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进京的前一天晚上,陈煦迷昏了监视公主的老妇,他与思柔公主极尽缠绵之能事。有词为证:身如软玉眸似星,美腿勾人魂欲飞。小涧幽幽、春水流,臀坠引,跃马提枪将洞进。
所谓近乡情更怯,思柔公主离京时黄花闺女一枚,回家之际已做妇人身,越靠近京城她越感觉不安。越是不安越想放纵,尤其身边还有一个昏睡的老妇,思柔公主越发不能自持,身体微微抽搐着,她紧咬毛巾不让自己发出一丁点的声音。
云销雨霁,思柔公主趴在陈煦身上不肯起来,脸颊贴着陈煦的胸膛,她悠悠的说道,“我…我有点怕。”
陈煦微怔旋即明白思柔的意思,捧着公主两片臀瓣儿的双手紧了紧,他知道公主喜欢这种被“拘束”的感觉。
“思柔,你听我说……”
天气炎热,陈煦边说便用毛巾替公主擦拭身体,思柔公主机械的任由陈煦摆布、穿衣。
“陈…相公……”思柔公主之前称呼陈煦为陈公子,突破了男女间最后的阻隔,两人独处时,他要思柔叫他相公,只是思柔公主总感觉不好意思,“这样行吗?”
“放心吧,我的小娇妻,听我的,没错。”
陈煦拉开车帘,思柔公主看着天上摇摇欲坠的繁星,他的小娇妻?这对她而言是最美好的奢望,今夜也许是两人最后一次亲热了。思柔目光转向陈煦,她低头道,“我…我还想…要……”陈煦无语的看着穿戴整齐的小公主,晚上穿衣打扮果真都是徒劳的……
思柔公主回京,最高兴的当属陈莺儿、梦瑶她们,她们终于可以看到阔别月余的儿子、夫君了。公主殿下回宫,陈煦坐上了回家的马车。
“娘,这一个多月,我可想你们了。”
陈莺儿眼里含着泪,她摸着儿子的脸颊道:“煦儿,你瘦了。”
陈煦抓住母亲的手在她手背上吻了一下,他接着吻了梦瑶、秋月,最后抓住冯清的小手。冯清对陈煦的思念绝不少于梦瑶她俩。性格决定行为,冯清喜欢把心事藏在心里;二来,她不愿跟梦瑶抢风头;再者,按习俗,他们没有成婚还不宜出双入对,父母体谅、婆婆开明,她觉得今天能看到陈煦这已经足够了。当然,冯清也没料到陈煦竟当着婆婆的面吻她,又羞有喜又恐怕婆婆不高兴,她缩在车厢角落里仿佛受气包似的。
陈煦离京的日子里,梦瑶时刻以女主人的身份要求自己。督促炼钢、制伞的进度,每天跟婆婆请安,帮助秋月打理家里的事务。那天收拾陈煦的房间,她意外的发现了一封信,那是女人的信。梦瑶想不到她的夫君竟被别的女人捷足先登,她感觉那颗心仿佛在老陈醋里泡了整整一宿刚刚提溜出来一般,滴下的泪水都泛着浓浓的酸味。梦瑶若无其事的离开陈府,当天夜里她哭了整整一宿。
按照梦瑶的脾性,她不允许眼里揉进一粒沙子,这事儿定得掰扯个清清楚楚。柳氏姨娘听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她边替梦瑶拭泪边道,“梦瑶,陈煦喜欢你吗?”
梦瑶怔了怔又点点头,“可是……”
“没有可是,”柳氏正色道,“梦瑶,我虽不是你的生母,可我始终把你当成亲生女儿,有些事情我必须得告诉你。”
梦瑶看着柳氏,等她下文。
“民间有俗话说不聋不痴,不足做大家翁。女人,做人家妻子的女人也得如此,有些事情必须睁只眼闭只眼,如果容不下夫君的妾侍,妒忌也在七出之列。”顿了一顿,柳氏又道,“女人一旦遭到休弃,所有的恶名都必须女人来承担,你也清楚你爹爹的脾性,真有这么一天,他八成要活活打死你。”
想到爹爹的家法,梦瑶不自禁的打个冷颤,她不服气的辩解道,“他心里喜欢我,才…才不敢…不会休人家的。”
柳氏不搭理梦瑶这孩子气的话,她又道,“姨娘也知道陈煦对你好,可越是如此你越不能恃宠而骄,你是嫡妻,将来诞下麟儿,相夫教子、整饬家务,谁也不能撼动你在他心中的地位。”
“这男人啊,就是偷腥的猫儿,你管的越紧他越想出圈,你越是大度,他反而对你越好。”
梦瑶嘴上不肯承认,心里却认同了柳氏的话。姨娘真心为她好,梦瑶心知肚明,她突然道,“娘,你说男人都是偷腥的猫儿,那爹爹是不是也喜欢偷腥?”
