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煦回宁国公府取注射器以及相关的针剂,陈莺儿想不到儿子今日出狱,喜形于色的要替儿子庆祝,待听陈煦说起梦瑶、冯清遇刺的事儿,她又沉默下来。她只是希望一家人和和美美的生活,这个要求很过分吗?为什么总有人横加阻挠?
梦瑶无恙,冯清伤势不算重,陈莺儿心下稍安,待看到陈煦煮针消毒,她表情变得有些古怪,清姑娘可是黄花大闺女,这不太方便吧?梦瑶搀着陈莺儿胳膊,双目盈盈欲泪,然而她只有沉默。
陈煦为冯清注射预防破伤风的针剂,冯夫人紧张之余又有种守得云开见月明的畅然:女儿对陈煦情根深种已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她这做母亲的虽然不希望女儿与人为妾,可知女莫若母,她清楚再费口舌也于事无补。女儿家柔情似水,堵不如疏,疏导的关键还在于秦家那丫头,这似乎是个契机,关乎女儿家的名节,她也不能不讲道理。
冯清伏在榻上,罗衫半解露出纤腰与丰臀间那动人的曲线,她面颊酡红羞得不敢见人。陈煦右手拿着吸满药液的注射器挤出顶端的空气,他握着药棉的左手往下扯了扯冯清的下衣。冯清脸上的红晕扩散以至于连耳根、脖颈都是一片通红,她同时绷紧了身子。
冯夫人坐到女儿身边轻抚她的背心,她看看身边的陈莺儿、秦梦瑶,她觉得该让陈家前来提亲了,女儿不图后来居上,但也绝不能无名无分的一顶小轿抬进陈家了事。
陈煦将泛着冷光的针头刺进女儿娇嫩的肌肤,冯夫人看得心疼,她又忍不住想如果陈煦日后敢亏待女儿,她一定轻饶不了他。
注射的过程很顺利,事毕,冯夫人拉过锦被盖在了女儿身上。
陈煦被陈冯夫人盯得浑身不自在,他借口方便溜了出来。冯夫人吩咐顾盼儿照顾女儿,她将陈莺儿、梦瑶带到了客房。
梦瑶知道冯夫人想说什么,她原本打定主意绝不同意冯清进门,可真到了要做决定的时候她却发现事情远比想象的复杂。首先,陈莺儿就在旁边,梦瑶注定不能一哭二闹的撒泼,惹婆婆生厌可就有些得不偿失了;再者,她终于见识了冯夫人的厉害,她说话不温不火,半点没有咄咄逼人的意思,可梦瑶就是觉得在理,心里虽然一百二十个不愿意,她也只有点头赞成。
走在冯府庭院的甬道上,梦瑶不由想起陈煦曾经说过“冯夫人可是有能力玩转整个天下的奇女子”,她原本还不相信,现在终于领教了。
“臭陈煦,你干嘛招惹这许多的女人?”
梦瑶信步走到庭院里的石凳上坐下,她握着从树上折下的微微有几分绿意的柳枝,每骂陈煦一句,她就折一小段柳枝扔在石桌上,越想越是不服气。冯清虽说救了她的性命,她却要将丈夫分给她一半,如果早知道是这个结局,她宁肯不要她出手相救,这太吃亏了。
“梦瑶,你怎么坐在这儿呢?”
陈煦看到梦瑶的身影,他迎过来招呼道。梦瑶撅着嘴不应声,她只是狠狠的蹂躏手中的柳枝。陈煦涎着脸坐过来,他拥着梦瑶的肩头道,“这儿风大,小心着凉,生病了可是要打针的。”
听到“打针”二字,梦瑶冷笑道:“梦瑶巴不得被打针的,你看看冯姑娘,心里指不定多美呢。”
陈煦有些不悦,“梦瑶,师妹毕竟是因为你才受伤,你怎么能这么说她?”
“人家也知道这样,所以…所以才……”说到这儿,梦瑶眼泪簌簌而下,她将头靠在陈煦肩上,“为什么她救了梦瑶,梦瑶就得把夫君让她一半?报答一个人的方式有好多种嘛。”
陈煦:“……梦瑶,我……”
梦瑶不给陈煦说话的机会,她自顾自的继续说道:“梦瑶恨自己没本事,如果要是能有青檀仙子的本事也就用不到别人救了。”
“你怎么知道青檀?”
“青檀,青檀,你叫的这么亲热,好像人家跟你很熟似的。”
梦瑶抽抽噎噎的说道。陈煦心说能不熟吗?他甚至比青檀自己更熟悉她的身体,想想伊人芳踪渺渺,他又忍不住有些担心,那日貌似有点过分了。
“你可不要瞎说,完全没有的事儿。”
“当然是瞎说,”梦瑶抬头看了陈煦一眼,她又继续趴在他的肩上,“青檀仙子神仙一般的女子才不会看上你呢,也只有人家这傻丫头才会拿你当个宝。”
陈煦摸摸自己的脸,他忍不住想难道就没有神仙动烦心?否则怎么会有红孩儿的故事?不过这话当然不能跟梦瑶提起。
“就是青檀仙子救了我跟冯姑娘……”
“什么?”陈煦失声道,“那青檀仙子人呢?”
“你这般紧张做什么?”梦瑶有些狐疑的看着陈煦。
陈煦干笑道:“仙子毕竟救了你们的性命,我们最不济也得请人吃顿饭不是?”
梦瑶哼了一声,与其说相信陈煦的话,莫不如说她不相信仙子会动凡心。
“冯夫人替我挡下黑衣杀手的一剑,她的手臂伤了,青檀仙子就是这时候出现的,”梦瑶回想着昨夜的一幕,续道,“青檀仙子功夫好棒,梦瑶要是有她一半的功夫就不用冯姑娘相救了。”
陈煦很想催促梦瑶不要YY,学武非一朝一夕之功,冯清也好、青檀也罢,她们都是自幼浸淫剑道苦练不缀才有今日的成就,梦瑶虽在剑岳宗学了些花拳绣腿,但终究没有名师指点,否则以她的聪慧当然不会比她们差。
“我也能练到她们的水平?”
“当然,只要功夫深,铁杵也能磨成绣花针。”陈煦肯定的回答,他当然没忘记补充一句,“后来呢?”
“青檀仙子似乎身体不大舒服,她越打越没有之前的凌厉,后来冯大侠他们及时赶到制住了杀手,仙子却没跟他们打招呼,她在墙角呕吐,然后就默默的离开了。”
“什么?呕吐?”
陈煦失声叫道,他同时滑到了石桌地下。
“你怎么了?”
梦瑶拉起陈煦替他掸身上的土,陈煦干笑说“刚才没坐稳”,心里却泛着嘀咕:难道真是那天怀上了?不会真的这么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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