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除了徐戍带来的几个猛士,与一旁面色如铁的二十名虎骑军精锐亲兵,府里的陈式卫兵近百人,几乎五步就有一个,府外一周也都被士兵包围,卢逊知道徐戍并未真的生气,只是如今这形势由不得他不生气罢了,再说这个量戎,真是不习惯动脑子的莽夫,还不如身边同样剽悍却头脑清醒的戈均。
“你可曾对陈将军不敬?!还不从实招来?!”,徐戍抬高了嗓门,气得满脸通红。
量戎连忙认错,徐戍也不让他跟陈式道歉,而是直接下令卢逊、戈均当即杖责量戎二十大板,这量戎倒也不哭不闹,硬着头皮挨打,徐戍不让自己赔礼道歉,量戎已经觉得很有面子了。
陈式冷眼旁观,徐戍道:“陈将军,之前,还得多谢您不辞辛劳,赶到巫县来协助防守啊,不知将军何时动身向西?”。
陈式笑道:“因为担心东吴贼人进犯,我把各处已经安排妥当,反复调动恐怕劳累了将士,我看我就驻扎在此,东吴的人,我陈式足以抵挡,呵呵呵,茂公,你在永安安心的呆着就是了”。
徐戍立刻会意,笑道:“有陈将军,我安能不放心啊,哈哈,好,那我就与霍将军同回永安等后方要处驻防便是了,那徐某,这就告辞啦?”。
陈式大笑,又是一阵客套,终究还是将徐戍一行送了出去,见着霍弋,徐戍二话不说,与他一道领军返回永安,安排了人马各自回营,徐戍一行去探望宗预,看得出来,他病的不轻,已经趋于昏迷,话都说不了,宗穆见到徐戍,心中的大石终于落下。
后半夜,徐戍这才与戈均回到了自己的府上,此处,已经完全没有了曾经的欢闹氛围,走进湛云的卧房,能见到戈敏整理好的儿童衣服,徐戍默然怔住,拿在手中仔细端倪。
戈敏的眼泪顷刻滑落,道:“将军...这是夫人平时亲手做的,一岁的到五岁的衣裳,她都做好了,可是...”。
戈均在一旁连连叹息,徐戍环顾整洁的屋子,突然感到一阵心痛,揪心的疼痛,他瘫坐在椅子上,挥了挥手,道:“你们出去吧,我今晚睡这里...”。
戈均知道徐戍难过,于是扶着泣不成声的姐姐离开,留下徐戍一个。
徐戍转身坐在地上,骤然感到无比的疲惫,这一年来,自己几乎未曾休息,东奔西走,忙到最后,竟然连怀着自己孩子的女人都没能保住,如今蒋琬交代的事情还没完成,蜀汉四面楚歌,朝中的黄皓等人还在暗中积蓄力量,坐观蒋琬与刘禅之间的争斗,他突然感到无助,前所未有的无助...
不一会儿,房门被急促的敲响,戈均直接推门进来。
“放肆!不是说了让我一人静一静么?”,徐戍不悦道。
戈均先是一怔,转而吞吞吐吐道:“将军,有人来找你...”。
这么晚了会是谁呢?徐戍急忙起身,只见一个男子穿着普通的衣服,带着斗笠走了过来,临近跟前又摘下斗笠,道:“茂公,呵呵,是我啊”。
徐戍脑中一闪,顿时兴奋起来,一把握住他的双手,道:“巨师兄!何来迟也?!我正头疼着呢,快快进来”。
庞宏笑着跟徐戍进去,戈均见徐戍心情转好,自己也十分开心,他知道庞宏来此的重要性,于是关上门,自己在外头守着。
“茂公啊,这次我是很隐匿的过来的,没几个人知道,我来,是要告诉你,朝廷,可能要升陈式为暂行永安都督”,庞宏小声道。
徐戍猛然一惊,蹙起了眉头,急忙将昨夜陈式的行动说了出来,同时也当面向庞宏认错,不想庞宏反倒笑了出来,说道:“茂公啊茂公,你知道你最缺什么吗???”。
“我还真不知道,巨师快快教我”,徐戍惊奇的问。
庞宏道:“虽然,你徐戍连年升迁,但是,你的‘势’一直未曾改变,你帐下不乏骁勇之辈,只是,缺一智谋之士尔,故而很多时候,你还是会举棋不定,尤其是政治上的事情”。
徐戍眼前一亮,当即单膝跪地,道:“巨师说的正是!我徐戍就却巨师你这样的谋士,还请巨师兄多多帮我”。
庞宏急忙扶起徐戍,道:“哎呀,我的徐将军,我这官职,哪里经得起你这般大礼,哈哈哈,有我可不够,我可以给你推荐一些”。
徐戍眼中放光,急切的问,庞宏笑道:“如董恢、马承之流,皆是上士,而且现如今他们的境况都不太好,得了机会,将军可想办法将他们招来自己身边,不瞒你说,大将军对你可是寄予厚望啊”。
徐戍木然,一脸的错愕,庞宏笑道:“茂公,我知道你在忧虑什么,首先是董恢,此子真良士也,只是性格孤傲,在巴郡任上多与其他地方官员不睦,故而被贬谪回了成都,再说马承,此人为人处世十分的低调,不喜欢出头冒尖,徐将军切莫误以为他与安平王有亲,就将他视为安平王的鹰犬,其实不然,这个马承乃是马超之子,忠智有佳,朝中谁是为国谁是为了一己私利,他马承心里跟明镜似的,其实,他正是大将军暗中安插在陈式身边的人,这么说吧,其实,大将军早就有意加强永安的掌控,只要将来你提名要这两人,大将军一定不会不同意”。
徐戍先是大喜过望,却又疑惑起来,道:“可是,他为何帮助陈式抢占了巫县一带,那里可是至关重要的地方啊”。
庞宏笑道:“茂公,我看你似乎心绪不佳,才想不通此中道理吧,你想啊,让陈式在东,虽然说实力大增,但是却夹在永安与秭归之间,一方面会受到东吴的时时威胁,再者,你可以乘机改变永安的现状,积蓄实力,阻断他与安平王之间的联系,此中玄妙,不用我多说了吧?”。
徐戍这才恍然大悟,的确,陈式误判形势,以为得了巫县就占据了优势,其实不然,巫县是风口浪尖,更是进退维谷之地,徐戍心中已经有了盘算。
“对了巨师兄,朝廷现在的情况如何?还有,其他三方面的事情进展如何??”,徐戍关切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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