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灿笑道:“男人不坏,女人不是不爱吗?”
“真是的!”苏雪嗔道,“看起来你是那么一个老实巴交的人,怎么就学得这样油腔滑调了?”
张灿顾左右而言它道:“那我还是跟好人学好人,跟了端公就跳了假神了!”
“你笑话我是端公了?”苏雪道:“也不知道羞躁,以前也没感觉你脸皮这般厚法。”
张灿道:“男人啊!结婚是道坎,结了婚脸皮自然就厚了!”
“歪理。”
张灿有些苦恼的感觉着下面的斗志昂扬,有气无力道:“这日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苏雪见他说得可怜,低声道:“你当真……当真……想要的话,就……就……”
张灿看苏雪婉转相就的样子,心里感动,松了手道:“我去洗个澡,等一下给你个惊喜。”
洗完澡,张灿一身乳白色睡袍,穿着拖鞋,擦着头发就这么走了过来,将苏雪往床里抱了抱,然后自己躺在一旁,随手将衣架上刚脱的衣服拿过来,用手抓住无双宝鉴在苏雪精致的面前晃了晃,苏雪只是看到他的拳头,好奇道:“什么东西?”
“猜啊?”
苏雪将头背了过去,道:“不让看我睡觉了!”
见张灿很久没出声,苏雪背过头看了看,突然眼前一亮,一把抢过无双宝鉴,爱不释手的把玩着,兴奋的看着另一种风格的自己。
张灿看她满脸欣喜,不由也是高兴,顺着她柔顺的长发一撸到底,柔声道:“这个东西以后就交给你保管了!
苏雪笑道:“我很喜欢这东西,只是从无双宝鉴四字就能看出来,你应该是拿来做鉴定用的,更何况上面是我的雕像,在你手里我才不会担心你把我忘了。”说完郑重的送回到张灿手中道:“不能丢啊!丢了也就代表你不在乎我了!”
“恩,放心,丢不了!”
“张灿,我想知道,送你回来的那个女子是谁?”苏雪突然问道。
张灿道:“想知道?”
苏雪点了点头道:“我就要当你的新娘,但是还是忍不住酸意,你给我说实话,我不生气,但你不告诉我,我心里不舒服。”
张灿笑笑道:“那女子叫黄玉,我和她在酒吧认识,然后就……”
苏雪将头一蒙道:“睡觉,不说了,明天还要去咱妈那?”
“哎!你说了不生气的,为什么蒙着头不敢见人。”
苏雪不理他。
“哎!你说过你说话算话的,为什么变卦这么快?”
苏雪被他缠的没了办法,怒道:“你个笨蛋,女人的话你也信。”
张灿无语的看着她理所当然,道:“那你岂不是更笨,这么简单的事情也想不通,你见我去过几次酒吧,骗你的,我和黄玉算是朋友。”
“知道你在骗我!”
“那你还生气?”张灿不理解道。
“哪个女人看到自己的男人跟一个漂亮女人在一起会不生气的?就算他们之间什么都没有。”苏雪气哼哼的道,“我嘴里说不生气,其实我心里酸得紧,就是不高兴!”
张灿“哈哈”一笑,摸摸苏雪的头,“回房去睡吧,不然妈又得怀疑了!”
这话还真管用,苏雪脸一红,赶紧起了身溜出去了。
次日一早,别了家人,开着他轻易不用的座驾,领着苏雪去买了不少补品,出门时他有些犹豫道:“要不咱改天再去。”张灿想到王琛的那把精致手枪,心里就是一阵寒意上涌,说不上怕她,只是她是苏雪的亲生母亲,他多少有些担心因为她,而直接影响到一个家庭的和谐。
苏雪帮他整理了下这身价格不菲的黑色西装,退后两步打量道:“果然是人靠衣装,你穿上这身衣服精神多了!”
这身西装是苏雪早几天就来这家制衣店定做的,今天才取了出来,张灿本来不喜欢穿西装,只是考虑到去应付丈母娘,这才任由苏雪折腾,听到苏雪顾左右而言它,他道:“到时见若是发生了什么暴力事件,你可要及时制止才是,你老爹我还没见过,保不准比你老妈脾气还要暴躁。”
苏雪掐了他一下道:“怎么说话呢,我们家是典型的慈父严母,我爸虽然职位比我妈高,但是脾气却是很好的。”
张灿翻了个白眼,打量着自己这身黑的发亮的衣服,里面是一身白色衬衫,脚下是一双更亮的皮鞋,他踢了踢脚,鞋跟摩擦地面的声音砰砰作响。
苏雪有些好笑的拉着他往车里面行去,道:“你这身行头往街上一站,回头率还是很高的,你只要去了,我回头允许你去调戏几个女孩子。”
张灿不屑道:“你说话言不由衷,以后这些话也别说了,省的我当真了,你又把家里弄得鸡飞狗跳。”
苏雪边开着车,边怒道:“你才把家里弄得鸡飞狗跳,我说允许你去就是允许你去,你不信那就别去了!”
张灿不为所动,撇了撇嘴,就是不上钩。
京城里最严重的就是堵车,从早堵到晚,基本开车的哥们每逢早晚高峰,基本就是一米一刹车,两米就感觉快了!两人时间选的还好,一路到也是顺通无阻,大概开了两个小时,过了好几处军哨岗卡,最后到了军区里的一大排小别墅房子前,停下了车,率先走了下来。
苏雪自然是熟门熟路,拉着张灿到二号楼前,门口是两个站着笔直的士兵,即便见到了苏雪两人也只是敬了个礼,然后继续目不斜视,进得门去,入眼的是一条长长的大理石路面,路的两边小草被修的齐整,整栋别墅是属于很中国风的那种两层小别墅,院子则只是一般般,种了些花花草草的,院子中间是不知道用什么材料围起来几颗开满鲜花的树木,张灿竟然没有见过,只间树上赤红色小花竞相开放,满园芬芳。
“那是红罂花树。是从澳大利亚那边弄来的,别人送的,父亲本来不想要,只是植物这东西,主人家若是动点手脚,那这株植物也只能有时间呆在这里。我小的时候就是这么大,如今我长大了,它却还是这么大。”苏雪感慨道。
张灿看了一眼她确实不小的胸膛,点头道:“也没长多少吧!”
