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主薄,敌方的步军队伍,皆持有攻城木桩,才是真正的致命一点。若是被他们冲至城下。只怕安邑城危矣!”
周珑被童渊这一提醒,见那些步兵已快要接近,这才反应醒悟过来,连忙令守城兵士只往敌方的步兵射去。只不过此时已是慢了,张辽见这守城之将不会用兵,还不把握时机,早已连连下令让这些步兵加快速度,攻破安邑城门,就此一举!
敌方步兵霎时间冲得更猛更快。而敌方的骑军亦知道破门时机出现了,连忙挡在步兵身前,为他们挥刀挡箭。敌方步兵越冲越快,有数支队伍已是冲到城门之下,队伍的兵士齐声奋力一投,将五六根巨大的木桩投放在护城河上,长度皆是刚好多出几分,能够相接暂时形成一简单的木桥。
木桥一成,那些兵士连忙借着木桥冲往城下,用身躯不断地去撞那庞大的城门。
砰砰砰。几百人的冲撞,让城门响起一阵一阵响声。城头上的周珑,见城门在摇,顿时脸色急得好似火烧眉头,不知所措。童渊无奈地摇了摇头,又是喝道。
“周主薄还不快快用落石击碎那座木桥!!”
还好,有童渊这沙场老将在此。他再一次的提醒,让周珑立马知道此时自己该如何应敌。
“落石!!落石!!快快!!!”
周珑急促地连声叫喝,一个个守城的兵士连忙搬起身后的一块块巨石往城门下那座木桥投去。轰轰轰。
数百块巨石坠落,那破空巨响,吓得那些正在过桥的敌军顿时一脸铁青,后面的立刻往后跳去,而中间的则顾不得再多,朝护城河下跳去,前方的则玩命地跑。
砰砰砰砰!!
不知多小块巨石击打在木桥之上,瞬间就将木桥砸得粉碎。而这时,在城内已集聚五六百个敌军,五六百人似乎都变作了红眼公牛,不断地朝城门meng撞。
正在指挥兵士进攻的张辽,见木桥被砸破,暗想这守城之将还不算是无能,心中亦是激起了几分狂热。张辽目光一凝,策马飞奔至城下,忽然纵身一跃,同时咆哮厉喝一声。
“抛!!!”
而就在一队队伍抛起木桩的同时,张辽聚力在脚,顺势骤地一踢,木桩往城门飞跃而去。在城门内的敌军,连忙散开两边。
木桩撞在城门之上,只听一声好似山崩巨响,城门剧烈地摇晃起来。随后木桩落地,震起一阵狂烈的风尘。
“还不快拿木桩去撞!!”
张辽见那些兵士皆是一脸惊愕,一股气就涌上喉来,大吼喝道。那些兵士这才领悟,数百人连忙抓起那根巨大的木桩,往城门发动撞击。
轰!轰!轰!
整座安邑城南门摇晃得更是激烈了。周珑急得快要失神,好似抓救命稻草地抓住童渊的手,慌张疾言地问道。
“童公,童公。这如何是好?”
周珑对这作战之事,根本就一窍不通,此时他唯有将所有的希望,都投在童渊的身上。童渊凝了凝神,沉吟了一会,沉声道。
“周主薄你先作镇定!在城门外围仅有数百敌军,不足为患。你可派一支精兵,由老夫和文公、左公带领,打开城门将其迅速击杀后,便可解眼下危机!”
“打开城门?”
周珑脸色一惊,此举可谓是危险异常,若是一旦被敌军捉住时机,冲入城内那安邑城可就要面临灭顶之灾。
“此刻已容不得半分缓慢!若这样下去,城门必破。当下周主薄需要做的就是,待老夫领兵离开后,令兵士以箭矢、落石阻击,务必要挡住敌方的兵马!”
周珑一咬牙,安邑绝不能失,否则他如何面对他的二弟、三弟还有安邑的一众百姓。
“好!就依童公之言。卫家主,还请派出卫氏精卫去协助童公!”
“我明白了!卫氏精卫听令,从此刻起童公就是你们的统领,若有不按其吩咐的,皆家法处置!”
“是!!我等领命!!!”
一千卫氏精卫齐声喝喊,声势毫不逊色于久战沙场的精兵。童渊和驯马人、左慈对视一眼后,立马领着一千卫氏精卫赶往城下。
“打开城门!!!”
童渊虽是年迈,但气势却是惊人,在城门边守着的兵士一听,不敢迟疑,立马将城门打开。城门一开,五六百敌军顿时一拥而入。
“杀!!”
