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天星期六。念小楼早上吃过早饭后坐车去剑馆。这个地方离念小楼的住处比较的远。到上午十点多才到地方。念小楼进去的时候,里面的所有弟子早就开始练剑到第三波了。
黄军旗最近这些天几乎一直都在。他这个人的实力很强并不是白来的。他有他仔细的一面。从曾老头教他“五月雨击”之后。他每天就一定在剑馆练习,也一定会让曾老头儿指点并纠正他。所以他的进步其实不慢。
念小楼的到来无疑给这些正在练剑的学员们带来了一个兴奋点。几乎所有人都想知道这个小子练的怎么样了。这里面的人虽然大多数都没有练过“五月雨击”不过这么重要的招式。作为弟子几乎不来向师傅请教这绝对是一个非常古怪的事情。
黄镖远远的看了念小楼换了鞋进来。他正在跟一帮人念小楼完剑坐在那儿瞎扯的时候,“我哥这一招已经练到标准了。师傅昨天还说他是最近二十年里练的最快的一个弟子。
他说话间有意无意的看念小楼。旁边的人也都点头。“军哥确实强。人强,又勤奋。”
“是呀。”旁边一个老学员说道,“我听说军哥已经被批准进入市剑术大赛了吧!”
“哼,肯定的。你当我哥跟那谁一样的。”黄镖这话明显是挤兑念小楼。
念小楼从旁边过去,懒得理他。事实上念小楼这半个月练的是每天最少四十五次实招儿。当然这里面只有五次是自己靠自己的真气练的。后面有四十次全是靠黑衣上身时的真气练的。对念小楼来说,只谈熟练度只是个笑话。这半个月的时候。他基本上可以说把这一招已经吃透了。
他换完鞋过去找何贝子他们。这一天是星期六。来的学员特别的多。几乎到处都有人在练剑。
“你可来了。”何贝子看到念小楼后问他,“你剑法练的怎么样了,没忘吧。师傅刚刚出去了。一会儿回来。”
“练得还行吧。”
跟以前不同,他现在来这里已经不太想练剑了。来了就坐在一边看那些新人练剑。有时也有不少人来找他指点。念小楼对这种事儿倒是不介意。能说的都会说一下。
这帮新人平时在这里受老学员挤兑的比较多。这个时候念小楼来,他们都会来请教个两句。
念小楼一直在指导他们。
这时忽然有一个学员向他提议说,“师兄。能不能把你的绝招儿练给我们看一下。”
念小楼听这个话略有吃惊。那个男孩看上去身材较矮,不像个老学员。但是念小楼并不认识。他并不想在这里显摆能耐。但是这个人的作法却让他觉得可能是在故意挑唆。
曾老头儿这时一直没有来。
这个男孩一提议,旁边的那些新学员们也都停了手里的剑,“师兄要不然你练给我们看一看嘛。”
“是呀,师兄。”念小楼略有几分头疼。
而不远处那些老学员们显然知道这边的情况都在笑嘻嘻的看着这边。念小楼一直没动。这些人开始说风凉话。“也不看看自己是谁,新人一个在这儿充大。”
“一个两级的。师傅破格教你东西居然完全不来练。以为自己能自学成才呢!”
而这时旁边忽然有人说,“军哥在那儿练剑呢!”
“走过去看看。”
念小身边的那一批新人也都想去看看。一齐围了过去。念小楼走在最后面。何贝子这时也过来了。念小楼一边走一边问她,“怎么黄军旗平时不在这儿练吗?这些人咋都这么兴奋。”
何贝子白了他一眼说,“他这是练给你看呢。平时曾老头儿不在。他才不会浪费自己的两次机会演给我们看呢!”
“……”
黄军旗的“五月雨击”作得其实已经不错了。那边的酱黄色的木地板上,这个身高一米九的人,有如一尊金刚。他手里的剑是所有剑品中最长的一种向一根长棍。所以当他使起“五月雨击”这种招式的时候可以说是有有如神助。离得三米远都能感觉到风声大作,漫天的都是剑风。
这种威势让旁边的学员们都是惊叹不已,“军哥真强!”
