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归说,闹归闹,周景就算再怎么心动,也不会去碰王延年的情妇,那样做的结果,自然是愚蠢之极的,只不过,他现在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可经不起这种活色生香的挑逗,用过午餐后,在客厅坐了一会儿,就狼狈不堪地溜进书房,捧了一本书,随手翻看起来,这本书是《曾国藩家书》,明显是王延年买来看的,里面很多段落,还有着一些蝇头小楷,都是他做的注解和阅读笔记,其中不乏褒赞之辞,这也难怪,作为晚晴四大中兴重臣之一,曾国藩素来受人景仰,他的人生,他的智慧,他的思想,深深地影响了几代国人,即便本朝太祖那样不世出的伟人,都曾经提过:“予于近人,独服曾文正火影之无心枫流。// 高速更新//”
半个小时后,再出去时,发现蓝水蝶已经回了卧室,里面的房门虚掩着,他就斜躺在沙发上,嗅着上面的淡淡体香,很快就香甜地睡了过去,这一觉足足睡了两个多小时,很是解乏,直到一阵清脆的敲门声响起,他才忽然惊醒,走到门边,顺着猫眼向外望去,发现来人正是王延年,那张熟悉的脸孔上,带着些许的疲惫之色,王延年左手拿着几袋龙丹婴幼儿奶粉,还有一袋子鸡蛋,右手的袋子里,有两尾活蹦乱跳的鲜鲤鱼,都有半尺长,腋下还夹着鼓鼓囊囊的公文包,看起来很是滑稽,他赶忙把门打开,笑着道:“王县长好。”
“啊,是小景啊,你几时回来的?”王延年感到很吃惊,忙把手中的塑料袋递过去,伸出大手,在周景的肩头拍了拍,上下打量着他,笑呵呵地道:“两年多没见,好像又长高了些!”
周景微微一笑,轻声道:“老话说换水能长个,以前还不太信,没想到居然应验了。”
王延年笑着点头,向里屋指了指,不无自豪地道:“看到孩子了吗?”
周景嗯了一声,笑着道:“孩子很可爱,和您生得很像,不过,就是有些爱哭。”
王延年哈哈一笑,不以为然地道:“嗓门大好,长大了能有出息。”
这时‘吱呀’一声,卧室的房门推开,蓝水蝶睡眼惺忪地走了出来,把白腻的手指放到唇边,嘘了一声,小声道:“延年,别太大声,孩子刚刚睡着,吵醒了你来哄,我可不管了!”
王延年心情极好,笑着点头,可还是忍不住,带着周景悄悄地进了卧室,来到床边,望着酣睡中的小家伙,一脸安详,眼里满是父爱,这个时候,他像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
几分钟后,两人悄然退出,回到沙发边上,蓝水蝶收拾了房间,沏上茶水,笑着问道:“什么会,怎么这时才过来?”
王延年笑笑,低声道:“双拥工作会议,本来不怎么重要,可省长董春成参加了,大家就都得过来捧场,散会时,又去拜访了一位老领导,总算把事情办完了。”
蓝水蝶点点头,又好奇地问道:“你的事情,有眉目了吗?”
王延年叹了口气,摇头道:“还没有,上面的意思,还得在林安干下去。”
蓝水蝶听了,就在旁边咯咯地笑,有些幸灾乐祸地道:“延年,那不是把你架到火上烤吗?”
王延年气不打一处来,白了她一眼,悻悻地道:“知道还笑得那样开心?”
蓝水蝶吐了下舌头,就说:“你们聊吧,我去上街买菜,晚点给你们做些可口的。”
说完,去换了身衣服,挎着肩包,悠闲地出了门,往日里为了照顾孩子,她每天都闷在家里,也觉得无趣得很,难得王延年和周景在家,也想借机会出去逛下商场,添置几套漂亮衣服和化妆品,女人都是爱美爱浪的,几天不打扮一下,就觉得少了些什么,浑身都不自在。
望着蓝水蝶离开的背影,周景微微一笑,低声道:“王县长,你们两人现在的感情好多了笑傲金庸之杀手!”
王延年有些无奈,叹息道:“没办法,要想维系婚姻,就得互相忍让,不忍是不成的。”
周景听了,不禁莞尔,点头道:“这确实是真知灼见,热恋时还能玩些浪漫,年头多了,难免会产生矛盾,真到那个时候,就只能靠互相忍让过日子了,这是客观规律,没办法的事情!”
