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猫着腰,提着枪,警卫队长头也不回地就冲后院跑去。
其实离他们最近的是政府大楼,可在现在这种情况下跑进大楼只有死路一条,凭着他们五个人五条枪根本就挡不住汹涌而来的匪徒,反而会被堵死在楼内跑都跑不出去。如果是一个新兵,或许会这么干,当兵的不就是扛枪卖命?守护身后的老百姓么?何况这里还是省政府,因为时间来得急楼里的政府官员、公务员等根本没来得及撤离,仅仅跑出去了一小部分,一旦被对方冲入,以这些手无寸铁的人来讲其命运可想而知。
可警卫队长是什么人?他可是老兵了!假如有一丝机会他也当然会这样干,但眼前做这种选择明摆着是送死,甚至可能因为他们在大楼内反击的原因造成政府人员无辜的伤亡。在这种时候,选择往后院跑才是最明智的,一者可以有更大的活动空间和对方周旋,二来没了他们的抵抗,楼里的政府人员只要投降,生命安全或许可以保证。所以警卫队长毫不迟疑地选择了这条路,招呼着手下人向后院狂奔。
警卫一撤,陈恭受的人士气大振,冲在前面家伙兴奋得嗷嗷直叫,落在后面的几个胆小鬼这下也来神来,举着枪张牙舞爪加快脚步,惟恐落在后头失去了奖赏的机会。何况,政府大楼就在眼前,等冲进去亲手抓上几个官员,这黄金、美女不就滚滚而来了么?
“哎悠!”
一路狂奔,眼看着就要绕过大楼跑进后院,身后传来一声呼喊。回头一瞧,自己的一个兵一头栽倒地上,背后涌出的鲜血很快就染红了军装。
“别管了!想活命的继续跑!跑!”
警卫队长叹了口气,这小子命真不好。他们往这边跑,冲过障碍物的匪徒们虽然没有追赶可还是冲着他们放了顿乱枪。也不知道谁开枪打的子弹恰恰就被这小子给撞上了,瞧着样子不死也是重伤。现在这时候他哪里还顾得上救他?如果不尽快绕到后面去,再来一顿乱枪,恐怕连自己都得交代在这里。
“可是……。”一个和倒地士兵关系比错的士兵迟疑地停了半步,目光中带着哀求。
“可是你个屁!想死的话你自己去救。别拖累老子!”
骂了一句,警卫队长三步并成两步撒着腿继续跑,身后另两个士兵一言不发的跟着,而停步的那士兵迟疑看了看他们的背影,再瞧了瞧倒在地上的同胞,一咬牙快步跟了上去。
“书记!攻下了!攻下了!”
冲过障碍物,政府大楼的门洞大开,隐隐约约看见有几个政府人员惊慌失措地往楼上逃去,其中还夹杂着女人惊恐的尖叫声。一个小头目跑到陈恭受身边低头哈腰地表功。跟着大队人马从后面赶上来的陈恭受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在他看来打跑警卫,拿下入口,这省政府已经在自己掌握中了。
“弟兄们!给老子冲进去!抓住省长的赏黄金100两,官升三级!抓住民政厅长的50两,官升二级!普通处长、科长的一律赏10两,官升一级!”
“嗷嗷嗷……!”
本就处在兴奋中的人群顿时又爆发出了无比的热情,所有人争先恐后地往楼里冲。瞪着眼睛找寻这些“财神爷”。
随着人群冲入大楼,一些没来得及逃走的政府人员惊恐一片。拼命往楼上逃的有,企图翻窗跑的人有,撅着屁股在办公室里乱转找地方藏的有,还有一些吓得当即跪地求饶的也有,甚至有些人被吓傻了,颤栗瘫坐在地上全身发抖一句话都说不出去。两股之间还流出一股黄白相夹的玩意儿。
如狼群冲入羊圈,冲进大楼里的人什么都不顾,见人就抓见东西就抢,有些头脑灵活的家伙脚步不停直接向楼上冲,企图找寻省政府要员们的下落。一些脑袋简单的家伙冲进来后就跑进里面的办公室大肆收刮起财物来,还有几个见色如命的二流子瞧着一些打扮入时的年轻女职员顿时眼冒精光,二话不说拉起一个就拖进空房间里,在女职员绝望的哭喊声中迫不及待地“提枪上马”。
陈恭受进楼的时候楼里已经一片大乱,站在底楼大厅的他脸色难看地瞧着如同土匪一般的手下,脸上的肌肉不由得微微抽动着。
“趴趴趴!”
举起手枪,冲天花板开了三枪,乱哄哄的场面一下子就静了下来,正在忙活的众人惘然地抬头瞧着他们的老大。
“你老母的!你们这些混蛋正事不做都在干什么?还不快给老子抓人去!抓不到人,老子要你们好看!”