黄镖也是一脸得意。“我哥,今年肯定能在市大赛拿到好名次。剑术协会的会长也说了,我哥只要能进前三,他肯定能让我哥进准职业选手赛。”
念小楼这时也站在后面在看。那旁边的一些老学员也在偷偷的看他的表情。念小楼的脸上几乎没表情。当然他心里也有对这个人的评价,“这个人学用的也就是那个样子吧。时间尚短。尚需磨练。”念小楼的这种是想法并不算是过份。毕竟他是天天让黑衣附在身上练的。无论招式的正确度还是准确性都远胜于黄军旗。
黄军旗的招式耍完了。旁边的学员们都鼓掌。这些人最想看的还是念小楼吃惊或是自愧不如的表情。结果他们回头的时候。念小楼已经起回去坐在角落里了。
这个反应让这些人是有些心郁闷的,“这个人怎么回事儿。”
“装模作样。”
“他打赢了黄镖自以为了不起。能打黄镖的人在这个学馆里也不少。还以为他天下第一呢!”
曾老头儿这天到十一点才回来了。
念小楼被叫到他的单人教练室去了。这个地方平时也是黄军旗常常被叫去的地方。其实并不算神秘。别的学员在外面也能看到里面的状况。
大多数的新学员平时是不能去那里的。因为那些老学员把这里霸住了。
念小楼今天来。这些人立即就都过去了。围在曾老头儿的私人教练室的外头往里看。
老头儿一边说一边找椅子,“唉。今天回来晚了。你的‘五月雨击’练的怎么样了?”
“还可以吧。我觉得已经熟练了。”
老头儿刚刚找到坐的地方,这个时候听到念小楼这样说,他一乐,“练熟了。练给我看一下。”老头子说着从旁边端了一杯茶起来喝。
“五月雨击”是一种频繁的多角度御气攻击。念小楼拔出竹剑(临时在外面的学弟那儿借的)使出来后。只见他身前五尺之内满是剑雨,几乎无法看清。念小楼的剑是被黑衣加强过的。他天天让黑衣上身来练。这个时候使出来。让人只觉得混天的剑影杀气腾腾。
这种状态已经远远超过了熟练这种概念了。
曾老头儿原本以为念小楼最多能作到把招式使完整了,了不起能熟练点儿不出错。结果冷不防的念小楼使出来却是如此的老到。
他手里的杯子差点儿把水喂到了脖子里。念小楼的剑使得极快。“五月雨击”这些天,他练的时候,为了能在黑衣附身的状态下多练几次所以每次都使得极快。
这时迅速的就打完收招儿了。
那门外的学员们都长久的无语。他们并不知道念小楼练的算是好还是不好。但是剑招儿这个东西跟绘画有点儿像,一个老手画出来的东西,跟新手画出来的如果是单独看,你可能会看不出来什么。但是对比着看区别却非常大。
刚刚黄军旗练过一次的。当时看的时候还觉得黄军旗练的是杀气腾腾。这个时候对比了看。才觉得那跟小孩打拳一样普通。
黄军旗这个时候其实也在外面看。他心中的吃惊也是可想而知的。他自己练到现在尚只能勉强记住法门。熟练还要很久才行。面念小楼的手段一看就是极熟练了,杀气腾腾。比较起来自己的剑法只能算是半成品。
他心里暗暗的吃惊心说,“单以熟练度来说,这个招式他居然练跟盖龙差不多了。盖龙练这个已经近两年了吧。这也太扯了。”
不过他自己练过这一招。所以心里也有话,“这个念小楼这一招明显练错了。几乎全是明招儿,没有一个虚的。这种招式,完全跟老师要求的不一样。这就是不来剑馆练剑的结果吗?”
黄军旗心里甚至有一丝的高兴。要知道一个动作如果练错了,那么把它改过来要花的时间远比重新练一个新动作要麻烦的多。“这小子已经练到这么熟了。要重新练再剥一层皮不可。”
曾老头儿这时刚刚把自己脖子上的水擦干净了,他回过头来对念小楼大加赞赏说,“你的剑招已经有一些写意的感觉在里面了。这真是让人感慨。我练到这个地步是用了一年多。想不到你才两周就能到这种地步。”老头儿说话间慢慢的把茶杯放到 了桌子上。
这话让黄军旗他们有点儿不爽了,“他的动作错了。怎么还是好的?”
