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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二年家,只有云二年的妻子,没有云二年。
“云二年呢?”商信的声音有些发抖。
“走了呀。”
“去哪了?”
“去找团长了呀,就在你刚走不久,团长就来了消息,让二年去找他。”云二年妻子的声音很平静,一点也不像撒谎的样子。
商信冷冷一笑,道:“可是我刚刚从董亮那里回来,而且我也知道,云二年要做的任务是送那个小nv孩去她姑姑家,可是我来时,为什么没有看见那个小nv孩?”
“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云二年妻子一脸的怒sè,“那个小nv孩的姑姑家就在龙凤镇,他们正好路过,为什么会让二年特意送去?二年只是多陪我一会,这又怎么了?”
听了云二年的妻子的话,商信的心luàn成一团,董亮和云二年肯定有一个人在说谎,但是商信已经分辨不出是谁在说谎,现在发生的事情太过古怪,欧阳一叶为什么会和信风佣兵团扯上关系?
商信想不清楚,转身走出屋mén,商信策马驰去。
他没有再去找董亮,而是又回到了草屋,小小的草屋。
天已明,旭日东升。没有风。也没有云。
一年中很少会有这样的好天气,但是商信一点都不好。
他的脸sè苍白得没有一丝血sè,瞳孔也失去了光泽,无论谁都能看得出来,商信现在很疲惫。
如果他突然倒在路上,谁也不会觉得奇怪,因为现在,他就是一付随时都要倒下的模样。
草屋中一切都没有变,yù儿还在这里,还是坐在椅上,她好像永远都是这样坐着的,不需要睡眠,也不需要活动。除了前晚在密林外。
走进草屋,商信还没有开口,yù儿便道:“欧阳一叶现在就在欧阳世家,不过她此时很危险。”
转身,商信没有再骑那匹雪白的马,而是用两条tuǐ向着欧阳山庄跑去。
他比马快!
没有时间让他再保留体力,他也已没有体力需要保留。
但是商信跑得很快,此时若是有人看见他,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一个看起来随时都会倒下的人,竟然可以跑得这么快,这本来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但是商信做到了,虽然在半路上他摔了几个跟头,还在一条小溪中呛了几口水,可他一直都没有停,摔倒了,再爬起来。几口水没有把他呛死,他就不能停。
如果欧阳一叶出了事情,商信不会原谅自己,他找不到原谅自己的理由。
呆在商信肩头的明月也很不容易,随时都得做好准备,在商信摔倒的时候不把自己也摔着。明月没有选择跟着商信跑,不知道它心中想着什么。这两天来,明月一句话都没有和商信说,但是它也很疲惫,这两天的时间,它也一直没有休息。
从草屋到欧阳世家有50里的路程,商信来到这里只用了一刻钟的时间。
再次看见欧阳世家的大mén,商信的心却再一次沉了下去。
那两扇厚重的铁mén,此时已倒在院子中。
mén前两颗参天的白杨,也分成几段散落在大mén外。
走进院中,这个巨大的广场倒是没有什么,空空dàngdàng的像个牢笼,和以前一样。
商信也知道,这里根本也不会有变化,因为这里什么都没有。
很快来到那趟青砖红瓦的房舍,顺着méndòng走进了第二重院落。
商信的心chōu紧。
第二重院落是一个huā园。八月,是huā开得最多的季节。
可是现在,huā园中已没有huā,连一朵都没有,一瓣都没有。
商信所看见的,只是一片凸凹不平的光秃秃的地面,别说huā,就连草都已没有一颗。这里就像被人用锹翻了一遍,所有的huā草都已经被埋葬在地下。
院中还有很多jīng致的小楼,也有几座坍塌破裂。
商信颤抖着离开这里,走进了第三重院落。准确的说,此时已没有二重和三重之分。本来把两重院落隔开的那堵墙,此时已经倒塌,成了一堆残砖碎瓦。
第三重院落此时变成了什么样子?
商信的眼前已经有些模糊,这个院子中的情景已经有些看不清楚。
身体晃了晃,商信勉强站住,用一股意志支撑着不让自己倒下。
使劲的瞪大一双无神的眼睛,商信吃力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藏书阁,没了。
藏剑阁,没了。
试炼馆。没了。
欧阳德的住宅,没了。
李管事的小楼,没了。
马厩也没了,马厩旁的房屋也没了。
这个院落中什么都没了。
只有两个人伏在院子的正中。
一个男人,背对着商信,看不见他的模样。
在他的身下是一个nv孩,八岁的nv孩。
欧阳一叶。
他在强暴欧阳一叶,强暴一个八岁的nv孩!
