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允站了起来,拍了拍手,白衣胜雪的貂蝉在数十个妖艳的青衣婢女的簇捧下,袅袅而至,她舞动白绫,红唇轻张,一段妙音便是响起,听得人不觉失神。
而从董卓见到貂蝉的那刻,大嘴不觉就是大张,双目所有的神采都似被貂蝉的身影给夺去了。
“美,美,美,太美了。倾国倾城的美。”
董卓听着妙音,看着貂蝉美轮美奂的舞姿,情不自禁地喃喃道。
在白绸丝下,虽然夜色昏暗,但却无法遮盖掩暗,貂蝉那美白如玉的肌肤,这肌肤就似触手可破,美得让人心醉。而她那张脸,弯弯柳叶眉,小巧玲珑的侨鼻,一双如皓月般亮丽的大眼,艳红有着波折的红唇。
董卓看得目瞪口舌,心头大动。
舞毕,貂蝉正欲随众婢女一同离开,哪知被回过神来的董卓喝住。
“慢!那个穿白衣服的美人,请留步!”
貂蝉玉莲止步,董卓猴急地站了起来,执起一火烛,向貂蝉快步跑去。在烛光下,貂蝉的美更增添了一阵迷幻。
“真乃天上仙子也。”
董卓深深地吸了一口大气,眼神再也离不开貂蝉,貂蝉好似有些害羞,微微侧身,看着貂蝉红红的耳朵,董卓又似遭到了雷击。
“呵呵,时候不早。相国恕罪,允略感酒意,就先是告辞了。”
而就在此时,王允缓步走来,在董卓身边说罢,便领着貂蝉离去。董卓看着貂蝉的背影,一时失了神智。
至此之后,董卓一夜难寐,第二日早朝刚退,便将王允拉到一旁,问道。
“还请司徒公就我,我生一病,唯有司徒公能救!”
“哦,允不会医术,又怎能治得相国之病?”
“能,能!因为本相国患的乃是相思病。实不相瞒,昨日见到司徒公的歌姬后,我一夜难寐,那歌姬就似占据我的心头,我心再不由我。”
王允皱了皱眉头,故意作恼怒状道。
“此歌姬乃允心头之爱,莫非相国要夺人之爱?”
“这,这…司徒公,本相国府中女子任由你挑选,以一换十,你觉得如何?”
“诶…相国大人不知,非是允不愿,实乃此女刚烈。若非心甘情愿,宁死不肯献身。允只怕这此女得罪了相国大人。”
董卓一听,这女不但长得倾国倾城,更是一匹烈马,心中更是喜爱。如今董卓位高权重,上至宫妃下至婢女,各种类型的女子他都几乎尝试过,唯独这中又美又烈的女子,他还真没试过。
“无妨,只要司徒公愿意将她赠送予我。我自有办法驯服这匹烈马。”
“这…不如相国大人容我回去与她商议。相国不知其刚烈脾性,万一她宁死不肯,我也奈她不何。只怕到时候相国大人,得到唯有一具冷冰冰的尸体。”
董卓一听,顿时大急,不敢再逼王允,令他好好与貂蝉商议。王允口中答应,心中却是冷笑不已。
之后,又是过了几日,董卓每日寝食难安,心里脑里只有貂蝉的身影,甚至无心理事。问了王允数次,王允皆是用未曾说服的借口推托董卓。
却是得不到的东西,董卓就越想得到。甚至有几次竟对王允起来杀心,不过后来想起那歌姬刚烈,若是如此,很可能反得其所,便是将这杀心压下。
而另一边在临晋的战事。张济领三万据守临晋,曹操领九路诸侯八万大军,对战已有数十日。
而张济只管守城,曹操和文翰连连使出计策,安排伏兵,引他几次出城,但张济却是谨慎,令义师众诸侯皆无计可施。
