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人类不需要永生,永生失去了灵魂,我们带你去看看人类的世界。让你不再寂寞。让你感受到爱。让你的永恒生命得到欢愉。”阿肯试着用女魃的思路与她交流。
女魃低头,思索了良久,仿佛固化了。
阿肯绿翼不敢有任何的不耐烦,这千年的妖怪,脑子都风化的只剩下脑干了,指望她想得快是不可能的。只能耐心的等待女魃的答复,或者——战斗!
良久,终于得到了女魃肯定的答复,“好吧,我不能随意离开这一片土地,但你们身上却有可以让我寄托的东西,我便随你们一起……”
“我们身上有能让你离开的办法?”阿肯不明白。
女魃没有声息,站起身来,走向二人。阿肯绿翼不知所以,有些防备的退了一步。这时戒指则提醒阿肯:女魃愿意成为你的追随者,是否同意。
阿肯大喜过望,这真是意外的收获!连忙同意了女魃的请求。旱妖女魃,这可是一个强力的追随者啊!
…………
“就是如此……”阿肯对张凡解释女魃的来历。“其实女魃和那个楼兰公主的交流方式,和我们队友之间的空间交流,大同小异。以后沟通也方便。不过没想到的是,招募场景中的神怪,居然亲密度不高也可以的。只是需要一个合适的理由!”
“更是想不到我原来认为场景下来会有的神奇经历,原来会在这古楼兰应验。看来巴比伦古城遗迹以及巴别通天塔残骸那里,帕提古丽他们,估计也会有所获的……”
张凡看着静静地坐在后座的女魃,她好像被石化了一样,从来没有一丝表情,连眼珠都不会转动一下。除了偶尔会问一些奇怪的问题,当然也是用那种不用嘴巴的方式。或者晚上在月夜下,吹奏一支笛子,几乎什么时候都是一动不动的。也没有一丝活人的气息……
不过对于威利斯,女魃还是有一点好奇的,这只大妖怪有些与众不同,就像一个活动的棺椁,就是前后两个位置小了点,还要收缩身体,一点都不舒服。女魃是这么想的。因此后座成了女魃没事休息的地方,就像睡在她的船棺中。
当然,也没有任何人想和她抢那个位置。对于威利斯来说,女魃一点分量都没有,威利斯也很困惑。它怎么也感觉不到自己身上有这么一个主人口中非常厉害的妖怪。
好像自己背着一坨空气,只是这坨空气有时会突然问自己一些奇怪的问题,自己明明没听见任何声音,心里却肯定知道。而且自己所想,也瞒不过她。但自从来了这个女妖后,主人很久没有将自己收起来,这可让自己太爽了!
自从女魃将威利斯的后座占据后,威利斯的自带空间变小了,只能够放些小东西。那个女魃,虽然身高并不高,但总要比后座长,怎么睡在后座还是正好呢?
阿肯不太喜欢看到女魃睡下的样子,因为她只要一睡下,本来和活人一样漂亮的脸,就会变成木乃伊干尸的样子,面孔变得干瘪的死灰色,头发枯萎,就连服饰都变得好像在棺材中的一样,虽然她基本保持生前的原貌,但那样子也实在太瘆人了!
更让阿肯郁闷的是,这个女魃白天一直是睡着的,很少起来。而且起来的时候,谁也不知道,就这么突然坐好了。每当你一回头,或许就会突然看见她盯着你一动不动的看着。睡下的时候也是如此,就突然看不见她,再探头一看,后座便多了一具干尸躺着。
自从女魃加入后,绿翼再也没有乘坐过威利斯,这匹汗血马可真是太棒了!不用和那个阴森森的鬼女坐在一部车里。
张凡也开始勤练马术了,坐在威利斯的前座,总觉得背后不那么踏实,后面老有什么盯着,心里着慌。但愿这个女魃能够帮到自己小队的大忙。
没几天,队伍便是过了玉门关,女魃似乎有些留恋的回头久久看着楼兰的方向。阿肯问了才知道,从这里开始,就出了女魃的干涸国度了。
抵达了敦煌,这个古老的城市。张凡三人这才从收留女魃的阴影中摆脱出来。队伍休整,商人做买卖。张凡三人则各自开心的游览这座古城,特别是敦煌的石窟。那佛像和壁画还是崭新的,让张凡看得流连忘返。
女魃也是少见的离开了威利斯,顶着斗篷,跟着阿肯闲逛。那身打扮,也不引人注意。不过她一般都避开佛寺,那里面的气息让女魃很不舒服。
邋遢道人交代的任务,还是要完成的。阿肯打听了一下,五色沙在月牙泉旁的鸣沙山有出产。这是敦煌三宝,五色沙、七星草,铁背鱼。都在月牙泉。
那里在现代也是一处名胜。自然也要游览一番。三人和女魃一大早,便赶到月牙泉,这沙漠中的一弯泉水,景致确实优美。
那月牙泉边,便是生长着七星草。
女魃看着这开着淡紫色小花的植物,似乎有些不一般的情绪,久久的抚摸着。阿肯便是问:“怎么?你认识这种植物?”
