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而接下来的数日,袁绍连连发兵强攻,刘备硬是借着麾下潘、张、华三将之勇猛,与其相持,而麴义又是冀州有名的大将,颇有练兵之能,其麾下一万将士皆是骁勇善战。因此,虽然袁绍兵多将广,也被逼在魏郡,给刘备、麴义止住了其侵略冀州的脚步。
袁绍见与刘备相持不下,兵粮日日减少,心中忧虑,便找田丰商议。对此,田丰亦是无奈,袁绍攻伐冀州,野心毕露,临近诸侯人人自危,又怎会出手相助。而郭图却是提出了向河东借粮,河东推行屯田后,积蓄粮草极多,他建议袁绍可先与文翰结盟,待日后攻得冀州后,可将河内赠予。
袁绍虽与文翰素有旧怨,但粮草短缺,已是火烧眉头,他亦不得不放下以往的高姿态。又问郭图派何人适合。郭图又是建议,说赵云师父童渊,与文翰的爷爷驯马人乃是好友,派其去最是适合。
袁绍听罢,略想一阵后,便依了郭图之计,派赵云领一百人小队,赶往河东借粮。
却说河东上下正在准备并州征伐白波贼一事,已是七七八八,文翰经过一段时间的休养,身上的箭伤亦好了许多,同时河东军士亦养精蓄锐,磨拳霍霍,战意昂然,就等出军之日。
在太守府内,文翰正试穿着蔡琰为他缝制的新战袍,蔡琰见文翰穿上战袍后,那英姿飒爽、气概过人的英姿,心里全是幸福、满足。
“咳咳。”
文翰将蔡琰一手搂入怀内,正想说一番甜言蜜语,哪知戏隆却是在门外咳了几声,顿时文翰翻起了白眼,给了蔡琰一个歉意的眼神后,蔡琰红晕铺脸,又向文翰轻轻一笑,示意文翰还是先做正事吧。
“戏志才,你最好有紧要之事,否则我定饶不了你。”
“主公这身新战袍华丽而不失威严,看来必定是出自夫人之手。主公,得此夫人,真乃是三辈子也修来的福分。”
“行了,将你那套收起来吧。到底有何要事?”
蓦然,戏隆收起笑容,脸色一沉。
“主公,袁绍派人过来。”
“袁绍?他不是历来最看不起我这出身卑微的寒门人吗?他竟会派人过来,实在出奇。志才,你觉得,他意欲何为?”
“我听闻,袁本初的五万大军被刘备还有冀州大将麴义的一万六千兵马挡在了魏郡,如今尚且相持不下。袁本初如此之多的兵卒,每日耗费的粮草定是一个惊人的数字。若我猜得不错,他定是想要借粮。”
“哼!!实在是痴心妄想!!自从我与袁本初相识,他就一直屡次要谋死我。若非如今大战在前,我说不定还会去攻取河内,报旧日恩怨。他还妄想我借粮予他,助他成就势力?他真当我文不凡是傻子?”
“不过,主公不妨与他派的人一见,看看这袁本初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亦知主公对他有恨,但还是派人来借粮,定有所把持。”
“不见!”
文翰皱了皱眉头,想起袁绍旧日三番四次要置他于死地,满肚子就是一股无明业火,一甩袖子便是离去。
戏隆挑了挑眉头,竟然文翰不见,那么他亦不好再劝,随即又在脑海中想了想袁绍到底想用什么来做代价,来换取河东的粮食。
一阵后,戏隆眼睛一亮似乎想到了什么,然后喃喃了几句后,便离开了。之后,戏隆派人通知赵云,说文翰身体不适,让赵云多待数日。
赵云剑眉皱了皱,随即心中了然,文翰和袁绍的旧日恩怨,赵云在袁绍麾下时亦听过不少,当然听得也并非全面,只知二人因为身份上的差距,而多有不和。
赵云见时下空闲,便离开了驿所,在安邑城内闲逛。赵云一路行走,见安邑城内车水马龙,来往的百姓,脸上都挂着幸福而又满足的笑容,城内一片欢喜热闹。心中连连叹息,然后又问了一个老汉,问为何安邑城内如此欢喜,一点不似处于乱世之中。
老汉告之,自从文翰做了河东太守,夺了河东豪门官僚的权后,大减税赋,然后其麾下长史张纮又是一严明公道之人,严抓官吏廉洁,一旦发现官吏收取利益,即使是一根一线,必定重罚,轻则免去官职,重则赶出河东。
之后,文翰又联合河东卫家还有河东各大巨商富贾重点发展商业,然后又带头抑制物价高升,河东的物价在天下各州郡可谓是最是低廉。
同时,最令老汉欢喜的是,屯田的推行。自从屯田推行后,河东家家户户都有了田地可耕,每年都有不少的收入。而且,老汉的儿子亦在文翰军中做一百人将,在文翰军中粮饷极高,老汉如今家中累积了不少财富,而像他一样的,在河东足有七成,家家户户的人,都愿意将儿子送入军中。
老汉是一话闸子,嘴一打开,就拉着赵云说个不停,后来更是说起从他儿子那里听到的,文翰军中升迁体制。说在河东军,不论身份,不论家底,没有裙带关系,只要有功必赏,制度分明。一切都以个人实力、资历、战绩、经验来论。也就是说,只要你有能力,在河东军活下来,就必定能得到高职。
老汉呵呵笑着,又说起他的儿子,他告诉赵云,他儿子明年或许就能升到都尉。老汉眼中焕发希望和美好。旁边几个老汉听后,也纷纷走来,亦是说起了他们的儿子,甚至还比较起来。
赵云看着几个老汉,心中翻起了千层巨浪,若真如老汉刚才所说,那河东真乃现今乱世中的人间天堂,百姓安居乐业,手中皆有积蓄,而对未来又有美好而又实在的憧憬。
赵云在低头沉思着,不知不觉他身边的老汉都离开了。天色略显昏暗,旁边小河一小舟驶过,那驶舟人,口中唱着一首不知名的歌谣。
忽然,有五个打扮鬼祟,头带草帽黑纱的大汉,行色匆匆地朝赵云走来。赵云仍在想事浑然不觉,那些大汉经过赵云时,某一个长有三角眼的大汉撞到了赵云,赵云何等人物,浑身肌肉都似钢铁,那大汉只觉自己好似撞上了城墙,连退几步,砰的一声,藏着的刀竟掉了下来。
“臭小子!你不带眼是不,找死呐!!”