苏雪知道他出来乍到肯定会心里紧张,听到他调侃反而笑着小声回道:“要不晚上回去看看。”
张灿摇头道:“怕了!”
“小姐,你终于回来看看了!你个小没良心的。”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女人在后面激动的骂了一句。
苏雪回头看了一眼,也是雀跃的像个孩子:“吴妈,小雪也是刚回来没多久,那边刚刚稳定,就赶回来看看。”在这里她不需要半分拘谨,她们就是长辈,就是喜欢自己活泼撒娇。
“回来好,回来好,你不知道你失踪那段时间,这一家子愁云惨雾的,你爸连饭几乎都没吃过。”吴妈眼眶有些湿润道。
张灿打量着被称为吴妈的女人,四十多岁的年龄,一身普通的家具衣服,要上还系了一条白色的围裙,显然是斥候这一家老小的嘴巴的。
他尊敬的喊了一声:“吴妈好。”
吴妈上下打量了他几眼,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线,和气的脸上让人倍有好感,她看人不同,不看长相,不看身世,只是看她的小雪在他身旁快不快乐,就是这么简单,她一辈子也没个子嗣,她拿苏雪是当亲生女儿看的,如今看苏雪高兴,她自然也是高兴,她连忙道:“走走,上里面去,正好今天苏雪爸妈都在家。”
张灿将头低了下去,暗暗给自己打气:“张灿,你现在不是普通人了,你的黑白眼是独一无二的,苏雪的家境再好,总有更好的,你不用怕什么。”心理上将这种说法为俯视,你俯视了别人,别人只会仰视你,比较操蛋的话。他要是敢俯视苏雪家里的这个中将和师座,他保准人家会拿他当精神病,差距太大,犯不着二。所以他进去只是老老实实的跟在苏雪身后。
房间里是一个旋转向上的楼梯,在这空旷的大厅里显得还算壮观,红木手柄,红木沙发,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正坐在一张沙发上看着报纸,由于看的太过入神,张灿只看到他露出来的那条绿色裤子和一双看上去硬硬实实的军靴,只是军靴亮的一尘不染,一双修长健康的手,修的整齐的指甲看不出半点不适,整个人看上去很是干净的感觉,张灿心里有些紧张,这男人他尽管没直接见长的什么样,但是随意观来都给人一种压力,什么叫俯视,就是他眼睛不看你你都感觉低了一截。
看到中年男人,苏雪再也忍不住,快步走上前去,激动的喊了一声:“爸!”
中年男人正是苏雪的父亲苏正,听到苏雪声音,他不由身体一楞,将报纸拿开,一张古铜色的脸庞漏了出来,一副金丝眼镜挂在他挺拔的鼻梁上,满脸光洁明亮,胡子也没有丁点,年龄除了给他增加底蕴之外,似乎没有任何的作用。
苏正霍的站了起来,看着苏雪愣了一会,突然苦笑道:“我以为你根本就是有了情郎忘了娘了!还知道回来。”
苏雪顾不得什么,上前抱住中年人脖子大哭起来,哽咽道:“爸……你不知道我多想你。”
苏正拍了拍女儿背脊,眼睛也是有些湿润道:“这么大人了,也不怕人笑话,你妈当时匆匆赶去,我本来也想去的,但是俗事扰人,我还以为你生爸爸的气了!”
苏雪擦了擦眼泪,有些怨意道:“你总是将公事看得比任何东西都重要,甚至亲人。”
“什么样的父亲生出什么样的女儿,你岂不是也将你情郎看的比你妈也重要了,你妈回来气的可是不轻。”
“哪有,是妈不讲道理。”
见苏雪还要再说,苏正微笑道:“好了,这么大人了,还是个女军官呢,哭哭啼啼成什么样子,也不给我介绍介绍一下客人。”
苏雪撒娇道:“爸,你就是故意的吧,外公和小舅哪有不把张灿的事跟你说?就是妈也说过了吧,张灿的根根底底,还用得着我来说吗?”
瞧见张灿尴尬神色,苏正刮了苏雪鼻子一下,将她推开一边道:“小心思。”
这才认真打量张灿,暗暗点了点头,他阅人无数,至少一个人是不是狼心狗肺他多少能有点感觉,再说了,岳父王老爷子对他的评价,那是天上地下都没有过的事。
说实话,苏正这辈子最服气也最尊敬的一个人就是岳父王老爷子,老爷子的话,他从来都不反对,而事实也证明,老爷子虽然没多少文化,但很多方面的见识却是极有前瞻性的,政治上的嗅觉那是与生俱来的,老爷子能这么看重一个年轻人,那肯定就有他的不一般的地方,而且女儿跟他已经生米都煮成熟饭了,在现在的时代中,这也不算得太出格,只是分怎么看待,苏正也不是个顽固的人,看着不卑不亢的张灿,笑笑招呼道:“坐吧坐吧,别客气,以后这也是你自己的家了,要再对你板着脸,我女儿都要跟我板脸了呢!”
“爸!”苏雪忍不住娇嗔着,不过话意里还是很高兴,爸爸对张灿的态度还是令她满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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