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下午放学的时候。果子兮忽然跟念小楼打电话说，“唷，念小楼，你的钱已经拿到了。我在操场边儿上，你快过来拿。”
果子兮没像上次一样当着所有学生的面儿来接念小楼。这对于念小楼来说已经是个福利了。这个果子兮似乎很矛盾。有时候很能体谅人，有时候却很不能体谅人。
念小楼到操场后在一个圆形花坛后面看到了果子兮的轿车。这天她坐的只是辆普通的黑色轿车。念小楼跑过来。那车门儿就无声的打开了。
果子兮在里面说，“等了半天了，怎么来这么慢？”
“你只说在操场，谁知道你在什么方呀！”念小楼的头上其实跑了不少汗，他腿刚好，体能还不算好。果子兮貌似是发现了，看到他上来后，有点儿吃惊的问了句，“你腿好了？”
“当然。”念小楼龇牙笑说，“本门的独门内伤药——药到病除。”
果子兮用一种看到卖狗皮膏药江湖骗子的眼神看着念小楼，把一个牛皮纸口袋递给他说，“你的东西。”
念小楼打开了看了一眼里面有一叠钱跟一份红色的证书和一个长方的奖杯。“钱不还吗？”
“你最近不需要用钱吗？”果子兮说。
“最近？”念小楼，“需要！不过还能凑和。”
“等你能还清的时候一次还了吧。”果子兮看着窗外的树木提醒他说，“别缺钱了又来找我借。再借钱可就要收利息了。”
念小楼看了一眼袋子里的钱说，“我长得像靠借高利贷过日子的人吗？”
果子兮习以为常的说，“借高利贷的人都会承诺很快就能把钱还清。但是大多都是越借越多～！所以最后要麻烦我去逼债。”
念小楼把那一千块封好，心说先用着吧无息贷款。嘴上说，“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越借越多的。”
果子兮看着念小楼额头上的汗说，“顺路送你回去吧！”
汽车开过校园快到大门口的时候，放学的学生很多。不少人在校门口。车在人隙中开得慢。念小楼远远的看到了林静晨，她背对着这边正跟另外一个女生拿着一些表格在说些什么。
念小楼有些出神。他旁边的果子兮忽然问，“你喜欢她呀？”念小楼没发现果子兮从刚刚起就凑过来了，贴在他身上跟他一起看林静晨。果子兮的身体很柔软，她的头发在念小楼的耳朵边上，把他弄得有点儿痒无所适从。
“她上次到你房里去，你什么都没做吗？”果子兮忽然问。
念小楼一怔说，“她跟老师到我那儿就是去吃饭的，我应该做什么吗？”
“啧，真不开窍。”
车开得慢，果子兮仍然跟念小楼一齐往外看着远处巧笑嫣然的林静晨。
这个感觉让念小楼有几分怪异。他不看了，回过头来正襟危坐。果子兮噗哧一笑把身体缩回来，拿眼睛瞟着念小楼问，“你在担心我哪？”
她接着笑说，“那个女人我碰不得的。她跟我是远房亲戚。真论起来我要叫她姑姑。过年过节的也还有见面的时候。”
念小楼有些目瞪口呆的看着果子兮，这是他第一次听说，林静晨跟果子兮居然还有这层关系。
果子兮语气里倒是有些失望的味道说，“我老爸关照过让我跟她作好朋友，我反而跟她作不了‘好朋友’～了。”她说这好朋友的时候，声音拖得老长。
念小楼有些开心了。
果子兮回头看着念小楼的脸问，“怎么你很高兴？我不能碰她，你很开心哪！？”
念小楼笑笑说，“那有？”
她看着念小楼的脸说，“怎么你对她——有意思？”
“没有没有没有没有”念小楼连着说。
果子兮眯着眼，看着他一脸的不信说，“要不要我帮帮你？”
“不用不用不用不用”
果子兮，“你脸红了。”念小楼一笑。
果子兮接着咂嘴说，“啧啧啧，看看，不诚实。”果子兮接着放松身体往念小楼身边挪近，一边语重心长的教育说，“女人哪，要哄啊！”
念小楼一愣。
果子兮笑眯眯的看着他忽然说，“就你这个样子，什么时候能把得到妹子？”
这时车已经开出学校了。