就在此时,平阳太守张扬想起了在临晋的旧人,张扬的旧人,乃是临晋一个小世族的家主。张扬年少时在四处游学,与他结识。此人生性忠义,又素有胆识。
张扬向曹操献计,说愿联络此人,让他聚集家中族人,号召临晋内的义士,为义师打开城门,里应外合。
曹操听罢大喜,便是依了张扬的计策。张扬安排麾下一将,打扮成凉州军士,秘密潜入由长安前去临晋的辎重队伍。
数日后,张扬的将领从城中射出一信,被张扬早就安排好的斥候拾获。张扬看过信后,朗朗大笑,立马告知曹操,当夜三更便可准备攻城。
是夜,到了三更时分,临晋城内,张济正在大睡,忽闻军士报来,城中发生bao乱。张济顿时吓得睡意全无,连忙领军镇压。哪知这bao乱的人数却来越多,就在张济反应过来,猜到很可能城中百姓与城外的义师勾结,要夺取临晋城时。
忽然,城内四面城门被打开了,义师大军如巨浪海潮般卷席在整个临晋城,顿时凉州军一片大乱,被义师大军杀得丢盔弃甲,惨叫连连。
凉州大军,兵败如山倒。义师大军一直杀到天明,整个临晋城内遍地皆是凉州军士的血迹、断肢。张济浴血奋战,领着残兵突破重围,逃往长安。
义师各诸侯正欲要引军掩杀,总盟主曹操却阻止了他们。
“穷寇莫追。而且将士杀了一夜,皆是疲惫。如今夺了临晋城,义师大军有了安居之所,吾等可静观长安时势,待董卓一死,便可趁势杀向长安,剿灭董狗余孽,稳定大局。”
曹操一边说着,一边望向了文翰。在一个月前,文翰已告知曹操,贾诩施下的连环美人计,曹操听毕,当场就拍掌称绝。
文翰向曹操回以一抹淡笑,心中却是有些焦急、紧张。
“不知长安如今形势到底如何,二哥可否安全。”
这几日,不知为何,文翰眼皮一直在跳,时常想起关羽。好似总觉得,关羽会有不测。
而就在临晋城被义师夺去的三日前,马腾联合韩遂、西羌胡在武威、金城、陇西一带起兵六万,响应曹操义师之名,攻向南安、天水二郡。
哪知董卓麾下大将徐荣,早有准备,在南安郡獂道埋下四路伏兵。马腾领大军刚过襄武不久,一进獂道,遭徐荣四路大军埋伏,被徐荣杀得大败而退。马腾还差点被徐荣领军围杀,不过还好马腾麾下有一猛将,名叫庞德。
庞德长得虎背熊腰,双臂能破岩撕虎,使一玄铁双戟,带着受伤的马腾,在乱军中杀得四进四出,如入无人之境,凉州将士皆惧其勇,无人敢挡。
马腾败后,退守襄武,又唤回攻取天水的韩遂、西羌胡大军,聚兵一处,提防徐荣的凉州大军。
徐荣打败马腾后,不管贸然出击,先令派斥候将马腾等造反的消息传回长安。而当这消息传到长安,说也恰巧,张济亦同时领着临晋的残兵回到了长安。
李儒得知马腾造反和临晋城失去的消息后,一张脸当场就青了,连忙急奔董卓府邸,与董卓商议对策。
而令李儒心寒的是,当他连连告诉提醒董卓,时下情势极为险峻。而董卓还是精神不菲,好似灵魂被勾走似的。
“主公,主公!!!”
“啊!文优又有何事!?”
“主公汝已是第三次走神,到底有何让主公如此在意,竟弃国家大事而不理?!”
李儒沉着脸色,直言相谏。董卓揉了揉自己的头,亦知自己之过,当下便将看中王允家中歌姬一事,尽数告之李儒。
“主公!!自古以来红颜多是祸水。时下情势险峻,千秋大业就在一举,而主公却迷恋一介女流之辈,实乃令儒寒心。请主公立刻下令,赐死此女!!”
