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嫂见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要是还不明白,还不答应,那就当真是自找麻烦,记得邻摊有一个人,收了件隋代的玉件,被人发现后,人家先给五十万,邻摊的不肯,硬要七十万,没多久,玉件不见了不说,还被弄到局子里,关了大半年,据说还罚了十几万款,辛辛苦苦挣来的一点家底,霎时间败了个精光,自己做这一行,虽然也是天天做着发财梦,但烫手的钱,自己还真没那个胆子去拿。
李嫂思索良久,说道:“张大兄弟,我们也不是外人,我也就直说了,钱,我也不一定是非要多少多少,只是你得走正当的渠道,给我留个把凭,免得以后被人胡说八道,给我招来是非,我们是自己人,我也就不说外话了,你说是吗?”
王前放下茶杯,点点头说道:“嗯,李嫂也是个明白事理的人,你放心,我们一切都会按照正规正确的程序,来办这件事,我在这里先谢过李嫂了。”王前说着,又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早已守候在门外小程,提着一口箱子走了进来。
小程把箱子打开,并推到李嫂面前,李嫂看了箱子里面一眼,只觉得一颗心几乎就要从口里蹦出来了,箱子里是她这半辈子也没见过的这么多钱,花花绿绿的,晃得李嫂眼前一黑,几乎就要晕过去,好久她才拍了拍胸口,颤声问道:“这,这都是我的了……”
小程不好意思的笑道:“对不起,这边要得急,一下子没装不了那么多,这里面现金是三百万,里面还有一张卡,那张卡里,还有两百万,卡是不记名的,密码我写在背面了,对不起,还有,你点点这里面的钱,看有不有少。”
这五百万块钱,对张灿、王前,甚至是周楠她们来说,也许都不算什么,但对于李嫂这样一年也不见得能挣上十万块钱的人来说,这绝对是一个天文数字,虽说这五百万在这京城里,还不能购买上一套稍微像样一点房子,但也足足让人动上一些歪脑筋了。
在巨额财富面前,有些人多少有的失态,这样的事,张灿和王前等人,自是见得多了,何况像李嫂这样一个女人家的,别说只是眼里有些泪花,说话有些结巴,就是李嫂再表现出格一点,几个人也能理解,几个人当下也不在意,只是各自端起茶杯,细细的品起茶来,等待李嫂恢复。
过了许久,张灿和王前见李嫂恢复差不多了,王前才开口说道:“小程,去把两个警查叫过来,让他们来做个现场见证,估计博物馆的人,也快过来了吧,抓紧一些,把这些手续都办齐全了,别留什么后患。”
不过片刻,两个警察,后面还有一个戴着眼镜,四十来岁,高高瘦瘦提着一个大大的公文包,一看就是搞学术的中年人,一起推门而入。
王前一见那个戴眼镜的中年人,立刻站了起来,笑着说道:“绍平老弟,这么快就过来了,呵呵,动作倒是神速得很啊!呵呵……”
李嫂一见那个绍平,心里“咯噔”了一下,这个绍平,不就是平日带着一大帮子胸前挂着工作牌的,到处查看是不是有人倒卖文物的那个家伙吗?这家伙特严,特招人恨,只是他也是一个实权派的人物,虽招人恨,却没人敢动他,不知道这家伙现在会不会对自己怎么样?
绍平也“呵呵”的笑道:“你老兄叫了,我能不及时赶过来吗?呵呵,我还想在博物馆里多混上两年呢!呵呵,今儿个叫我过来,不会只是喝喝茶聊聊天吧!”
王前也呵呵笑道:“老弟你时间宝贵,没事我哪儿能请得到你啊!是这样的,那位,就是我的外侄女婿,叫张灿,在这位李嫂的摊子上,发现一件有些价值的文物,就和李嫂商量了一下,打算捐赠给博物馆,代为收藏,不知道老弟看不看得上眼?”
绍平脸色一正:“瞧你说的,人家好心好意捐赠,什么入眼不入眼的,好、好,手续文件我都带来了,你们先填写一下,东西呢,先拿来我看看。”绍平一边从包里取文件,一边偷眼打量张灿,见张灿年纪轻轻的,心里不禁有些疑惑,玩古玩文物,讲究的是一个资历经验,以张灿这般年纪,就算发现东西,又能有多珍贵呢,不会是搞个噱头吧,不过这事无论如何还得看在王前的面子上,再说又是人家捐赠的,好坏还是先看看再说。
王前笑道:“绍平老弟总是那么性急,呵呵,东西在这儿,你先看看吧!”王前说着,把那只碗递到绍平面前。
绍平接过碗,只看了一眼,马上惊奇地问道:“王前老兄,你实话告诉我,这玩意儿,真是你外侄女婿发现的,没骗我?”绍平说着,一双细细的眼睛,从厚厚的镜片后面射出道道疑惑的光芒,要说王前自己发现的,他是一点儿也不会怀疑,可是年纪轻轻的张灿能发现这么贵重的东西,那就有点奇怪了。
王前嬉笑道:“我是骗过你老弟不少回,但这一回,我绝对没说半句假话,有着两位警察同志作证,我也就不废话了,怎么着,还入眼吗?”
