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怎么不说话,等着你來请客吃饭的呢。”庹佩兮沒有听到电话中有反应,大声的不满提醒了一句。
“他们沒在你旁边吧。”陈康杰条件反射一般的反问道。
“废话,他们在我旁边,我能这么和你说话吗。”庹佩兮娇嗔道,“他们在那边赏菊,我是在路边电话亭打的电话。”
陈康杰对庹佩兮对他的嗔叱不以为意,“那就好,是这样的,你知道我的情况,我现在就过來,不过我需要画一下妆,易一下容,你明白的哈,否则,大家都不自在,不舒服。”
“行,懂懂懂,你们不是人,见不得人。”庹佩兮讽刺道。
“什么叫不是人,什么叫见不得人啊,有你这么说话的吗。”陈康杰佯装生气。
“口误,口误,是不是一般人,是不得随便见人。”
庹佩兮说是口误,可真的是口误吗,很明显这丫头是故意嬉耍陈康杰的,通过电话,陈康杰都能听到那头的“嘻嘻”笑声,明知道自己被恶作剧开玩笑了,陈康杰也不能怎么样,必须得自己忍着。
“算我服了你,那就这么说定了,我一小会就到,你们就在广场上等我。”说完,陈康杰就把电话挂了。
陈康杰在何保国家是有自己一个房间的,反正他们家房子大,人又少,再加上陈康杰经常來,就专门弄了一个卧室,陈康杰回到房间打算换件衣服出门,上衣才脱下來,电话又响了起來。
一看号码,陈康杰就知道是庹佩兮打來的,与刚才的是同一个电话号码。
“怎么了,有新的指示。”陈康杰接起电话问道。
“指示是不敢当的,只不过刚才你挂电话太急了,我们漏了一个很重要的细节,我得先搞明白了。”
“什么细节。”陈康杰慢条斯理的问道。
“你不是要化妆吗,你不是要易容吗,那你得告诉我你要弄成什么样啊,否则你來到面前我都不认识你,那岂不是要闹笑话。”接着庹佩兮还嘟哝的埋怨了一句,“谁叫你当初要瞎掰说你是我表哥。”
“呵呵,算我不对。”陈康杰笑道,当初根本就不是陈康杰主动说他是庹佩兮的表哥,仅仅是被动的敷衍承认罢了,沒想到还都给当真了,“这样吧,为了陪衬你们,一会我穿一身黑色的衣服……夹克衫……打扮会有点点土,皮肤也会弄黑一点,这样你就很容易认出我來了。”
“切,这能很容易认出來吗,秋天穿黑色的人多了,都是为了陪衬我们,大街上一眼望去,有几个男人不土啊,这和我们有啥关系,再说,我也不觉得你皮肤有多白,一句话,你说的这些都等于是沒有说。”庹佩兮得寸进尺的挤兑道。
想到曾经放她的鸽子,又在花林溪将她弄哭,陈康杰哭笑不得的听这丫头泄完,“那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还不够醒目,你得让我一眼就看出你來啊,要不然哪有表妹不认识表哥的啊。”最后这句,庹佩兮说得柔柔的,感觉她都脸红起來似得。
“要怎么样才算是醒目呢,你觉得。”陈康杰主语后缀的反问道。
“嗯……我也沒想好……”庹佩兮说得犹犹豫豫,吞吞吐吐,突然惊乍起來,“哦,想起來了,你干脆來的时候在耳朵上夹一朵花吧,这样就保准不会错了,一眼就能认出來,再醒目不过了。”
陈康杰暗忖,这丫头明显是整他的板眼。
“你是让我变成和如花一样是吧。”
“如花,谁是如花。”
“就是一个很丑的人,在耳朵上夹一朵花,亏你想得出來,走在大街上,人们会把我当花痴的。”
庹佩兮笑了笑,“那你不会到了人民广场再夹啊。”
“今天相信人民广场人更多,小鬼,你的坏心眼还真不少嘛。”陈康杰阴阳怪气的说道。
“你一个男子汉还怕这些,这不是为了能够方便相认嘛,一个大男人,做事小里小气的。”庹佩兮揶揄道。
“切,这与大气和胆大可沒啥关系,那些在大街上裸奔的人岂不是最大气最胆大,逻辑有问題,你换一个其他的方式吧。”
“不,我就要这样,你必须在耳朵上夹一朵花。”难得庹佩兮还会撒娇,“你别磨叽了,我沒那么多时间和你闲扯,他们朝我走來了。”
陈康杰稍作由于,一咬牙,“行,算你狠,我答应了,不过,我也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都可以,赶紧的。”庹佩兮催促道。
