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灿听苏雪说到家里的事的时候,有些搪塞之意,本想问个清楚,但转而一想,自己这么久都挺过来了,再急也不差这一两天,何况,苏雪最后还说了一句,要自己好好的照顾杨浩,不要弄出什么事来,看来自己给杨浩当“保镖”,好歹还有最后两天,忍忍也就过去了。
张灿的电话,那赤脚医生在一旁听了个一清二楚,见他的确不像是什么坏人,也就放下心来,这时杨浩也缓过劲,那赤脚医生告诉张灿和杨浩,这里叫龙口村,他姓陈,要张灿和杨浩就叫他陈叔,陈叔说他也是内地人,早年跑船到海南,后来在这里安了家,凭着一点医术,在这村子里,给村里的村民们瞧个头痛脑热的小毛病,也算是为大家做一点贡献。
张灿问道:“龙口村,这名字不错啊?看样子,这里肯定有个美妙的传说了……”。
陈家大婶这时端着两碗面条出来,杨浩见了吃的,哪里还顾得上其他的事,不到一分钟,一大碗还烫嘴的面条,连汤都不剩一点了,杨浩的样子,好像有十天没吃到东西了,那样子好像恨不得连碗也啃上几口,看得陈家大婶又是心痛,又是好笑,不停的说:“这孩子真是饿坏了,你慢点吃,不够我再去煮。”
张灿慢悠悠的吃着面条,和陈叔聊着天,张灿是在商言商,三句话不离本行,言谈之中,自然而然的说出一些古玩方面的事,陈叔听得大感兴趣,当下从屋里拿出一块比巴掌稍小的玉石,对张灿说道:“听你这么一说,你得给我相相这块玉,给我瞧瞧这块玉的价值。”
张灿放下碗筷,小心的接过那块玉,细细的看了一阵,说道:“陈叔,按说这玉器,该是以圭、璋、璧、琥、璜、琮才是上上之品,其它的像什么环佩之类的,就没这么值钱,零零星星的其它玉件,就是普通之物,当然这只是指玉器。”
“要说这质地,陈叔这块玉的质地也算是上乘,软玉中的上品,其中透闪石含量很高,质地细腻,光泽滋润,状如凝脂,水头也足,当是羊脂玉中的极品,要是按现在一公斤六七十万元的价钱,肯定是买不到这样的好玉,……”。
“再说陈叔这块玉,雕得乃是前朝玉六瑞、六器中的白琥,古时调兵遣将的信符,其价值按说不低,只可惜的是,这是古玉新雕,其价值大打折扣了,也算是造假,不过总的来说,这块玉本身的价值不菲,这雕工虽是新雕,倒也精细,在我看来,这玉件的价值,至少不会低于两百万,……”。
陈叔闻言,竖起大指拇说道:“好眼力,实不相瞒,我也就是个爱好,这玉琥确实是我雕的,其价值嘛,也算不上很高,要不是和你谈得投机,我也不会在你面前拿出来现宝,……”。
张灿笑道:“陈叔,家里有这样的好东西,你可得要仔细一些,现在人心不古,倘如被别的人见了,那是大大的不好。”
陈叔连声道:“那是那是”。说完之后,自是小心地把玉件收好,又安排了张灿和杨浩的住处,这才回到里屋歇息。
次日一早,张灿和杨浩原本要告辞陈叔,另寻其它住处,反正自己又不差钱,随便到哪个地方,倒也一样,不想陈叔昨晚在电话里听说,张灿联系的人还要过两天才会来接洽,就又挽留张灿和杨浩两人,到别处去,和留在这里不是一样啊,既然你们的证件钱财都没了,就住这儿,等你那朋友来接不也是很好?现在就吃几顿饭,住上两宿,也吃不穷人,没事?再到海边去耍耍。
张灿和杨浩实在不好推辞,再说这里人生地不熟,去哪儿都一样,要是在外面去胡乱的到处走动,还可能有预想不到的麻烦,当下也就半推半就,留了下来。
这龙口村里的村民,打渔耕种,年轻人还进城务工,一到白天,倒也没都少人在家,张灿和杨浩闲得无聊,便按陈家大婶的指点,找了条路,再次来到海边,张灿见了大海,自是迫不及待,咕咚一声,跳进海里。
杨浩生性怕水,虽是日头渐高,晒得他一头黑汗,也只敢在海边浅处,蹲在齐大腿深的地方,搓洗一阵身上数日来的汗垢。
张灿身为“保镖”,自是不敢游得过远,只在杨浩身前数丈,不停地在水中上浮下潜,好不得意,张灿在水中戏耍了一两个小时,回头看杨浩时,只见杨浩早上岸去,寻了个安逸的地方,舒舒服的躺在那儿。
