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萧逸的反应很快,在陆秋原与萧逸两个谈妥了条件之后不到两个小时的时间里,陆正江被释放了出来。
回到家里的陆正江身上到没有什么伤痕,只是一脸疲惫无论如何也难以掩盖,直接软坐在沙发上点了支烟,静静地看着家里的老婆孩子。张玉琴拉着老公的手,问这问那问个不停,,。陆正江只好一一作答。
陆秋原看到老爸的这个样子也十分心疼,等到老妈张玉琴走开,才走上前关心地问了那么一句:“他们掌握的是什么证据?”
“一张采伐证!~~上面有我的签名和站里的公章。”
“假的?”
“肯定是!~公章会错,我签字怎么会自己不记得?!”
“什么人拿着这张采伐证,去采林木的?”
“小荒沟村的村长常宝树,他咬定这张采伐证是从镇上林业站,也就是我那里开出来的。”
“他人呢?”陆秋原对这个常宝树倒是很有兴趣。
“估计还在里面关着呢!~上千立方的树木被采伐,一定要有个说法的。”陆正江淡淡地说道,“毕竟他是接着的采伐者,估计不会轻易放出来的。”
“这个常宝树是个什么样的人?”
“常宝树虽然是个农民,但他是个有头脑的农民。凭着一手木工手艺享誉四方,五年前开了一件木器厂,经营得有模有样,如今买卖越做越大,不成想竟然起了别样心思。前些年我确实曾经批给他少量的木材,但后期特别是近两年,一根木头也没有批给他过了。”
“哦?”陆秋原很是意外,“那他的木器厂靠什么生产呀?”
陆正江说道:“总有途径能够购买到木材的,像落马林业局的采伐指标就有很多,,,当然,他也可以购买别人开出的采伐证,自己采伐,当然这么做也是违反规定的,但民间还是有一些人愿意这么做的。”
“购买采伐证?”陆秋原似乎发现了点问题的关键,“你是说,常宝树有可能是购买的采伐证?”
“嗯!~”陆正江沉吟了一下,“他购买的可能性不高,如果购买的采伐证,采伐人项目里往往不能写上他的名字。”
看来还真有些奇怪了,他一个村子的村长,一个有一定规模的木器厂的厂子,也算是事业小有成就的人,怎么会做出冒如此大风险的事情来呢?
陆秋原不愿意让陆正江在这上面过渡地担心,安抚性地说道:“你在家好好休息吧,不论这事情里面到底有什么样的猫腻,这事情我会想办法搞定!”
“唉!~”陆正江叹息了一声,“明知道有人会搞小动作,竟然还是着了道,背后这些人能量不小呀!~我看过那份签名,和我自己写的有百分之九十九以上的相似,很难辨别出来的。甚至也不排除就是我写的可能,,,但我从来不记得我开出过这样的采伐证,而且我更不可能在那样一个区域开,哪里的确不是集体林的范围。”
“放心吧,假的真不了!~您要担心了。”陆秋原看了看老爸,朝他笑了笑。
陆秋原真还就不信,这个世界上还有真个能够弄假成真不成,即便是做得在仔细,破绽总是会有的。陆秋原决定先去报警,让警方侦查一下伪造公章的事情‘不管真的假的,姑且说成假的,让警方先查上一查再说,毕竟咱人捞出来了,总得有个正当的借口不是?。。。
至于那个签名是不是假的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年代的人还没有搞懂,采伐证这样的纸片子是很容易被ps的。
如果你开了一个两颗木头的采伐证,人家可以给你ps成一个两千或者两万立方的。。。那么你就自然要承受这样的恶果了。事实上,在八十年代末期大多数人还不懂得后世那般能够以假乱真的高明ps技术,不过改个手写版或者不同印刷体的采伐证,应该没有太大的技术难度;既然这样的东西能让检察院当成证据使用,可见其制作水平也是十分高超的。
当然,在这个时代能做出这样事情来的,也算是跨时代的人才了;陆秋原也想见见这个制作者,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才,能做出这样以假乱真的假证来。
作案手段猜出来个大其概,那么下一个,应该就是作案目的了。“无利不起早”,这是一个很真实的人性定律。费了这么大力气,绕了这么多弯子,到底是要实现什么样的目的呢?
在换一个角度,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有这么大的能力呢?