童渊挥起暴雨梨花枪,往着敌军人潮宛如一头狰狞巨虎便是冲了进去,暴雨梨花枪迅疾跃动,枪影迅猛,激起了一阵阵血腥飞雨。而驯马人和左慈两人一左一右亦是杀进了人潮内,驯马人手执枪支,挥枪一扫,似有千斤之力,连连扫飞数十个敌军,而左慈手持拂尘战于一处,面对围杀,毫无惧色慌乱,拂尘一旦动起,便是数十道影子,啪啪啪啪的连连响起,打得冲进的敌军连连后退。
卫氏精卫亦抬起枪支,队形整齐,动作一致,森冷的枪支排成一列列,往敌军冲刺而去。那入城的敌军,正被驯马人、左慈、童渊三人杀得大乱,卫氏精卫杀至,立马被杀得毫无还手之力,瞬间就死了百人。
而在城外,张辽见安邑城门打开,脸色狂喜,知道这是难得的时机,令所有的兵马往城门进攻,同时又令一队队伍抛起木桩,他纵身一跃,踏在木桩之上,乘木桩飞往城门之内。
一巨大木桩飞来,顿时无数不伦是张辽的兵士还是卫氏精卫皆一哄而散。不过,童渊却是冷哼一声,纵身一跃,飞到半空中,暴雨梨花枪骤地一动,便是连连向张辽刺去数十道枪影。
张辽见一老头冲来,原本还有轻视之心,但当童渊出手,那气势那恐怖的枪式,立马令张辽抖数精神,不敢丝毫大意,虎啸一声,挥枪去挡。
两人在飞行的木桩上,两枪相碰,你来我往,瞬间就是数十个回合。须臾,木桩去势一停,坠落而下。童渊挥起的暴雨梨花枪好似升起滚滚火焰,隐隐间有凤鸣之声,迅疾一动,直往张辽刺去。
张辽虎目骤地瞪大,立马聚起浑身力量,抬枪一档,竟被童渊一枪击飞。张辽落地后,直飞出十几米,才遏制了去势。至于,童渊则踩木桩轰落,一脸凌厉战意中带有浓浓地挑衅。就似在说,黄毛小儿,莫欺老夫年迈,对付你老夫还搓搓有余。
战意就似火焰在张辽身上剧烈烧起,张辽脸上升起一个饥渴的笑容,双脚一蹬又是杀向了童渊。童渊看到张辽那饥渴的笑容,脸色便是一沉,这样的武者最是恐怖,因为他天生就狂热战斗。
张辽和童渊狂战于一处,枪影越打越快,越打越猛,就好似一头脱缰烈马在全力奔驰,无法停止地肆意去冲。
童渊则是越打越是心惊,这张辽的锋芒越来越劲,好似有用不尽的力气似的。两人又是打了数十回合,童渊毕竟已是年迈,枪式不觉越来越慢,竟隐隐间有些落于下风。而童渊想要使出相势杀招,却根本毫无机会,这张辽的攻势实在太猛,太快了。
而此时,城门内驯马人和左慈领着卫氏精卫已快将张辽的兵马杀出城门之外。
“张将军!!敌军杀势太强,我们挡不住了!!快撤啊!!!”
张辽的兵马看见自己的队伍几乎退出城门,唯恐待会城门一关,张辽成为瓮中之鳖,几个将领急忙大呼道。
张辽杀得正是兴起,忽听得后方自军呼喊,顿时脸色一冷,虚刺一枪后,荡开攻势,往后面狂跑而去。
就在张辽快要跑到城门,驯马人亦厉声吼了起来。
“快!关闭城门!!!!”
张辽如此勇猛,又是吕布麾下大将,若是能将他擒住,无疑是断其一臂。而在驯马人呼令的同时,左慈和童渊一前一后的皆往张辽杀去。张辽无视后面的童渊,只管前面杀来的左慈,双腿越跑越快,左慈拂尘一动,好似一电光地扫来,张辽却置之不理,往左慈的心脏一枪就刺,打得就是以命搏命的招式。
而左慈又怎会和张辽拼命,连忙拂尘一抽,挡住了张辽的枪式。张辽再次一笑,竟早有预料,借力一跃,竟想踩在左慈的头上。左慈可是道教的活神仙,怎能被张辽踩到自家头颅,又气又恼,一拂尘猛扫过去。只见张辽身体身轻如燕,脚步一转,不踩左慈的头颅,而去踩扫来的拂尘,再次借拂尘扫来的巨力,纵身飞向已将要关闭的城门缝隙之中。
“哇哇哇!!!狂徒!!休想逃走!!!”
左慈气得满头白发都几乎直起,连忙紧随其后,可是张辽的身体就似一道急速的流星,在城门关闭的刹那,飞出了城外。待左慈快要接近时,差点和关闭的城门来了个亲吻。
左慈满脸肌肉都在抽搐,一肚子的晦气,想要叫骂却一口气堵在喉咙,怎么都骂不出。驯马人和童渊两人,见他们的老友被张辽如此戏弄,竟还无耻地想要发笑。不过,他们俩个老头都是死死忍住,不让自己笑出来。
至于张辽退出城门后,脸色凝重地望了一眼身后的城门,知道当下再是强攻亦是无益,便令兵士撤退。
周珑见张辽的兵马撤走,那高悬的心终于放下,这时才发现自己已是一身**的。
“英雄出少年啊。这张文远真是了得。若是今日,他的兵马备齐攻城之物,而安邑城下没有这些深沟,安邑必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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