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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儿跑向陈煦,在经过法海身边时,法海突然拦住她道,“女施主且慢,这位陈施主杀人如麻,老衲以为不宜与之来往过密。”
杀人如麻?斗儿这才发现满地的尸身,看看陈煦又看看法海,她道:“这些人都不是好人,大哥哥杀他们才是替天行道。”
斗儿的想法很单纯,大哥哥是好人,大哥哥杀死的人当然就是坏人了。
“阿弥陀佛 ”“ 。”法海心生感慨,这女施主三观不正常,他转向陈煦道,“陈施主,你还要执迷不悟吗?”
“我不想跟你争辩谁是谁非,我要做的事儿没人能够阻拦,同样的道理,我要走,你也留不住我。”
法海凝视着陈煦,两人已经交过手,他知道他没有夸大其词。
难道任由他继续为非作歹?十七岁时的陈煦还算不上高手,他已经做到了杀人不眨眼;十八岁的陈煦血洗天下,法海如今想来依旧为之胆寒,剑岳宗一夜之间灰飞烟灭,江湖传言天机老人的项上人头毫无征兆的爆开、鲜血、脑浆喷的满屋子都是,这个说法直到现在依旧被人质疑夸大其词,法海却知道这是真的,他虽然没有目睹天机老人之死,建宁候毙命之际他就坐在一旁。
那血腥的一幕仿佛就发生在昨日,那时候的建宁候被吓破了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他还疑神疑鬼,府里任何的风吹草动,他都吓得浑身发抖,到后来他索性呆在府里最宽敞的厅里,厅里所有的可以藏匿刺客的家具都被搬出去,侯府的侍卫、太后派来的大内高手将建宁候围得水泄不通,除此之外,还有悬空寺慧心师太、方洪方大圣以及他法海,毫不夸张的说一句。即便一只蚊子也飞不进来。
然而,建宁候偏偏就在这种情况下被杀了,法海记得隐约听到一声沉闷的响声,就在同一时间,建宁候的脑袋就变成了碎肉,他的无头的身躯依旧握着暖炉,说出来不怕别人耻笑,他法海差点没尿了裤裆,不过最狼狈的当数慧心师太,被那些红白相见的“血豆腐脑”喷得满头满脸。她当时就吐了个稀里哗啦……
法海清楚杀人者就是陈煦,苦思数年他也没想明白他是怎么杀人的。陈煦很危险,法海对此没有半分怀疑。
时隔五年,法海与陈煦交手的第一个瞬间,他就知道原本可怕得年轻人更加可怕了,这样的人混迹江湖,绝非江湖之福。
斗儿听法海有心“为难”大哥哥,她心里很不高兴,大哥哥的敌人就是自己的敌人。对敌人不可存半分仁慈之心陈煦跟她说过的每一句话她都记在心里斗儿突然冲法海出招了。
斗儿这些年很刻苦,她不敢说学精了大哥哥的功夫,想来也有了大哥哥一半的本事。斗儿这绝不是盲目自大,武馆里内门外门所有三代弟子没一个是她的对手。甚至面对传授她功夫的二代弟子,她也不是毫无还手之力。
看老和尚挺厉害的样子,纵使打不赢也能阻上一时三刻。从两人接触的那一刹那,斗儿就知道自己错了。
法海对陈煦的拳路不陌生。眼前的小姑娘竟是他的传人?想明白这些,法海扣住了斗儿手腕。
“老和尚,你不知羞。下流无耻。”
“阿弥陀佛。”
法海不在意斗儿对他说的话,空即是色、色即使空,他一个上了年纪的出家人当然不会在乎什么影响。
“陈施主,这位女施主与你同出一门,想必你不会弃之不顾吧?”
常言道最了解你的人是你的敌人,这话一点不差,法海就很了解陈煦,他纵然心狠手辣,却也是个重情意的人,这似乎是他唯一的弱点。
“你要挟我?”斗儿出手,陈煦阻止不及,他却也并不担心,法海毕竟是有道高僧,他总不可能胡来;法海制住斗儿以作要挟,陈煦真的没料到,又惊又怒,当然前者远大于后者,他冷笑着看着法海道,“在下实在料不到大师一代高僧竟能干出这般下作的事儿。”
“阿弥陀佛。”
法海面不改色,“老衲个人清誉与天下安危相比实在是无关紧要,陈施主,得罪了。“顿了一顿,他又念叨两句”善哉、善哉“后续道,“出家人慈悲为怀,老衲带施主回悬空寺只是助施主修行而已,以施主的慧根难道还看不破这滚滚红尘?”
斗儿料不到这不知羞的老和尚竟是悬空寺的人?怪不得这般厉害;这老和尚竟然劝大哥哥出家为僧,大哥哥怎么可能当和尚?斗儿已经忍无可忍了。
“施主若肯收手,老衲保证没人会伤害……”
“砰!”
法海话未说完,斗儿右脚不偏不倚的踹在法海裤裆里。陈煦作为旁观者,他甚至都感到蛋蛋的忧伤,遑论首当其冲的法海?
法海脸色脸色瞬间变绿了,他功夫不俗,可就算练到铜皮铁骨的境界,胯间那玩意儿也经不起这般折腾啊。
这位女施主,她…她简直是岂有此理。法海口念“阿弥陀佛”,他以无上的定力约束自己没有投身“武当派”,不过真的是煎熬啊。
陈煦最擅长把握机会,斗儿右脚尚未离开法海的身体,陈煦就已经出手了。
斗儿被陈煦推开,看着大哥哥跟那老和尚斗在一起,她渐渐的张大了嘴巴。
两人以快打块,两道身影纠缠在一起腾挪交错,斗儿几乎不能分辨哪个是大哥哥,听着**发出的碰撞声,斗儿触目惊心。
“咔!”
斗儿看清楚大哥哥避开老和尚的粗腿,粗腿踹在pángbiān的树干上,那么粗的树干就那么断了,这要是踢中大哥哥,那岂不是……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老和尚竟真的踢中了大哥哥,大哥哥他竟然硬生生的挡住,斗儿小嘴情不自禁的张大成“o”型,大哥哥一定很疼。
两人打斗,互有攻守,陈煦踢断同样粗细的树干,斗儿又心惊又心疼,惊的是与大哥哥的差距,疼的却是大哥哥的腿,那一定是很疼的……
“砰砰”两声沉闷的声响,法海双掌拍在陈煦身上,陈煦腾空后仰,他竟以腰部为轴线,双脚反踹法海。
法海后退两步,陈煦却“蹭蹭蹭”的后退五步有余。
“走!”
陈煦抓起斗儿手腕,两人迅速消失在黑暗之中……(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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