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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闲骑着大黑马往回走,雄阔海等人从树林中出来跟着他一起返回。李闲笑了笑对雄阔海道:“闻名天下的柴绍,拳脚功夫当真一般。”
雄阔海认真道:“盛名之下无虚士,柴绍大的名气,所以肯定是有真事的,或许……他所擅长的并不拳脚功夫上。”
李闲愕然,没想到雄阔海能出这样一番话来,他点了点头肃然道:“你是不是想告诉我,这件事做的太轻率了些?”
雄阔海没想隐瞒自己的想法,他是个直性子的人而且因为对李闲尊重所以直言不讳道:
“将军,我觉得能结善缘就不积恶仇,柴绍这个人年少成名又出身世家傲气是必然有的,但将军日后若图大事这样的人应该结交才对,不得日后就能用得上。此人今日之表现起来确实不如传闻中那样略显白痴了些,可要知道他们这等世家子弟哪个经历过什么磨难?他们肚子里都有真才实学,却因为平日里自高自大的惯了所以很少正视世家子弟之外的人。”
“正如韩世萼,若是他领兵的时间再一些,经历的战斗再多一些未必就会输给武贲郎将陈棱和驸马宇文士及。论才名,驸马宇文士及不及韩世萼却能战而胜之,还不是因为辽东他经历过战事?”
“这柴绍也一样,今天无论气度还是谋略上都输给了将军您,但不代表他没有真事,何况……他妻子还是陇右李家的人?唐国公李渊这一年间像又得到了那糊涂皇帝的重用,日后李家重崛起应该不是难事,这样的人,我想将军没必要毫无理由的去得罪。”
让雄阔海出这样一番话来,李闲颇为吃惊。他以为自己已经做到了知人善用,可现才发现原来自己对手下人其实了解的并不透彻。
“多谢!”
李闲诚挚的抱拳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雄阔海脸一红,有些不意思的道:“属下只是不明白,为什么将军不上那柴绍。”
李闲并没有打算和雄阔海解释什么,毕竟他知道的事还远没有发,出来有些匪夷所思,雄阔海就算会相信李闲也不会。至于今日针对柴绍的举动,李闲知道确实草率了些,可他性子便是这样,不起一个危机关头连自己人都保护不了独自逃命的人,他破了天也提不起什么尊重之心。诚然雄阔海的话没有错,要想成大事就不能任意妄为,该结交的人就不要得罪,谁知道以后有没有用得到人家的地方?
可能是因为从他时候就知道红佛姑姑和那个负心汉李靖之间的事,所以对这等男人李闲格外的不起。而因为前世的忆,他知道平阳公主李慧宁是个中豪杰,两相比较之下难免会对柴绍加的鄙视,打柴绍这一顿也就成了水到渠成的事。
李闲诚挚的对雄阔海道谢,并不是因为他觉悟了自己打了柴绍一顿是多么的荒唐无聊,而是因为他知道雄阔海是真的为自己着想。有这样的李闲不能不觉得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从辽东归来,他以为自己了解雄阔海,现才知道自己有多肤浅,要了解一个人岂是表象就能了解的?
“以后我会注意。”
他对雄阔海道:“至于为什么不上柴绍非得打他一顿,是因为他对青青不尊重。”
雄阔海一怔,随即点头道:“那确实该打!”
回到湖边的时候恰去留县联系的密谍已经返回就湖边等李闲归来,到雄阔海等人簇拥着李闲出现之后,那密谍连忙迎上去,抱拳施礼后道:“将军!有消息了!”
“哦?的,还是坏的?”
这话的时候,李闲想起了那被射穿了肚皮的死鱼,心里竟然没来由的慌了起来。只是他脸色却没有丝毫改变,起来依然很平静。
那密谍回答的也很妙:“大,也有一点坏。”
“大,是因为从沂水南边的密谍已经返回,他们带回了朱家家主朱一石的妻子和一双儿,二档头已经完成了将军安排的事,至于不太的消息则是,根据回来的密谍,二档头接着朱一石之后为了躲避龙庭卫的追查没有按原路返回,所以暂时失去了联系。”
李闲微微皱眉问道:“你去把从江都回来的密谍找来,我要亲自问一问。”
坏?
他心中叹道,这次没了消息是真的没了消息,已经脱离了原来的路线,密谍也完全不知道叶怀袖等人走了哪条路,起来可不是什么坏的消息。牵扯到了文刖的龙庭卫,这次或许叶怀袖真的遇到大麻烦了。
……
……
叶怀袖暂时还没有遇到什么大麻烦,但却遇到了一点虽然不大却让人觉得非常麻烦的事。起来很矛盾,但事实就是这样。因为龙庭卫和官差封锁的缘故她们没有从沂水渡口过河,打算顺着沂水一路往西走找到渔船之后便雇船过河,可一直走出去二十里却连一条船都没有到。
刘黑闼问叶怀袖应该怎么办,叶怀袖想了想道:“还是继续往前面走吧,就算遇不到船家,如果有水浅的地方咱们直接涉水过去。渡桥那边朝廷的人不会那么快撤走,如果实找不到其他渡河的办法咱们再回去等着,等朝廷的人马撤了之后再走。”
刘黑闼叹道:“不得是官府下了命令,沿岸的船家都被禁止出船了。”
朱一石插嘴道:“其实没有那么麻烦的……”
他了叶怀袖道:“找一处水浅的地方,咱们伐树扎一个筏子撑过去就行,来回多走几趟,人马都可过去。”
刘黑闼一怔,拍了拍脑门道:“我怎么就没想起这个办法来?”