愤怒中的商信不知道,此时此刻,他所看到的都是一个天大的假象,他更不知道,这一切都是针对他的yīn谋。以至于让他在未来的半个月之内,陷入了一种无比自责和颓废的情绪当中。
很多年以后,商信才明白了这个道理:有时候,亲眼所见到的,未必是真实的。
“噗!”一口鲜血从商信口中喷出,在阳光的映shè下,竟显出一种诡异的美,像血红的蔷薇。
手中多了一柄剑,比血还要红的一柄剑!
商信的身体向前跃出,在半空中,他喷出了第二口鲜血!
落地,就已到了那人面前,商信刺出了手中的剑!
在剑刺出之时,他喷出了第三口鲜血!鲜血滴在剑上,竟灼灼燃烧起来。
通红的血火!
那人奇异的向旁一滚,竟躲开了商信刺出的剑。他的人突然跃起,向着前面飞速而去。
可是,才刚刚飞出,却又突然停了下来。
在他的面前,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粉红sè身影,举起一只巨大的闪着幽蓝火焰的爪子,像他的头上重重拍下。
那人急忙又向着后面退去,可是,他的背却贴上了商信的剑,商信刺出的第二剑!
剑从后背刺入,从前xiōng透出。
“一叶,一叶。”商信低低的唤了两声,又喷出了一口鲜血,再也站立不住,商信倒了下去,倒在血地上。他自己的血,他杀死的那人的血。
血比夕阳还美,还红,还要凄凉。
……
月sè温柔,虽然已不是满月,但依旧明亮,依旧可以算上是一轮明月。
月光柔柔的洒在商信身上,却映得他苍白的脸更加苍白,白得没有一丝血sè。
商信还没有醒来,他看不见天上的明月。
明月站在商信身边,和天上的明月一起静静的看着商信。
欧阳一叶也没有醒来,她也处于昏mí之中。
月sè温柔,夜却很冷。
明月眼中有泪,它慢慢的蹲下身,把自己的身体变大,大到足以把商信和欧阳一叶稳稳的放在背上。随即,明月化成一道粉红的影子,离开了欧阳山庄。
这就是它回来没有自己跑,而留在商信肩上的原因。它要保留体力来处理一切可能发生的事情,商信已经倒下,它不允许自己也倒下,最起码在商信安全之前,明月不允许自己倒下。
粉红的身影进了天光城,是趁着值守城mén的士兵换岗的时候溜进去的,为了等这个机会,明月在一块大石后趴了半个时辰,这半个时辰中,它把自己变得很小,让商信和一叶的身体完完全全的压在它的身上。因为那块石头挡不住它变大时的躯体。
虽然被两人完全压住,呼吸都变得困难,但是明月一动都没有动,一直等了半个时辰。在商信安全之前,它不允许出半点意外。无论自己多么痛苦。
“你有没有看见一道粉红sè的影子?”守城mén的一个士兵说道。
“哪来的影子?三儿,你***还没睡醒吧?”另一个士兵闭着眼睛说。
他们这些人现在都没有怎么清醒,清醒的是那些刚刚被他们换下的士兵。
“我没睡醒?”叫三儿的士兵看了看了闭着眼睛说话的那位,咧了咧嘴。最起码他是睁着眼睛看见的,虽然心中有些疑huò,但是三儿也不敢叫准是不是自己眼睛huā了。也没有再说什么。
而看见一道粉红sè影子的人却不只三儿一个,虽然夜已经很深,天光城的各个街道上也有人在走动,其中最少有十个人看见了一道粉红sè。
终于来到了一户人家的mén前,明月才长长的松了口气,把商信和欧阳一叶轻轻放在mén边,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嘟囔了一句:“幸亏柳如风不住在城主府那条街上,不然满大街的人,怎么带他俩来这里呀。”
窜上了柳家的院墙,只一眨眼的功夫,明月就来到了柳如风的房间,直接一头撞去,就把柳大公子的房mén给撞倒了。
“什么人?”屋中的柳如风一跃而起,赤着上身就跳到了地上。与此同时,他的手中已多了一柄剑。
向着mén前看去,却是见到商信的宠物正站在倒塌的mén上。“明月?你怎么会在这里?”柳如风惊讶的说道。
明月跳到柳如风面前,用小小爪子拽着他的kù脚就往外面拖。
柳如风显然明白了明月的意思,与商信接触的时候,他就见过明月的聪明,于是便随着明月走去。
一直走到了自家的大mén前,明月才停了下来,指了指那扇大mén。
柳如风想了想,拿出钥匙把锁打开,走了出来。
随即,他就看见了昏mí中的商信和一个赤身**的小nv孩。
他也看见了商信衣服上暗黑sè的血迹。
“商信,你怎么了!”柳如风大声的喊着,眼中lù出焦急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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