念小楼有些吃惊的看着她说，“你注意一下，你的说词。你是个女的，你怎么能说这种话。”
“说这种话怎么了？”她眯眼欣赏着念小楼的表情，愈发的**裸的说，“她总要跟人上床的。你主动点儿，她也未必会肯让你碰，你激动什么！？”
“呃……”念小楼有点儿脸红。
果子兮靠近了仔细看他的脸，一脸鄙夷的问，“在想下流事了？”果子兮身上从不洒香水，但是有种女孩身体的自然味道往念小楼的鼻子里钻。这让念小楼有些心慌意乱。
她收回身体靠在沙发上有些不快的说，“这个死女人没少抢我的风头。常常在我面前晃来晃去，真是讨厌！”
念小楼这时忽然反问了句，“喜欢她的都是男生，跟你没冲突吧？”
“我喜欢的是女人。但是别人并不知道。”果子兮的这句话很慢向在嘴里嚼，“所以男生也应该都喜欢我！”
她接着扫了一眼念小楼说，“你不会懂的！”
念小楼老实点头称，“是的，我不懂。”
“好了。好好的去把她上了吧！”果子兮淡淡的说，就像撕掉了一支果味雪糕上的裹纸。。
念小楼一惊转移话题说，“我会想办法尽快把你的钱还清了！”
果子兮，“先下手为强！”
念小楼有些恼了说，“我喜欢她。我其实是打算跟一个人过一生的，我想要纯爱？”
果子兮的脸上无疑写满了鄙视，“念小楼，这看看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年代。”果子兮转过身用一种总统在演讲的气势说，“一个坠落的年代。”她肯定的说，“在这样一个时代，你居然说纯爱？你这简直是一种污辱。”
念小楼的家离学校其实很近，这时眼看就开到了。果子兮吩咐前面开车的墨镜说，“往小东门开，绕一下路。”这让她有时间继续教育念小楼。
念小楼有点儿无从躲闪的感觉。
果子兮回头来接着跟念小楼演讲说，“生在这样一个时代就应该做这个时代的事儿，这叫顺应天道。明白吗？你还年青你不懂女人。一个向林静晨这样的女人肯定有很多人在追她。你应该迅速的出手，上床再说。我看她八成儿还是处女。感情以后可以慢慢的陪养。”
车往小东门绕去。
念小楼抽空争辩说，“我觉得还是先握手再说吧！”
“这种思想太失败了！”果子兮批评道，“你应该有一种资本家的气势，——你！就是剥削阶层，要有一种上来就一切都是你的，不把别人剥净绝不罢手的态度。”她的话让念小楼想起了那些被剥了毛的公鸡。
“从握手开始这是一种非常落后的心态。你应该最起码从拥抱开始，然后伺机而动。你看过武侠片吗？人家从那么多年前，就是从突然在女子洗澡的时候冲进去开始的。”果子兮最后极鄙视的斥责道，“你怎么好意思从握手开始？！！！”
前面的开车的墨镜忽然说，“老板，你……一会儿要去收账。”念小楼有些感激的看了那刀疤一眼。刀疤在严肃的开车。
果子兮有些不爽的回道，“知道了。”
念小楼最终在巷子口被放下来了，他头上有汗，长呼了一口气。心说你叉呀，这是什么人呀！对于林静晨他始终不能接受果子兮的说法。“以林静晨来说，她性格里其实有很多强硬的一面。最好是不要太冒险了……”
他慢慢往家走，心说，果子兮今天怕是没参加考试呀！不过这种债主八成儿也不在乎了。
晚上在家，接着召唤小丫头学习。
念小楼把那个牛皮袋子里的那些钱，一千块从头到尾再数了三遍。念小楼感叹心说，“数钱就是爽啊！”他忽然想起了，果子兮的手机铃声叫有钱真好。心里骂了一句，死拉拉！
他把钱别在腰里，对着镜子照了照，心说，“果然，钱别在腰里，这腰就直多了！！”
这天晚上睡前念小楼把黑衣召唤出来的时候。黑衣忽然跟念小楼说，“我的时间有些紧了。要尽快处理花芍药的事。你按我的要求去准备东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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