“就是以后现我得罪你了,可不准生气火。”陈康杰这是在为花林溪的事情铺路,打一打预防针,免得这丫头知道真相了,火急火燎的找他决斗什么的。
“行行行,哪里那么啰嗦。”庹佩兮显得很急,她也许就沒有听清楚陈康杰的条件,就直接给答应了。
“那就这么说定了,可不准反悔,一言既出……”陈康杰就像是板上钉钉一样再补上两锤。
“驷马难追,驷马难追,好,我挂了,他们來了……”
接着陈康杰就听到“嘟、嘟、嘟”的忙音。
陈康杰摇摇头,笑看着衣柜镜子里的自己腹诽,看來自己的形象这次是要给毁了,如花,如花,哈哈哈,陈康杰自己又笑了起來,“幸好沒人知道那就是我,要不然就丢人丢大了。”陈康杰自言自语的自嘲起來。
为了让自己看起來老土点,陈康杰穿了条黑西裤,翻出一件夹克穿在身上,照照镜子,觉得还不是很土,他的衣服虽然做了普通化和简单化的处理,但毕竟还是定制的,是精心制作出來的,他穿在身上依然显得精神,尤其是袖口的拉链设计,明显带有法国商务风格。
为了能够让庹佩兮满意,陈康杰自己都把自己否决了,就在他为穿外套愁的时候,灵机一动的他想到何保国经常下去视察都是穿夹克衫的,颜色款式都属于那种古板式的,他就以自己衣服拉链坏了,找赵月香要了一间何保国的夹克外套。
何保国的外套穿在身上,那想不土都不行,这不是说何保国的衣服很差,作为一个副省长,不可能真的穿二三十块钱的地摊货,主要是他的衣服对陈康杰來说有点点偏小了,手只要一伸直,手腕就会全部露出來,腰就更不用说了,感觉都快成那种高腰衣了,还好陈康杰不胖,拉链能够拉上去。
陈康杰也不顾赵月香的反对,一溜烟就出门了,他的易容是在车上完成了,这一次他的药水比平时多用了一点点,使得他的脸型消瘦了一些,肤色也偏黑了一些,跟平时的样子又一点都不像了。
当车辆经过一家花店的时候,陈康杰让钱德贵将车停下來。
“辉哥,去,帮我买一枝花。”陈康杰对副驾驶上的庞辉要求道。
“好嘞”,庞辉十分爽快,推开车门之后,他又探回头來问道,“杰少,是白玫瑰还是红玫瑰,或者是蓝玫瑰。”
“谁说要买玫瑰花了啊。”
“那不买玫瑰花买啥,这个逗女孩子不是都送玫瑰花的嘛,杰少,你也太抠门了,居然只送一朵,啧啧啧……”庞辉就是话多,问題还经常不说在点子上。
“闭上你的乌鸦嘴,哪个说是买去逗女孩子,不知道就别瞎猜,除了玫瑰花,别的都可以。”陈康杰横眉瞪眼的叱道。
“好好好,算我多嘴。”庞辉一边摆手一边后退。
庞辉进到花店里面一分钟后出來,手里拿着一支黄色菊花。
“庞辉,你怎么买这花,你不知道这花是用來干嘛的吗。”见到庞辉手里的黄色菊花,熊自强就最先敏感过來。
一般情况下,只有到墓地祭拜先人或者供奉逝者,才会使用**,很明显,陈康杰今天不是去扫墓,也不是去进香,买这个花是相当不合适的。
“这怎么能怪我,是杰少说只要不是玫瑰都可以的啊。”庞辉坐上车委屈的辩解道,“这花便宜嘛,一块钱就可以买一枝。”
“行了,行了,将就吧,沒有什么的。”陈康杰看了看表,觉得时间过去挺多了,就沒打算再让去去买,“阿贵,开车,到人民广场的地下停车场。”
从何保国家到人民广场沒多远,都是在市区,很快就到了,车辆是直接开进地下停车场。
陈康杰从车上下來,就奔着出口去,熊自强他们则在不远处跟着,刚从出口走出來,陈康杰就将那支黄色菊花的花杆掐掉,只留下很小的一截,让熊自强他们意外的是,陈康杰竟然将那支花夹在耳朵上。
几人沒搞懂陈康杰为什么要如此特立独行,不过他们也是在忍不住,一个个都沒憋住,笑了出來。
听到笑声,陈康杰脚拇指也知道是在笑自己,佯装怒的回头瞪了一眼,几人也跟着被吓了一下,闭上了包不住笑意的嘴。
“喂,小伙子,等着,等着。”就在陈康杰在好几个人的注意下东张西望寻找的时候,后面有一个人大声的叫住他。
陈康杰回过头,见是一位穿着黄色工作服的环卫工人,“大叔,你是叫我吗。”
“不是叫你还是叫谁,你怎么能偷花吗,广场上的花是给市民欣赏的,乱摘花是不道德的,你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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