“轰!”
众人这才醒悟过来,急忙丢下手里的活找寻目标去了。当然,他们也没忘记把收刮来的财物揣进怀里,或者是在提上裤子之前再狠狠对着身下的女人冲刺几下。
几个心腹帮着整理出了一间还算干净的办公室,请陈恭受先进去坐镇。进了办公室,陈恭受打量了一下周围环境,随后在手下端来的椅子坐了下来。
“你!”随手指了二个自己任命的县大队长,陈恭受吩咐道:“带十个弟兄去门口做好警卫,还有你!也带十个弟兄出去,好好搜一搜附近,以免有人趁乱逃跑。”
“是!书记!”
这两人连忙敬了个不伦不类的礼,接着就招呼着手下人离开了。这时候,一个马屁精不知道从哪里找了茶杯和茶叶,泡了杯茶屁颠颠地端了过来。很是满意地向他点点头,陈恭受大刀金马地坐在椅子中接过茶慢吞吞地品了口,随后说道:“找几个弟兄联络一下进攻其它地方的同志们,问问情况如何。”
下面人连忙应了一声,急急就去联系了。把茶放在一旁,陈恭受摸出烟来,边上的马屁精赶紧划着火柴帮着点上。接着陈恭受悠然自得地边抽烟边喝茶,耐心等待好消息的到来。
大约十来分钟,下面人来报,抓住民政厅长古应芬和另外几个处长、科长了。
陈恭受:“省长呢?省长在哪里?”
“回……回书记……我们也不知道……楼上楼下都找过了,没见着人呀。”
“废物!”陈恭受把烟屁股往地上一丢,站起来就骂道:“一个大活人居然找不到,你们还有个屁用?去!把古应芬给老子带过来!”
一分钟后,五花大绑,头发凌乱,鼻青眼肿的古应芬被押了进来,瞧着古应芬的这样子,陈恭受急忙就迎了上去,装出一副惊愕和恭敬的样子:“古厅长,您怎么这个样子了?你们这些混蛋!怎么对待古厅长的?难道不知道古厅长是当年辛亥革命的功臣么?对待先辈这么没礼貌?快快!快帮古厅长松绑!”
下面人慌忙松开古应芬,解了绑的古应芬用手理了理散乱的头发,扶了扶歪掉的眼镜,抬眼看了看陈恭受。
“我认识你,你是陈益南,以前的警务厅长!”
“是是是,可不是我么?古厅长,您坐,您请坐!来人啊!给古厅长上茶!” 陈恭受笑容可掬地请古应芬坐在他刚前坐的椅子,古应芬也不客气,整整衣服直接坐了下来。
“陈益南,你今天带这么多人打算干什么?”
“呵呵,卑职是学习当年辛亥革命故事,为民起义的。古厅长您是革命老人了,如今国家压迫民众,和帝国主义相互勾结,出卖国家利益,已经违背了当年革命的初衷,为了挽救国家,解放人民,我陈某不才为民揭竿而起!拯救国民于水火之中。”
“你就是因为这样原因革命?而老朽成了你革命的对象?”
“呵呵,这是误会嘛,古厅长您也知道,革命是暴力的,既然是暴力的误会也就不能避免的,当年您参加革命时候不也如此?后辈只不过是效仿先辈的事迹。”
“那么说,你把老朽绑来倒是好意了?” 古应芬斜眼看了看对方。
陈恭受堆着笑连连点头:“好意谈不上,只是想奉劝古厅长悬崖绝壁,看清形势,加入到我们革命队伍中来,还有伍省长在哪里?两位都是之前对革命有功之人,何不再次携手拯救国家危难之中呢?”
“放屁!”古应芬呸了一口,大骂道:“你们这帮乱党还妄谈革命!夸夸其谈而已!瞧瞧你们干的这些事?这难道就是革命?就是拯救国家和民众?我呸!充其量也就是一群土匪!不要说我古应芬身为政府官员,民政厅长不会和你们这些流氓同流合污,就算我是普通人我也羞于为伍……!”
陈恭受被对方骂得脸上青一阵红一阵,耳里听得古应芬一句又一句的唾骂。
“啪!”手里拿着的茶杯被陈恭受抬手就摔得粉碎,面容狰狞地一把抓住古应芬胸口就吼道:“你这个反革命!老不死的!敬酒不吃吃罚酒?居然胆敢和人民对抗?信不信老子给你点厉害瞧瞧?”
古应芬神色丝毫不变,用无比藐视的目光看着陈恭受,陈恭受恼怒异常,当即就狠狠甩了对方几个大耳光,抽得古应芬连牙都掉了三颗。
“说!省长伍廷芳藏在哪里?说出来饶你一条老命!”(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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