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时间已过了丑时,曦儿早已睡熟。书房里,陈煦脱得仅剩一条短裤,冯清红着眼睛给他敷药、包扎。冯清的金疮药是母亲亲手调制的,据说是悬空寺不传之秘,有祛疤的奇效。
陈煦对此不甚在意,何况他本身不是疤痕体质,一些小伤疤随着时间的流逝会自己消失。冯清盈盈一握的纤腰与丰腴的臀部形成一道诱人的曲线,陈煦血气方刚的年纪,难免意乱情迷,他情不自禁的探手过去。
“相公,别闹,你身上有伤!”冯清嗔怪道,伤口巴扎完毕,她取来睡衣给他披在身上,“人都是你的了,等你伤好了,想怎样都由着你。”
冯清含羞带臊的低声说道。
陈煦听得心里舒坦,想到盈盈,他又感觉笑不出来,艾滋病可怕的不是病毒本身而是心理上的折磨。
“清儿,天都快亮了,你先睡一会儿,我去看看盈盈。”
冯清微微一笑,“反正也睡不着,我去看看紫檀仙子,人家毕竟为了相公受伤,妾总要代相公道一声谢谢。”
陈煦拍拍脑袋,“我险些忘了,清儿,辛苦你了。”
盈盈的闺房,陈煦进来的次数一巴掌数的过来。
“大哥,盈盈在沐浴,她…她不让我凑近她。”
斗儿一脸担忧的跟陈煦说道。陈煦点点头让斗儿先去休息,绕过闺房里那道屏风,屏风后面是沐浴及净手之所。盈盈背对房门坐在浴桶里,发髻打散,乌黑的秀发披散**着的滑腻的香肩上。
“相公,”盈盈知道是陈煦进门,她娇躯微微一颤,出乎预料的没有尖叫亦没有闪躲,相反的。她缓缓站起身子,人之将死,她不介意将她的美丽展现在她的夫君面前。
美人出浴酥体香,娇躯半裸透芬芳,雍容风韵显华贵,如玉肌肤胜艳妆。
陈煦注视着盈盈挂着水珠的**,优美淡雅、光彩照人,他的目光沿着她修长的大腿上移,平坦的没有一丝赘肉的小腹,纤细的腰肢。傲人的双峰,滑腻的香肩,目光最终停留在她的脸上。
陈煦忽然想到了昙花,那是刹那的美丽与辉煌,一瞬即永恒。
盈盈凄然一笑,陈煦却是心中一紧,他猜到了盈盈要做什么。
“相公,你不要过来,就站在那里。好吗?”盈盈祈求的看着陈煦,两人自成亲以来,她从来不曾像此刻这般无助过。
陈煦不为所动,他径自走到盈盈身边。任由她挣扎着将她拦腰抱起来,如果让不明底细的人看了八成要把他当成没工作经验的采花贼。
“娘子,我都不在乎,你在乎个什么劲儿?”
“我…我不想……”
盈盈为之语塞。陈煦将她抱到床上,拉过锦被盖在了她的身上。盈盈在浴桶里泡得时间不短,水早就凉了。如果冻得感冒了就麻烦了。
“获得性免疫缺陷综合症,这种病毒主要存在于人的血液、男人的精?液、女人私处的分泌物以及乳汁之中,”盈盈还是黄花闺女,男人的精?液是什么东西,她真的没见过,至于女人私处的分泌物,她不自主的想到怀春少女春梦中那些不堪入目的东西,念及于此,锦被下**的娇躯微微颤抖,她感到一种异样的感触传遍全身,麻酥酥的又舒服又难受。陈煦只是搂着盈盈的肩头续道,“所以说这种病的传播途径主要有三,男女房事、母婴以及血液传播……”
盈盈的遐想为之中断,她颤声道,“那人也说过,他给我吃的药丸在病人的血液中浸泡过。”
陈煦笑了,“不是跟你说了嘛,那种病毒在体外很脆弱,绝不可能活过一个时辰,再说了,即便是新鲜血液,也需你身上有新鲜创口才行。”
“来,张嘴!”