“哟,年纪不大,懂得还不少!”王延年笑了,拿起杯子喝了一口,就又问起周景留学的情况,周景也做了简单扼要的介绍,其实在国外感受最多的是,完全市场化以后,虽然得到了充分竞争,但如何有效地限制垄断企业,使得市场拥有足够的活力,能够可持续地健康发展,是他一直在深思的问题,因为在他看来,无论是权力还是资本主导下的经济,最后都容易走向垄断,而垄断也就意味着,只有极少数人能够成为受益者,绝大多数人都无法享受到社会进步带来的成果,但他知道,这个问题其实是个永恒的难题,考验着绝大多数政府的智慧。
王延年是个不折不扣的实用主义者,对于虚无缥缈的东西,不太感兴趣,也不想做过多讨论,在大致地了解了周景在国外的学习生活情况,聊了些异国风情后,话锋忽然一转,问起了他今后的打算,并且意味深长地道:“小景啊,你要知道,书荣书记已经去了华西,当了省长。”
周景点点头,从果盘里拿了一粒葡萄,剥开放到嘴里,思索着道:“王县长,这个我清楚,不过,听说那边情况也很复杂,书荣书记也不太容易,每天都很操劳,经常要忙到深夜。”
王延年叹了口气,拿起茶杯,吹了吹飘在上面的茶叶,淡然道:“那是自然的,位置越高,面临的问题就越多,不像我现在,清闲得很,很多工作,下面都抢着干了,根本不必去操心。”
说完,嗤啦一笑,喝了口茶水,摸出一颗香烟,递给周景,自己也燃上一颗,慢条斯理地吸着,脸上现出极为复杂的表情,他这个人一向积极乐观,即便身处逆境之中,也都能调节好心情,很少会流露出负面情绪,因此,现在这样的异常表现,就让周景感到很是吃惊,也清楚对方近况不佳,就笑着安慰道:“王县长,不必着急,很多事情都要慢慢来,好事多磨嘛!”
王延年笑着点头,又问道:“你怎么样,归国以后,有什么新的计划吗?”
周景笑笑,轻声道:“正在活动,但还没有眉目,要过段时间,才能得到确切消息。”
王延年暗自吃惊,目光灼灼地盯着他,试探着道:“是去华西吗?”
周景摇了摇头,沉吟道:“不是,华西的情况很微妙,有种箭在弦上,一触即发的危机感,在事态得到缓和之前,思妍不建议我过去,这次是雪妃给找的门路,见了省委黄副书记。”
王延年听了,表情立时丰富起来,抬手指着周景,不无羡慕地道:“你小子倒是有运道,这可真是山穷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了,几时方便,也要带我去拜访一下!”
周景不敢托大,赶忙道:“王县长,这大概要等等,我和黄副书记也是萍水相逢,不太熟悉,今儿见面只聊了十几分钟,还不清楚他的印象如何,将来若真出了机会,一定会帮您引荐。”
王延年心情极好,摆着大手,爽朗地笑了起来,点头道:“好说,好说,这个不急,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嘛,就按你说的,慢慢办,耐下性子,水到渠成才好哩!”
两人聊了一会儿,就在茶几上摆了象棋,在楚河汉界两边,依次落子,厮杀起来,下得正激烈时,卧室里面忽然响起了一阵孩子的啼哭声,王延年不敢怠慢,赶忙丢下棋子,奔进里屋,手忙脚乱地哄了起来,可孩子很不听话,一直在哭闹,而周景打了三次电话,蓝水蝶却始终不肯接听,直到小家伙哭累了,嗓子有些发哑,才躺在王延年的怀抱里,睡了过去。
等到晚上五点半钟,提着大包小包的蓝水蝶才开门进来,刚刚进屋,就被王延年一顿数落,两人吵了几句,王延年独自去了书房,蓝水蝶也没了心思,气呼呼地在阳台边上站了一会儿,在周景的劝说下,心情稍稍好转,才系上围裙,去厨房忙碌起来,周景也跟了进去,在旁边打下手,跟着洗菜做饭,两人说说笑笑,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很快做出一桌丰盛的晚餐。
周景去了书房,喊王延年出来,推门进屋时,却发现王延年站在窗边的位置,弓着身子,拿手机小声说着什么,神色间很是隐秘,他赶忙退了出去,几分钟后,王延年才推门出来,叹了口气,悻悻地道:“当男人真是够累的,不是左拥右抱,而是左右为难,还是做女人好,时时刻刻都有人疼着,隔三差五,闹个小脾气,还有人哄着。”
周景笑笑,没有吭声,每个向往三妻四妾的男人,大概都充满了对幸福生活的美好渴望,但事实上,夹在几个女人中间时,大概就只剩下焦头烂额了,这就是花心要付出的必然代价,没谁能够例外。
三人坐在餐桌边,边喝边聊,王延年酒量很大,与周景在伯仲之间,旗鼓相当,而蓝水蝶性格刚烈,不弱男子,也有半斤的酒量,加上之前和王延年拌嘴,心情有些不爽,也就多喝了些,三人频频举杯,喝到晚上九点多钟,直到外面天色渐渐暗下来,才歪歪斜斜地离开餐桌。
王延年醉得厉害,站立不稳,在蓝水蝶的搀扶下进了卧室,躺在床上,盖了被子,很快进入梦乡,而周景也面红耳赤,醉眼迷离,知道没法开车回家,就歪在沙发上看着电视,但眼前恍恍惚惚的,看不真切,耳边却响起了雄浑壮阔的嗓音:“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
蓝水蝶换了睡袍,把耳畔的发髻打开,一头乌黑的秀发,就如瀑布般披散在胸前,她朝沙发边瞟了一眼,就袅娜地进了浴室,虚掩上房门,很快,里面就传出哗哗的水声,而缭绕的水雾顺着门缝,丝丝缕缕地飘出,一股沐浴液的清香,如麝如兰,在空气中浮荡着,沁人心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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