“死丫头,回头你爹爹再打你,我可不拦……”柳氏突然顿住,她仿佛听错了似的问道,“梦瑶,你…刚才你叫我什么。”
“娘啊,”梦瑶这声“娘”喊得很自然,柳氏眼泪却滚了下来,两人早就和解,然而梦瑶却始终叫她姨娘,这声娘她不知期盼了多久。
与柳氏一席话,梦瑶决定不再提起那封信,当然,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辣椒,原产墨西哥,在现代社会四处可见,好多省份好多人甚至无辣不欢;在燕国,这绝对是稀罕的东西。国外进贡,皇帝赏赐给宁国公,凌大小姐颇受老夫人疼爱,她当然要惦记这孙女。梦瑶在凌家见到了火红的辣椒,她有些好奇的问这是做什么的。凌月华只知这是吃的东西,可吃在嘴里火辣辣的,她怀着身子可不敢试,笑着对梦瑶道,“吃的,祖母派人送过来的,你可以尝尝。”
梦瑶用筷子夹起一个红辣椒咬下一半在嘴里咀嚼。辣椒这东西越嚼越辣,梦瑶眼泪哗哗的,她整整灌了两壶凉白开水,即便如此,嘴里依旧火烧火燎的。
“月华姐,你欺负人。”
凌月华只是听夫君说辣,却并不知道竟会辣到这种程度,看着梦瑶“凄惨”的样子,她有些歉意的道:“梦瑶,我…我真不知道这般辣,”顿了一顿,她又道,“这是陛下赏赐祖父,祖母又赏赐给我的,你走的时候也带走一些吧。”
陈莺儿亲自下厨要为儿子接风,秋月、冯清帮忙,梦瑶将洗好的红辣椒装在盘子里端到陈煦跟前,“相公,梦瑶给你准备了好东西呢。”
陈煦看到辣椒,他双眼放光,捻起一个红辣椒打量,这简直太亲切了。
“相公……”
梦瑶嘴里说要对陈煦略施薄惩,可想想当日自己的惨样,她觉得不忍,这可是自家夫君,怎能这样心狠?话没说完,陈煦已将整根辣椒塞进了嘴里,梦瑶心里哀叹,她赶紧给陈煦准备凉白开,如果他真的发火,那就被他打一顿好了,这样心里也痛快点。
陈煦吃完一根,再来一根,丝毫没有预想中的样子,梦瑶满心疑窦,这是怎么回事儿?她狐疑的抓起一根凑到鼻端闻了闻,没有辣味,难道上次只是凑巧碰到一根辣的?
“不要……”
陈煦喊出不要,梦瑶已经开始咀嚼。辣椒岂能不辣?陈煦前世无辣不欢,梦瑶哪有他这本领?陈煦刚拿起茶壶,梦瑶就哭了,边哭边说辣,抢过水壶她先灌一通随后反复的漱口。
“我说丫头,你逞什么能?”
梦瑶:“……”
杨云睿、冯澈结伴而来,陈煦南下归来,他们想为兄弟接风洗尘。杨云睿见过辣椒,他能猜到梦瑶为何这幅表情,冯澈却不知道,他好奇的问这是什么。
“番椒……”
陈煦打断了杨云睿的话,他说:“很好吃的东西,不信你尝尝。”
陈煦吃的津津有味,杨云睿颇为不解,冯澈却不疑有他,嚼到一半他就吐了,边叫、边跳、边灌水、边漱口。陈煦看了看梦瑶,“丫头,这下心里平衡了吧?”
梦瑶:“……”
冯澈缓过劲来,他掐着陈煦的脖子使劲摇晃,“你为什么不怕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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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煦听杨云睿说订好了酒楼,他看看辣椒,“酒楼有什么好的?咱们在我家里吃烧烤。”
“烧烤?”
“就是篝火晚会,边吃边烤,其乐无穷。”顿了一顿,陈煦又道,“你们也把嫂子都叫来,梦瑶她们在一起高兴一下也好啊。”
杨云睿意动,冯澈迫不及待的回家喊人去了。
有人欢喜有人愁。
皇宫,太后因为思柔公主而大发雷霆,“废物,你们三个都是废物!”
负责监视思柔公主的三人一脸惶恐的跪在地上,羊肉没吃到,反惹一身骚,她们最委屈,当然不能表现出来。
“太后息怒,这一路上,老身三人寸步不离公主左右,公主就算……”妇人含糊而过,她又续道,“也没有机会啊。”
“你们木头人吗?思柔公主面目含春、眼角带俏,你们当本宫眼睛瞎了?”
“太后,这事老身也觉得奇怪,会不会因为公主伤心过度而…而……”
有些事情实在难以自圆其说,老妇越说越没有底气。
“够了!”太后大喝一声,“你们三人去长春宫找思柔,验明正身,此事务必查个水落石出。”顿了一顿,又道,“事关皇家颜面,若有泄漏,本宫割掉你们的舌头!”
长春宫里灯火通明,思柔公主沐浴更衣,唇红齿白,她慵懒的靠在榻上,手中捧着手抄本《宝莲灯》。奉命前来验明正身的老妇站在下手处,“公主殿下,老身奉太后懿旨,望公主予以配合。”
思柔公主虽装得若无其事,心里却有些惴惴不安,她不知道陈煦的方法灵不灵。
老妇以礼相待,思柔公主浑然不理,看不进书,她索性哼唱陈煦教她的歌儿。
“起初不经意的你,和年少不经事的我,红尘中的情缘,只因那生命匆匆不语的胶着……”
公主的嗓音美妙,老妇却无心倾听,先礼后兵,她们打算用强。
“啪!”思柔公主打了其中一人一记耳光,掌心火辣辣的疼,她心里更是害怕,如此打人还是第一次,另一只手紧紧的握着拳头,她感觉心脏仿佛要跳出来一般。
“你……”
老妇想不到一路上逆来顺受的小公主竟敢打人,思柔打断她的话道,“混帐奴才,本公主千金之躯,岂容你们亵渎?”
“你…你要违太后懿旨?”
“那懿旨呢?拿来我看。”
三个老妇想不到思柔公主有此一招,这种事情太后当然只有口谕,如何取来懿旨?她们不由的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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