女魃喃喃道:“这是罗布麻。家乡的花。可以做衣服。”
阿肯眼珠一转,问道:“那你还会做吗?”
女魃默默的点点头,似乎有些伤感,“一直做的,做了很多,换鱼,换罐子。因为我的存在,现在那里很少见到罗布麻了。”这大概都是她生前的事情,她居然也能够记得。
“那你再做几件给我们,好么?哦,多做一些,换其他东西。”阿肯谆谆善诱。
女魃点点头,便弯腰去采摘这些草一般的植物。阿肯微笑着在一边帮忙。张凡绿翼见了,知道阿肯在试探女魃的能力,便由他们忙去,自己和绿翼去鸣沙山寻找五色沙。
这五色沙是在沙子中寻找红、黄、绿、白、黑五种颜色,而且比较晶莹剔透的特殊沙子。虽然比较好分辨,但产在众多普通的沙子中,将它们拣出来,也是一件很累人的活。而且,也不知道修补一件道具需要多少这种五色沙,想来应该是多多益善。
三人和女魃在这荒凉的月牙泉忙碌了整整一天,而似乎,女魃很乐意做这些事情,这些平常的劳动,让她感到一种愉悦,似乎自己又有血有肉的活过来了。
女魃是有能力的,采摘罗布麻,再制作成纱,搓成线,纺成布,这些本来很繁琐的工艺,在女魃的法力下,完成的很快。
她本来就是干旱的鬼,植物在她手中便失去了水分,很容易就制成了纱。在她的法力下,那些短纱自动互相缠绕,一根根麻线,便是整齐的堆在了脚边。
阿肯更是卖力的收割这些植物,忙的不亦乐乎。女魃看着他,似乎又回到了过去很久远的时光,已经遗忘的时光,似乎也有这么一个……嗯,亲人……好像是……弟弟吧,是叫弟弟么?
“够了,很多了。你难道想把这里的罗布麻都拔光么?”女魃的心语很柔软,带着一份嗔怪。
阿肯这才停下手来,擦了擦汗。打开腰间的皮囊灌了一大口水,就习惯性的递给女魃。女魃似乎也想接过来,这一瞬间,二人似乎呆住了,女魃怎么会需要水呢?水是她的敌人!
女魃的眼神中似乎有了复杂的表情,有怒意,有责怪,更似有一种满足。
纺织原本需要纺车的,但对于女魃来说,这都不是问题,她就像一个和蔼的姐姐,跪坐在地上,两手交织穿梭,那柔软的麻线在她手中好像十分的听话,自己就互相纠缠,交织成布了。
采麻纺纱,织布成衣,一领领粗麻布衣做好了。这是一件和女魃身上,带帽兜的无袖斗篷,同一个式样的厚实披风,形式简单粗犷,只在颈下做了一个骨扣别住胸襟,可以防风沙,挡风寒。
这时后,张凡和绿翼也采集了半罐子五色沙,来到阿肯这边,都很累的躺在地上,这拣沙子的活可真是不好干。绿翼宁愿上阵杀敌。
那女魃见二人带了一个罐子里,都是五色沙,捧了一捧,在手中看着。
“你们要这个?”女魃无声的问道。
三人互看一眼,连连点头。
“这很容易啊。”女魃不知道这五色沙有什么用,但对于她来说,这是件很简单的事情。作为一个带来干旱的与干涸的鬼怪,沙土就是她身体与精神的一部分。
女魃站起身来,两手一抬,那鸣沙山上便起了一道五色的沙龙。
阿肯连忙取出几十个罐子,那五色沙龙一头便扎进罐子里。五色沙都是五色分开的装进罐子里,女魃做得很是到位,把五种颜色的沙子都分开来了。
阿肯想了一下,将那只玄龟壳也取了出来,不多时将玄龟壳也装满了。
“够了,够了,再多我们也拿不动了。”阿肯喊道。
“嗯,还有几块大的,你们要吗?”女魃手一挥,十几块拳头大,晶莹剔透的五色石从沙土深处飞了出来,落到三人眼前。
“这是?……”阿肯张凡扑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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