李儒一啪桌案,腾地站了起来,声色俱厉地喝道,最后向董卓重重一拜,满脸皆是坚决之色。
“哎,文优过虑了。本相国家大业大,麾下有数十万凉州将士,难道会毁于一女子之手呼?本相国明白文优乃顾及大局,本相国亦答应文优,在未解决时下危境之前,不再想这女子。如此文优可否如意?”
“主公!!”
“够了,吾意已决。此事到此为止。文优,汝先说说如今吾等该如何解决面前的危境。”
李儒双眼通红,连喘大气,死死地盯着董卓。而董卓见李儒仍旧站起,倒有不依不饶的意思,便是眼睛猛地一瞪,就要动怒。李儒咬了咬牙,忿然地坐了下去。
李儒之所以低头,是因如今时势危急,若是他再与董卓翻脸,这对董卓整个集团无疑是致命的。
李儒紧紧拽着拳头,强吞心中委屈。董卓见李儒坐下,亦知他对自己一片赤诚,当下便安抚了几句。
待一阵后,两人气氛没那么紧张,李儒连叹了数口气道。
“当下最急,自然是稳定凉州。原本儒以为,张济能再守一些日子,没料到这临晋城内竟有贼军的爪牙,张济如今失了临晋,贼军有了安居之地,待养精蓄锐定会来攻。虽然在长安城内,吾等还有十万兵马,但贼军内多有奸诈之人,不能有些许松懈。
儒已决定,远走凉州,助徐将军尽快击退马腾等逆贼后,领凉州大军回援长安。在此期间,还望主公领众将士守好长安城,千万不能再出丝毫差错呐!”
“文优勿忧,兹事体大,吾定会谨慎。在长安有吾儿奉先,应付这些贼军实在搓搓有余。
吾尚且还是一小吏时,文优便以在吾身边,为吾出谋划策,吾能有今日威风八面,全仗文优为吾谋定大局。吾对文优一直心存感激,更视汝为自家亲人。
这几日吾常心神恍惚,刚才误言伤汝,汝勿记心。如今回想,吾甚是痛心,悔不及也。还望文优忘记刚才的不快,竭力助吾,早日平定凉州,领大军回援。”
董卓言毕,竟然就留下了泪水。李儒见之,情有感动,亦陶然大哭,跪下再三拜道,不惜粉身碎骨亦会替董卓稳定大局,成就千秋大业。
之后,李儒回去府中,准备行装,打算捉紧时间连夜赶回凉州。在李儒临走前,他来到董卓府中,再三叮嘱要董卓莫要再为那女子分神。为了安定李儒,董卓毫不犹豫当面便是答应下来。如此李儒才放心离开了长安。
李儒走后,董卓虽将心神收了回来,只是不到数日,思念又发,貂蝉的影子实在挥之不去。董卓被逼得陷入疯狂,找来王允,告之他无论如何他董卓都要得到此女子,即使是做一夜夫妻也是无妨。
“司徒公,明日你在府中设宴,让这女子再来为我歌舞。舞毕后,本相国会亲自赏她一杯好酒,这酒你先前放下迷药。本相国好意赏她酒,她再是刚烈,也应会喝下。到时迷昏了她,本相国来个霸王硬上弓。之后,她要生要死,便随便她了。”
“相国大人…这…这实在有失光明呐。”
“嗯!!本相国被这女子折磨得夜夜难寐,终日心神恍惚,难理国家大事。司徒公,汝口中虽是诚服于吾,但汝明知吾受折磨,却袖手旁观,此举令吾甚是痛心啊!!”
“相国大人恕罪,允对相国之心,日月可鉴。允依计行事就是了!”
王允故作大惊,跪下答应了董卓的要求。董卓冷冷一笑,眼眸中迸射着道道狂热的光芒,似乎已在幻想,自己和那歌姬共赴云山的场面。
而与此同时,在司徒府内。
貂蝉正与吕布在府中行走,忽然貂蝉故蹙双眉,做忧愁不乐之态。吕布见之,不觉一阵心绞剧痛,连忙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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