叶怀袖笑了笑,转身走向一边休息。
只是过了半日之后,众人的心情便没了之前的轻松。刘黑闼着朱一石怒目而视,朱一石讪讪的笑了笑表示无辜。
“你出了这鬼主意,现却自己不会扎木筏?!”
刘黑闼怒道。
朱一石一正经的解释道:“我可以造能载百人的黄龙快船,也能造载千余士兵的五牙大船,能造宫殿一般壮阔的龙舟,可是这木筏……我真的不会造……”
与此同时,河对岸离他们只有十几里的地方一处密林中,一个手下帮徐瞎子将伤口重包扎了一下,然后将皮囊中的烈酒倒自己手臂的伤口上冲洗了一下,那种钻心的疼痛立刻让他咧起了嘴。
“那群该死的朝廷鹰犬,鼻子怎么这么灵敏!”
他低声咒骂了一句,然后撕下衣服包裹伤口。徐瞎子接过他手里的布条,然后从怀里取出刘黑闼赠给他的伤药倒上一些,一边帮手下人包扎一边叹道:“这次遇到的有些不同,那些穿锦衣的官军不像是江都府里的官差,如果所料不错的话,应该是宫里的侍卫。我听那狗皇帝的禁宫侍卫中有一支叫龙庭卫的队伍,训练有素,都是杀人不眨眼的家伙。”
他扫了一眼,如今他手下只有四个人而且连日逃遁都很疲乏神情有些暗淡,他们过了河之后被带着猎鹰和獒犬的朝廷追兵追上,一番厮杀之后又折了几个人手。现他们只有五个人了,也个个带伤。
“那些王八蛋带着獒犬和飞鹰,咱们只要一出去就会被他们找到,怎么办,徐大哥?”
徐瞎子想了想道:“先这里休息一夜,明天早上咱们先往西走,量把那些王八蛋甩开然后再取道向北,江都咱们是回不去了,朱一石咱们也跟丢了只能先回瓦岗。二宝,你明天不要跟我们一起走,你渡河回去,回江都,赌场里的兄弟们还等着,你回去之后让兄弟们都撤回瓦岗寨,钱财必须都带上!那些钱是咱们为寨子里添置盔甲兵器不容易攒下来的,不能便宜给朝廷鹰犬!”
“你放心,朝廷的人追着我们走,你往江都回去应该不会有危险。”
叫二宝的汉子担心道:“我不怕危险,我只是担心徐大哥你们。那些朝廷鹰犬太厉害,我再离开,你们人手单薄!”
徐瞎子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放心吧,大不了兄弟们分开走,让他们追都找不到方向!”
又过了半日一直到日头西垂,朱一石和刘黑闼等人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彼此了,随即嘿嘿的傻笑起来。尤其是朱一石,着那不容易扎起来的歪歪斜斜的木筏竟然满脸的得意,似乎扎一个木筏比他造了龙舟还要值得骄傲一般。
“幸这段河水并不宽!”
嘉儿撅着嘴道:“否则我可不敢坐你们扎的这筏子。”
朱一石拍了拍胸脯道:“你放心嘉儿姑娘,就算筏子破了也不会淹了你,有我,莫是这沂水,就是你掉进东海里也无妨。”
嘉儿白了他一眼道:“怎么,你不是不想跟我们一起走的吗?”
朱一石自嘲的笑了笑道:“老婆孩子都你们手里,而且家我也回不去了。我也想开了,既然朝廷不容我,既然亲兄弟也能为了钱财反目成仇,我还有什么放不下的?我得活下去,活下去将属于我的东西都夺回来!”
刘黑闼用力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道:“你这样想那便对了!大丈夫,哪有什么放不下想不开的事?那些乌龟孙子王八蛋且先让他们快活几日,等将来我陪你杀回江都去,将那些丧天良的畜一个个都宰了。”
朱一石怔,沉默了一会儿道:“我没想杀了孝昌,我只是想当面问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刘黑闼叹了口气,却不知道该如何劝他。
他们休息了一夜之后,第二天一早就将筏子推进水里试了试,见居然真的可以用众人忍不欢呼了起来,就连叶怀袖这般古井不波的子也不禁莞尔。
众人分批渡河,足足一个时辰才都到了对岸,着已经没有用处的筏子朱一石居然有几分伤感:“就留这里吧,万一以后有人用得到也算咱们做了件善事。”
他正着木筏,忽然从河岸不远处的林子里传来几声犬吠。
一只苍鹰林子上空不断的盘旋着,不时发出一声尖锐的啼鸣。
叶怀袖脸色一变道:“快,回南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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