盈盈下意识的张开红唇,两排整齐的牙齿,牙龈呈健康的色泽,别说口腔溃疡,连牙龈出血这样的小毛病都没有,如果这也能感染,那简直没天理。
“药丸进入胃里,胃液呈现一种酸性,本身就是那种病毒的克星,你觉得你会中招吗?”
“真的吗?”盈盈仿若沙漠里饥渴难耐的旅人走进了一片绿洲,那是一种发自肺腑的渴望,“可仇别情有备而来,他怎么会出现这种失误?”
“没文化太可怕,仇别情的失误就在于他根本不了解这种病毒。”
“那相公你是从何得知的?”
陈煦语塞,他忽然低头在盈盈唇上吻了下去,盈盈慌忙将陈煦推开,“我…我还是不能放心……”顿了一顿,她又道,“这种病真的无药可救?”
“这种病不会直接致病,它却能彻底摧毁一个人的免疫系统,”陈煦看了盈盈一眼,知道她不明白何为免疫系统,想了想解释道,“如果把一个人比作一个国家,那免疫系统就是这个国家的驻军,你能想象一个没有军队甚至没有捕快的国家会是什么一种结局吗?免疫系统一旦被摧毁,小小的伤风都是足以致命的,所以那些昆仑奴才会有各种稀奇古怪的死因。”
“正如仇别情所说,这种病是无药可医的,你以为我真的不怕嘛?”陈煦想了想道,“我以前没有跟你说过,我在京城还有几个红颜知己,如果我染病岂不是间接的害了她们?”
陈煦第一次跟盈盈说起京城的红颜知己,盈盈听得心头泛酸,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想马上洞房,两人做一对患难夫妻以便将他的那些女人排斥在外。
天堂与地狱,不过一念之差,盈盈终究不忍心迈出那一步。
“如果你还是不能放心,等过一阵随我进京一趟,赛华佗的医术你应该信得过,我请他替你把把脉……”
盈盈点头应承下来,有了目标就有了希望,寻死的心也渐渐淡了,当然她最终没有让陈煦留宿……天也差不多快亮了。
曦儿快五岁了,也到了开蒙的年纪。民间虽有女子无才便是德的说法。陈煦当然不能让女儿将来当睁眼瞎,他要按自己的方法教育女儿。
“人之初,性本善。”
《三字经》乃南宋王应麟所著,作为启蒙读物早已广泛流传,语文课拿来认字也不错。胡杨虽然年长几岁,他以前没机会认字,陈煦索性让他做女儿的伴读——有个伴儿总不是坏事儿。
胡杨很聪明,陈煦手把手教了几遍,他就能歪歪扭扭的写下来。曦儿毕竟小胡杨几岁,陈煦眼瞅着女儿“张冠李戴”。他退而求其次,先让她认识一个“人”字。
一撇一捺,陈煦手把手的教女儿写这个字。
曦儿会写“人”,她开心的不得了,陈煦不想给女儿太大压力,让她自己边玩边练习;看看胡杨似模似样的写着,字迹越来越工整,他满意的点点头,这小子是个可造之材。
两个孩子各忙各的。陈煦看着《三字经》发呆,他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拼音!
陈煦不由拍了拍脑袋,与其一个字一个字的教孩子读音,不如传授他们汉语拼音。授人予鱼不如授渔。陈煦原本想将汉语拼音作为“狼牙”的通讯密语,实际证明用处并不大,与其如此,莫不如在全国推广。
方洪之所以被尊为大圣。究其缘由不过是著书立说、教化天下,他如果能编一本汉语词典,以后但凡识字的人人手一本。这就是大燕的“红宝书”,方洪拍马也追不上。
“清儿,我要编一本字典。”
冯清听得一呆,典,大册也,华夏几千年历史能称得上“典”的也就那寥寥几本而已。冯清从没有怀疑过陈煦的能力,可听他说要编一本“字典”,第一反应就是不可思议。
陈煦拿笔在纸上写下“声母”二字,继而写下一连串奇怪的字符,“b、p、m、f……”
“这是……”
冯清记得很早以前见哥哥在纸上写过这种符号,问他是干什么用的,他神神秘秘的说是秘密,不过后来这几年就没见他再写过了。
“跟我读,”陈煦指着“b”念做“波”……
斗儿、紫檀相继凑过来,盈盈本想将自己“隔离”,眼瞅着斗儿亲热的挨着陈煦,她终究没能忍住。她们几人都识文断字,对于幼年识字的经历可谓记忆犹新,此时听了陈煦关于拼音的讲解,她们不约而同的想道:如果真能编出这样一本字典,碰到不认识的字,翻一翻字典就能知道读音和含义,这简直就是一位不会说话的先生,这绝对是对华夏文化传承的一大贡献。
紫檀比冯清她们心思更为复杂,她越发看不透陈煦,她真的不能想象“莫诺托夫鸡尾酒”与“汉语拼音”这善与恶的极端产物竟出自同一个人之手。
“陈煦,你出来一下,我想跟你说几句话。”
紫檀能感受到冯清、斗儿她们对她的提防,她有些失落的对陈煦说道。
“陈煦,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儿?”