张灿玩的够了,突然想到,自己上次去找老黄,怎么说也带回去一件酒具,算是纪念品,这一次,过了明天,就可以回到京城,可是到现在还两手空空,自己也在海里来过几次,但没有一回想到要找老龙王的麻烦,不如这一次就看看运气,常说老龙王的水晶宫里宝贝不少,何不趁此机会,就算找不到杨浩所说的那夫妻贝,找两颗平常的珍珠也是不错,好歹不算空手而回。
注意打定,又回到杨浩的身边,把这事一说,杨浩只道张灿的水里工夫了得,自是满口答应,只是让张灿不要游得太远,免得到时候吓着旁人,虽是这一带极少有人路过,但谁也没法保证,万一有人过来,只怕不好。
张灿连连点头称是,又约好时间,张灿便如同一条梭子鱼,一下子就不见了踪影,张参想,近海是不大可能有好的大的天然珠贝,要想找到好的东西,须得远远地游出去一些,于是手脚一使劲,虽是在海里,也带起一条水花。
大约游了半个小时,想想也该差不多了,张灿这才浮出水面,没想到浮出水面一看,张灿吓了一跳,着四周一片白茫茫的海面,那里还有海岸的影子,自己这半个小时,只怕游出不止十哩,要不实记得方向,这下子只怕不知道自己又要游到哪里去。
此时,太阳已经当顶,张灿记好方向,不敢在往前游,主要是担心杨浩,怎么说自己也是他的“保镖”,别弄得他担心自己才好,张灿再次潜入水底,这里的海水不是很深,也就四五十米,张灿一边用异能感觉远近的贝类,一边欣赏这多姿多彩的海底景观,他居然发现这里有着不可思议的美丽。
五光十色的珊瑚,逃避不及的的几条小鱼,慌乱的穿梭在其中,不一会儿,便无影无终,几只小海龟躲避不及,干脆将脑袋缩进龟壳里,一动不动,各种小小的贝类、海螺,全都紧紧的闭上硬壳。
张灿有些失望,除了自己偶尔感觉到几只不大的珠贝,和看见几只挺好看的海螺、贝壳之外,还真没看到有什么值得下手的,他一边往回游,一边寻找,不知不觉,又回到海边,不过好像和杨浩休息的地方,相差了好几公里,张灿不禁冒出一头冷汗,就这点距离,自己误差就这么远,自己的方向感也太那个了吧。
一上岸,却听到一个女孩子的一声尖叫,张灿吓了一跳,怎么自己老是怕什么就来什么,还好,自己在上岸前,有所准备,不然,还真会吓死人的,转头看去,只见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女孩,典型的渔家女的打扮,和杨浩并排坐在一起,见张灿无声无息的从水里冒出来,吓得掩住嘴巴。
那女孩子,虽是吓了一跳,但在一旁的杨浩却呵呵的笑着说道:“别怕,这位就是我那水性极好的朋友,真要是有条船,我保证你会有不少的收获。”
张灿不知道杨浩和那女孩子聊了些什么,但听杨浩的口气,一定是在蹿缀那女孩子干什么事,当下不由笑道:“浩子,你别是晕船还没晕够吧,这么快就又想要上船了,我可告诉你,上次我是捏着鼻子替你打扫的,你还想再来一次”。
杨浩“嘿嘿”的笑着说:“看你说得,大不了下次替你打扫一回,这位是陈叔的闺女,刚好赶着今儿个她们厂里放假,陈叔、陈婶心疼她,让她出来玩,她听说我们两个的事,特意过来找我们的,我们正聊着这海里都有些什么样的宝贝呢。”
张灿总算明白,肯定是杨浩这家伙胡吹海侃,把自己说的神乎其神,让这小女孩动了好奇心,想着要出海寻宝,说不定把杨浩缠得没了办法,所以把这球踢给自己。
张灿想了想,也“嘿嘿”一笑,说道:“我正好还有些时间,也正想找个人,出海一趟,不过,好歹你浩子是跑不掉,你不去,我哪儿也不去。”
那女孩子这时接嘴道:“杨大哥,你晕船?看你这身体这么棒,你怎会晕船呢?要早说,我爸给你几片药,保你从此以后,不想上船还不行。”
张灿撇撇嘴,说道:“这家伙不但晕船,还晕车,恐怕连飞机都晕,我真想不出来,这家伙为什么海、陆、空都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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