那长有三角眼的大汉,迅疾执起地上的刀,恶相顿生,作势就想要砍赵云。赵云一眯凌厉眼眸,一股滂湃的气势狂飙,就似一层千丈巨浪拍向了那长有三角眼的大汉。
“二柱子,住手!!”
那叫二柱子的大汉,吓得后退一步,正好与他一位的同伴赶来,夺去了二柱子的刀。然后又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这位英雄,我的兄弟不知好歹,冒犯了你,我在这向你道歉。还望英雄大有有大量,绕过他的莽撞。”
说话的大汉倒有首领的风范,他见赵云气度不凡,浑身散发着骇人的锋芒,就知此人定非一般货色。而大汉他们这一行人还有要事去做,若是得罪了赵云,只怕会坏了他们的要事。
赵云收起了身上发出的气势,冷冷地盯了这几个大汉一阵,然后不发一言语,只是随意地挥了挥手。
那大汉向赵云作揖施礼后,就领着人离开。赵云见这几人,行踪鬼祟,又带有兵器,想必是做些不见得光的事,于是便是隐蔽地跟在其后。
“大哥,为何要对那黄毛小儿赔罪。若是在并州,我定要将他那双嚣张的狗眼,给挖下来不可。”
那叫二柱子的大汉,眼色阴鸷,想起赵云刚才恐怖凌厉的眼神,心中还是不止地在跳。
“二柱子!我可提醒你,我们身上可是身负大任。郭天师千叮万嘱,我们不准在河东惹事,凡事都以郭天师交付之事为先。只要将那周雨寒那丫头捉住,令文不凡投鼠忌器,他必不敢再来攻并州。”
“大哥,这靠谱么?单单一丫头,就能令文不凡投鼠忌器,放弃整个并州?”
“哼,天师这般吩咐自然有其道理。不过我亦有听说,文不凡此人感情用事,最是在乎身边之人。这周雨寒乃是他早年在流民中所收养的一名孤儿,文不凡尚在洛阳时就曾差点为了救她而丧命。后来这孤儿,更是被文不凡的大哥周珑收为义女。文不凡还有其大哥,将她视为掌上明珠,宠爱万分。”
“这周雨寒还真是命好。嘿嘿,不过她的好运也到此为止,我来之前从那么河东豪门人口里听说,这周雨寒虽年方十六,但长得绝色动人,貌美如花,河东不知有多少公子哥迷恋于她,视她为河东的瑰宝。待我们捉住她后,定好好尝试一番。当然,她的处子只有大哥才有资格得到。”
“二柱子,收起你那份色心!周雨寒事关重大,在郭天师未有决策之前,谁也不能动她一条汗毛。否则,别怪我不留情面!!”
二柱子被他称为大哥的大汉吼了一脸的口水,二柱子见他大哥动了真怒,不敢再有放肆,闭起嘴,一路跟着他大哥快步行走。
赵云跟在他们身后,隐隐听到他们的交谈,大概知道他们要对一女子不利,当下脸色冷了几分,紧跟上去。
一会后,这几人与几个穿着华丽,一看就知非富即贵的人接触。几个大汉和这些人谈了一阵后,转进了一角落。
赵云一路紧随,跟着他们竟转到了一道观的后门,然后行踪鬼祟的走进了道观。赵云眉头一皱,等了一阵后,便纵身一跃,fan墙跳入了道观。
赵云身轻如燕,刚好落地,便听进道观内传出一阵杂乱的厮杀声,然后便是无数惊叫和慌乱的脚步声。再过一阵后,便是狞笑之声。
“嘿嘿!丫头,你最好识相点,否则待会大爷弄疼你这娇滴滴的身子,就别怪大爷不会怜香惜玉!”
此时,周雨寒正被数个持刀大汉围住,今日她原本过来道观,是为将要出征并州的文翰祈福。却没想到,竟会受遭到恶人。这几个恶人,一冲进来,便将保护周雨寒的几个护卫杀死。
“你们为何杀人?他们都是无辜的!!”
周雨寒面对几柄发着寒光的刀刃,并无露出惧色,反而为死了的几个护卫露出凄楚之色。
“嘿嘿嘿。好一个善心的丫头,现在还有心思管这些死人。”
二柱子又是发出狞笑,拿着刀便想抓向周雨寒。周雨寒连退几步,靠到墙边,见那大汉就要走来,脸上升起坚决之色。
“你们为何要抓我!?”
二柱子见周雨寒无路可退,脸上的狞笑更盛了,听着她那娇滴滴的喝问,一对三角眼连连发出淫dang的之色,仿佛要把周雨寒全身脱个周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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