绍平有些迟疑:“王老哥,这我不敢马上断定,还得拿回去,好好的研究研究,才敢做定论,不过我想和你的侄女婿好好的谈谈,不知道……”
这时,李嫂抖抖索索的把那份捐赠手续填好,递到王前面前,说道:“大兄……小舅,我填好了,你看看,要是……再没有……其他的事,我还是先撤……啊,不,你看我这人,我还是先回去了,省得孩子他爹担心……”
“你是李嫂吧,能说说这个碗,你怎么得来的吗?不管怎么说,我都代表博物馆的全体工作人员,向你致谢。”绍平说道。
王前“呵呵”一笑:“老弟,我也相信,李嫂是个遵纪守法的人,我答应过她,这件事情,不能额外的给她再找麻烦。”王前的话,在座的人谁还不明白,不管李嫂是怎么得来的这个碗,以前的事绝不追究。
王前说罢,又挥了挥手,小程替李嫂关好箱子,礼貌的说道:“李嫂,还是我送你回家吧!”那两个警察,也作为证人,在手续上签好字,也一起对王前说道:“我们也一起送送?”王前不置可否,任由四个人径直离开。
见四个人离开了,绍平才对张灿说道:“小张你好,你能说说吗?你是怎么发现这个碗的?还有你是怎么认得这个碗的?”
张灿当下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只是着重强调了自己看不惯那个老外,仗着有钱,强买强卖等等,自己有些古玩知识和透视眼之类的事,当然是不能说的,坚决不说,能说的也只是轻轻的一笔带过。
绍平听完之后,长长的叹了口气,现在像张灿这样的人,又年轻,又有才华,最关键的是还有这么高觉悟的人,实在是少之又少,只是这只碗,自己实在看不出来,到底有什么值得如此劳师动众的地方,就算是为个虚名,也用不着这般明不明暗不暗的,特地把自己叫来。
以绍平对古玩的经验和认识来看,这只碗不过就是年代久远一些,差不多是在隋唐时期,其它的,除了有股土腥味之外,就是既不漂亮,又没品相,要说珍贵、值钱,恐怕比一件近代的高仿青花也贵不了多少,可一只高仿青花多少钱,这恐怕是搞古玩这一行的人最清楚不过的事了,堂堂王前会拿这样一个东西来糊弄自己?绍平想想也觉得不大可能,那他们这样做,就一定是有别样目的了。
其实不光只绍平心中疑问,王前、周楠,心中目光一样充满疑问,张灿不是一个喜欢开这样的玩笑的人,何况开这样的玩笑,一点儿也不好玩,只是张灿如果不说出其中的奥秘,只怕也没人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张灿见三个人都疑惑的望着自己,心知这个结不解开,只怕是没人会放过自己的了,当下笑了笑,说道:“其实,我也是这样猜测,以前我听我一个朋友说过,很多年前,有过一个传说,说有个穷苦的后生,常年四季给财主打工,哦,那个时候不叫打工,叫长工,一年四季又苦又累,还吃不饱穿不暖,家里穷得,吃饭就只有一个破成两半的破碗,后来有一天,遇到一个老神仙,拿了三只碗给他,金的、银的,和一个黑乎乎的瓷碗,这个后生不要金,也不要银,单单只要了那个黑乎乎的瓷碗,说也奇怪,只从他那了那个黑乎乎的瓷碗以后,吃啥,啥都是热乎乎的,吃嘛嘛香……”
周楠“噗”的一笑:“干嘛不加上一句,牙好胃口就好啊,这才是标准的广告台词。”
谁想到,绍平从厚厚的镜片地下,狠狠地盯了周楠一眼,怪她多嘴,绍平可不管她周楠是什么人,谁叫她打断张灿的话头,虽说张灿说的只不过是一个民间传说,一个古时候老百姓的愿望,但这其中肯定包含这只碗的不少的信息,其实有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无不隐藏于民间传说之中,只是很少有人去计较、发掘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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