在落马镇,有这样能力的人屈指可数,再想想能够和陆正江有厉害关系的,那么这个人可能就要呼之欲出了。
陆秋原还在胡思乱想之中,这边张玉琴已经做好的饭菜,喊他们爷俩吃饭了。陆秋原来到餐厅一看,四菜一汤整整齐齐地摆放在桌子上面,红烧肉,武昌鱼,风尘蔬菜烩,水煮蚕蛹,蚬子萝卜汤,都是陆秋原喜欢的家常菜,,,估计这些也是老爸陆正江喜欢的,看来两人口味还是很相似的。
张玉琴拿出了一瓶茅台,拧开后给陆正江倒上一杯,,,要给老公陆正江洗洗被抓的晦气,非高度酒不可。一旁的陆秋原眼睛看着老妈,大眼睛忽闪忽闪地装萌,那意思,,,不给儿子来一杯么?
“看什么看,小孩子家家的不能喝酒!”张玉琴看出了陆秋原的企图。
“妈!~不是吧?小孩子能在短时间内就把你的老公给捞出来么?”陆秋原跟老妈有点儿嬉皮笑脸的。
“贫嘴!~”张玉琴虽然口上批评儿子,但心里头也是觉得自己这个儿子着实不错。在她求救无门的情况下,没想到儿子这么快捷就把事情给办好了。
这是一旁的陆正江发话了,“玉琴,给秋原也倒一杯吧,都上高中了,不算是小孩子了。”
张玉琴有些不干了,对着老公崛起了嘴,说道:“你就知道惯他,十岁的孩子喝什么酒?我看你这是祸害儿子呢!~越活越回去了,这可不妥。”
“咱家秋原年龄也不小了,嗯!~稍微喝一点没有什么问题吧?算是为他庆功。。。”陆正江看看张玉琴义正词严的样子,感觉有些好笑,他可没有告诉妻子,他的这个儿子已经有一个四十岁的心灵了,比他年龄还大呢,不需要他们的监护了。
“他年龄小,身体还没发育好呢!~”
不过想想今天的事情,儿子陆秋原立功不小,老公说让他喝上一杯庆功也说得过去。可是,在儿子成长上,张玉琴还是比较在意的,断然不允许在这上面出了差错。
扭头一看陆秋原那有些幽怨的眼神,张玉琴也有那么点不忍心,于是说道:“秋原,你吃蚕蛹吧,这蚕蛹是妈妈一个一个从蚕茧里新剥出来的。这东西有营养,对你长身体有好处。”
陆秋原没办法,只好夹起一个肥肥大大的蚕蛹,张嘴要吃,,,突然,想起了老妈张玉琴刚才的话语。“这蚕蛹可是她从蚕茧中一个个新剥出来的,,,”是呀,对于采伐证这个复杂的事情,如果想要搞懂真想,还真得剥茧抽丝一点一点的来。
“秋原,妈妈做得饭不好吃么?你在那里举起个蚕蛹,望什么呢?~~”张玉琴看着儿子奇怪的姿势忍不住发问,“妈妈不让你喝酒是对你好,你不要把这个当成心事。”
张玉琴还当他儿子怪自己不让他喝酒呢。陆秋原哪里还会让母亲担心,张口地把那个蚕蛹塞了进去,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一时间只见他筷子飞舞,抢得陆秋菱直撇嘴。
“哥,你饿死鬼托生的呀?这么能抢!”陆秋菱终于忍不住发言了。那意思,,,我已经忍你很久了。
“我是为了表达对妈妈做的好吃饭菜的热爱,,,嘿嘿,没办法!”
要锁陆秋原这货脸皮还真不是一般的厚,抢菜抢饭,都抢得这样有道理。陆秋菱则不服气,嘟着嘴说道,“今天可是给爸爸接风洗尘呢!~”
“是滴,是滴~~!!”陆秋原有点赧然,“爸,你尝尝,我妈这鱼做得那可是越来越地道了。”
陆正江看到大儿子陆秋原让他吃鱼,禁不住用眼睛狠狠地瞟了这儿子一眼,,,这家伙把鱼吃的就剩下赤条条的一根鱼骨了,这才想起来让老爸吃,,,你这家伙再大,我也是你老子吧?怎么这么不知道尊老让贤呢!
“嘿嘿,老爸,上次我让你调查你们林业站其他几个同事的社会关系调查的怎么样了?”陆秋原看看那个鱼骨,也有点不好意思,连忙使出乾坤大挪移,转移话题。
不过既然儿子问了正事儿,也只好回答了出来:“哦!~调查过了,他们三个都没有什么大的背景,只有杨浩传说与徐镇长是个远房表亲,这个我从前还真是不知道,杨浩来了一年多了,深居简出,虽说没有什么大的业绩,但也没有大的纰漏,而且他也从来没有提过他是徐镇长的亲戚。”
“哦?徐镇长的远亲?一年多美露出这样的小心,很是,,,这个人应该有点意思。”陆秋原确定了他的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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