陈煦不解的注视着紫檀,紫檀低声说道,“我不知道莫诺托夫鸡尾酒是如何调制的,但这种东西杀伤力太强,说得难听一点,简直有伤天和,你能不能答应我不要传给任何人,”顿了一顿,他又道,“还有那炸药,不到万不得已,能不用就不用……”
陈煦注视紫檀良久,他忽然道:“仙子慈悲为怀,陈煦佩服。”
“你答应了?”紫檀喜道,陈煦不置可否,他反问道:“仙子可曾听过井底之蛙的典故?”
紫檀点点头,她当然知道《庄子》中记载的这则典故,她只是不明白陈煦何以提起这个典故。
“时代是向前发展的,大燕如果安于现状,那就已经退步了,据我所知,西方一些国家的大航海时代已然到来,他们的科技水平日新月异,无论哪一国研制出厉害的武器,别的国家都会学习,并设法研究出更厉害的,如果我大燕继续固步自封,这简直就是自取灭亡之道,你难道希望看到我们的国家被西方那些殖民主义者占领、我们的人民被那些列强们奴役?”
紫檀脸色发白,陈煦继续道:“如果真有那一天,我们难道拿着大刀、长矛去跟人家的火炮火枪干仗?”
“不可能,这不是真的,西方不过蛮夷之地,想我天朝上国……”
“扯淡!”陈煦毫不客气的说道,“任何自称天朝上国而固步自封的人都将是民族的罪人,仙子难道想被后世子孙唾弃吗?”
“罪人,唾弃?!”紫檀忽然觉得有些喘不过去来。
陈煦微微一笑,“仙子可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一种材质叫做‘铀’,可以制成一种核武器。”
“核武器?”仙子喃喃自语,她感觉她在听天书似的。
“在讲核武器之前,我不妨跟你泄露一点天机,就是关于质量与能量的转换关系。”陈煦讲了著名的质能方程,至于仙子能不能听懂,他不在乎,“所谓核武器就是通过特殊的方法,让铀产生裂变,裂变的时候质量会有一点湮没,然而湮没的这点质量足以产生强大的能量。”
“如果原子弹在金陵上空爆炸,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吗?”
紫檀神色呆滞,陈煦继续打击她道,“原子弹爆炸足以产生几千度的高温,整个城市将在瞬间化作一片废墟,至于百姓,恐怕连渣都不会剩下。”
紫檀骇得没一点血色,只听陈煦又道:“这还不是最恐怖的,原子弹爆炸的残骸有放射性物质,至于什么是放射性,你不知道也无所谓,你只需知道原子弹爆炸之后的废墟,六十年之内寸草不生……”
“哐啷”一声,紫檀突然拔剑,她将宝剑搁在陈煦肩上,“你如果真要弄这种可怕的武器,我…我现在就杀了你。”
陈煦嗤笑一声,“如果别的国家研制用来攻打我们呢?”
紫檀说不出话来,她忽然觉得阵阵晕眩,宝剑离开陈煦脖颈,她也跟着坐倒在地上。
“我胡言乱语,仙子就当听个乐子,原子弹我真造不出来。”
陈煦说得有理有据吗,紫檀那里肯信?眼瞅着陈煦转身回房的背影,她喃喃的道:“师父,弟子该何去何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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