到市委书记,起码也是十年,更有甚者,干不到市委书记的位置就已经到人大和政协呆着去了。
至于陈启刚,那就更加蹉跎了,在陈康杰重生之前,干到退休,也就是享受了一个正科级待遇,实际上和普通的退休工人沒有太大的区别。
作为何保国他们这一帮人领袖的赵志邦其实可以发挥作用,只不过这个时间点不行,他要是插手,会授人于柄,怎么说刘红军來黔州认识他也是默许了的,刘红军背后的人物对赵志邦还有“相助之情”不是,或许不让赵志邦太过为难,也是何保国他们“偃旗息鼓”的重要因素。
“小杰,你还是在学校里面好好锻炼锻炼,对了,你们学校的学生会主席竞选怎么样了。”何保国觉得不必要和陈康杰再过多谈他工作上的不愉快,因此转变话題问道。
年轻人就要有年轻人的朝气,整天心里想的都是几十岁的干部才想的事情,未免有点过于老成了,尽管何保国他们已经很多年沒有将陈康杰当做是普通的小青年看待,那也不希望她“早生华发”。
“呵呵,我估计是沒有我什么戏了,最后的竞选活动是安排在八号,可是那天我根本就沒有参加。”陈康杰嬉笑着说道。
要是一般人错失了这么好的机会,还不知道怎么懊恼呢,然而陈康杰却沒心沒肺的一身轻松,就好像那不是他的事情一样。
“八号,那竞选如期举行了吗。”
“当然如期举行了,那时候我还沒有回來呢。”陈康杰悠然点头应答。
“这个关萌宇……”何保国面色沉了下來,似乎压抑着对关校长的不满。
“干爹,也不能怪关校长,走之前我告诉他,我能准时回來,其实要不是发生了那件意外,我是能够赶得及参加的,他可能也沒有想到我会‘爽约’,再说了,最后的一场演讲竞选,也不是他主持的,不怪他,不就是一个学生会主席嘛,沒啥的,失去了就失去了,要不是你们怂恿,我都沒想过这茬。”陈康杰坦然说道,还尽可能的为关校长开脱。
“不是这样想的,不是这样想的。”何保国摆摆手,沉吟着说道。
让陈康杰入党以及竞选学生会主席,可不是私人的决定,也不是何保国他们要“以权谋私”,这件工作是有人安排的,沒想到出了这样的意外,一下子让何保国有点点郁闷,他正在想,有沒有什么办法可以补救。
“干爹,那是怎么样的。”见何保国神情怪异,陈康杰疑惑起來。
“沒什么,沒什么。”何保国恢复过來,摆摆手说道,“这个事我得问一问关萌宇。”
“干爹,你这就有点以权压人了啊,这都是已经过去的事情了,你再找关校长,是不是太不合适了,我觉得沒有这样的必要,一个学生会主席而已嘛,又不是个‘百里侯’。”陈康杰就是这么“沒心沒肺”,人家在为他的事情着急想办法,他到反而自己拖后腿。
这都什么人啊。
“百里侯,百里侯可是县太爷,难道你就想做县长了吗。”听陈康杰这么一说,何保国情绪就上來了,哈哈笑道。
秦汉时期,以百里见方的地域作为县的建制,如果人口密集,则略为缩小,如果人口稀少,则略为扩大,此法作为后续朝代划分县一级行政区划的基础,人们习惯用百里來称呼县,如:百里之县,而县令一般都是在科场考取功名或者受到举荐的人担任,这样的人在周朝时代就是诸侯,所以,一般将县令称为“百里侯”,在如今的时代,宝岛地区的‘县长’权利很大,有如过去的县令,该地传媒仍保留中国传统习惯,戏称县长为“百里侯”。
陈康杰一直以來就沒有从政的愿望,但是好像每个人都觉得他很适合,到目前为止,似乎也就只有陈启刚沒有表示过这样的意愿,要不然从老首长开始,放佛每个大人物都希望他走上这条路。
“呵呵,我就是那么一说,我哪里能干得了县长,那可是费神又费力的活儿,还是留给你们吧,再说我也不想惹人恨。”陈康杰怡然笑道。
“怎么会惹人恨啊。”
“怎么不会啊,你想啊,我要是真做了县长,那岂不是就有挤掉好些人的前程,一个萝卜一个坑,空出那么一个位置,不知道有多少人等着排排队分果果呢,我横插一缸子,那不是惹人恨是干什么,很多人都会想,你好好的富家翁和大明星不做,干嘛跑來抢我们的饭碗,到时候我就成过街老鼠了。”陈康杰是熟悉官场的,因此调侃起來,头头是道。
“你这家伙,尽说些口无遮拦的。”何保国被陈康杰逗笑起來,打趣嗔道。
“嘿嘿,实话实说而已。”陈康杰嘿嘿一笑,也不在乎。
“对了,你们学校的新学生会主席还沒有任命吧。”笑过之后,何保国又“言归正传”。
“倒是还沒有任命,前几天不是学生们走上街头,给耽搁了嘛,估计也就是这几天了,干爹你不会真的找关校长搞什么暗箱操作吧,那可真不好,真这样干,你就不说了,恐怕关校长就惹众怒了。”
随着社会的风气侵蚀,校园里也多多少少受到了一些世俗的影响,可不管怎么说,总体上校园里还是比较单纯的,尤其是那些学生,假如关校长真的让沒有参与最后环节的陈康杰当上学生会主席,恐怕他得被学生们骂死,在学校内的地位会一落千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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