刚刚还在外面对念小楼练的好还是不好的学员们这个时候才算定了性。不过所有人还是有点儿不信,“师傅是说他练的很好?”
这时在室内的念小楼笑笑跟曾老头儿说。“勤练而已。”
曾老儿叹了一口气说,“我们青篆剑门。说不能真会由你拿到第一个名号了。”他这时也提醒念小楼说,“你的招式剑意跟速度都没有错。关键是把原招的虚招儿都取消了。你知道剑原本是贼兵。其中的虚招儿才是剑术的关键。它可以左右对手的注意力。使对方在不防备中被击中。而你现在的作法会让别人看穿你的剑。那他就会有准备能直接判断出你的剑势跟动向。这样想对别人造成直接致命性的杀伤就会很难啊。”
念小楼抱剑说,“是。师傅。我这样作是因为我觉得在比赛中,对手若实力高于我那他肯定已经对此招了解很清楚。我用不用虚招其实没什么分别,这样硬攻还可以增加杀伤力。如果他实力不若我。那他也必然挡不了。”
曾老头儿听了一愣,说,“你说的是有些道理。看来你对这一招的理解很能透。不过,你这样作。招招实打,那真气的消耗可就要大多了。这对你其实是弊端。如果你的对手掌握了这一点,在比赛故意跟你拖你可就吃亏了。”
何贝子原本就挤在教练馆外面。她这时在外面问了一句,“师傅,那他这样好是不好呢?”
曾老头儿往外看了一眼那些围着的学生,沉吟了一下说,“好坏各半吧。看他自己的状态。如果是真气不足这样作真的不太好。”
念小楼不好多解释。只能点头说,“我明白了,师傅。”
而门外的黄军旗这时心里却有想法,心说,“这个小子有这么个缺点也不错,下次上场的时候要多利用。我们这个门派的真气本身就不是长处,他这么浪费完全是找刺激。”
这天下午念小楼练功到四点钟左右。去跟曾老头儿告假。因为他要参加这天晚上北丽门的聚会。两周前果子兮就跟他打过招呼的。
让念小楼有点儿没想到的是,他去找曾老头儿的时候,曾老头儿居然也正要出门儿。
“师傅。”
“哦,小楼,有什么事儿?”
“我想请假先走一会儿。”念小楼说道。
曾老头儿正在找帽子,他回头儿说,“我也刚好要出去。你有什么事儿吗?”
“我有朋友晚上要带我去北丽门参加聚会。”
曾老头儿一惊问道,“咦,你去北丽门?”
他顿了一下接口儿道,“我也是正要去那儿。”
何贝子这天几乎一直在无聊中,念小楼去曾老头儿那儿。她原本就跟在后面,这时她忽然从旁边悠出来问,“师傅,你们俩儿能带我一起去吗?”
曾老头儿原本就在一脸古怪的看着念小楼,这时听何贝子这么问,又看了她一眼说,“不能。”
何贝子在旁边问,“那念小楼怎么能去?”曾老头儿奇怪的看着念小楼说,“我也很奇怪。你为什么能去?”
“这个,我经济人带我进去。”
曾老头儿点头说,“也好。去见识一下也不错。”
他要往外走。
何贝子在旁边问念小楼,“你经济人?”
念小楼想走点头说,“是呀。你好好在剑馆儿吧。”
曾老头儿也回头跟她说,“你要好好练功,却连个三级都到不了,你不是想当教练吗?”
何贝子不说话。念小楼想走却被她偷偷抓住了衣服。到曾老头儿走远了几步。念小楼跟她摆手说,“放手呀。抓着干什么?”
“你经济人是谁呀?能不能带我也去呀?”
“别闹了,你去能干什么?而且那么容易进去我用得着人带吗?”
“不行,我一定要去,我跟你一起。”
“那你进不去,我不管的。”
“好。”
两个人走到门口的时候何贝子又问了一次,“你经济人是谁?”
念小楼沉默的看了好几秒后说,“果子兮。”
“你老婆呀!”何贝子兴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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