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昏暗的大殿里,一只钉在墙壁的火把摇曳不定,渲染出了一种诡异的气氛,殿内的众人却均是暗松了口气,他们不能想象被大火活活烧死将会带来怎样的痛苦,要知道,有时不小心碰着炭炉里的火炭,都得疼上半天呢。
其实,石勒的子嗣们不是不明白,落入秦军手里多半还是个死,但能多拖上一会儿也好啊,他们都是锦衣玉食的二代,自小生活优越,难免缺了外面那些羯人的必死之心。
女人们则是美目中泛出了希望,即便羯女也是如此,有姿格站在石勒身边的,都是貌美的女子,她们愿意献上身体来换取一条活路,她们有信心以自已的美貌来打动殿外的那些男人。
更何况,刚刚如此之多的兽性目光可是做不得假,尤其是被石勒拽过来的那名白人女子,美目更是泛出了浓浓的秋波,大团大团的向云峰送去!
惟有石勒,面色剧变,呆呆盯着荀灌娘手里,那把白中泛出微黄的弓,刚刚的一箭虽不是对他而射,他却能隐约感觉到,弓上透出一股至亲的气息!
“这弓,是拿季龙的尸骨做的?”石勒一瞬间就认出了这把弓是以人的筋骨皮绞制而成,当即厉声喝问!
这时的他,面色扭曲狞狰,与刚刚的乐观、置生死于度外的心态大相径庭,使得所有人均是大为不解。
几乎没人知道的是,石虎虽然是石勒的侄子,实际上还有另一重身份,石虎同时也是石勒的异父弟弟。
游牧民族,包括羯族。都有男人死后,女人下嫁给丈夫的弟弟或是侄儿,又或丈夫其他妻子生的子嗣的传统,石勒父亲早丧,她的母亲曾下嫁给了石虎的父亲。后来生下石虎,而石虎的父亲则是石勒的异母兄弟,因此,从母系角度来看,石勒与石虎是同母所生的异父兄弟,但站在父系的立场。石虎只能是石勒的侄儿。
二人之间的关系非常隐秘,在战乱年代,这类事情也不会有人去关注,当石勒的母亲带着幼年的石虎与石勒团聚之后,石勒直呼石虎的名姓,石虎则称呼石勒官衔。外人更没法看穿他俩的辈分关系。
再往后,石勒羽翼渐丰,乃至据河北为赵王,于是就有了忌讳,他们崇尚汉家文化,这种在中原人士眼里明显属于不伦的血缘关系,还是继续隐瞒为妙。因此,包括石勒与石虎的儿女都不了解实情,又随着当事者的陆续死亡,如今世上知道真相的,只有石勒自已了。
石勒虽然残暴,但对母亲非常孝顺,是以对石虎,他的异父弟弟也爱屋及乌,百般回护,此时见着石虎的尸骨竟被做成了一把弓。一时心里悲愤难明。
见荀灌娘并不答话,石勒再度喝问:“说!你为何不答话?都说老子残暴,可老子还不至于作贱死人,倒是秦王你,季龙死于你手竟然还不放过。真正残暴的人该是你!”
“哼!”云峰不屑的轻哼一声,给荀灌娘递了个眼色,示意不要耽搁。
荀灌娘立刻回过神,抬手举弓,“嗖!”带着凄厉尖啸的厉箭,向着石勒直射而去!
这破空声听在殿内众人耳里,有如鬼哭狼嚎,令人不自觉的脊背发麻,可落在石勒耳中,却分明是石虎那死不瞑目的嘶吼,与他母亲临终之前,拉着他的手,委托他照料石虎的淳淳叮咛!
“啊!”石勒尖叫一声,铮的一下拨出佩剑,身形一闪,疾步冲向了荀灌娘!
第一支箭,他虽轻松避过,荀灌娘擅长却是连珠箭,箭如连珠,有始无终!
刚迈出步子,第二支箭扑面而来,石勒下意识的挥剑挡格,当的一声脆响,箭矢磕飞一旁!
剑势还未收回,石勒又感觉左膝透来一股寒意,他连忙拧腰向左疾避,却不料,右膝突然一麻,紧接着便是澈骨的剧痛传来,第四支箭射中了他的右膝,巨大的力道,将膝骨击成粉碎!
石勒顿时一个踉跄,右膝控制不住的着地,就在身形一散间,左膝跟着一麻,第五只箭射中了石勒的左膝,令他双膝着地,彻底跪在了地上!
这两箭,使得石勒身形全散,荀灌娘依然不停手,弓弦连拉,石勒左右两肩,分别中箭,伴着几乎同时爆出的两声清脆的骨骼碎裂声,他的两条手臂软软垂了下来。
石勒的四肢已经废了,荀灌娘这才收弓,递还给女罗刹。
“把薪柴都搬出来!”云峰连忙吩咐一句,飞身窜入大殿,照着石勒的腮帮子就是狠狠一记劈脸呼!
“啪!”石勒满口喷血,大黄牙落了满地,打着旋倒跌开去!
云峰伸脚,踩上石勒腮帮子,来回辗压,不得不说,踩人脸真的很爽,云峰体会到了这种感觉,尤其是石勒那喷火的目光射来,却无力反抗的模样,这真是让人飘飘欲仙啊!
云峰面现满足的笑容,完全沉迷于中,石勒的表情越愤怒,便越是让他愉快,而亲卫们在云峰窜入殿内之后,也跟着一涌而入,有人把薪柴向外运去,另有人解开绑在柱子上的女子,还有人推攮着石勒的子嗣们集中在了一处。
见到殿内已经收拾的七七八八了,云峰意犹未尽的把脚收回,微微笑道:“石勒,刚刚是谁要带这满殿的美人儿去地府享受?又是谁放了狠话?嗯?你落到孤手里,还如何自杀?”
“呸!”石勒吐出一口血沫,含糊不清的骂道:“有什么招数,尽管冲老子来,看老子可会皱一皱眉头!”
云峰丝毫不为所动,笑容依然灿烂,向后招了招手:“来人,把石勒胡子拨了,孤最讨厌小胡子了!”
这话一出,石勒几名年龄比较大的子嗣不自觉的摸了摸了上唇,没办法,由于石勒的喜好,羯人男子都喜欢留两撇小胡子,王子们仿效父王,自然也不例外。
两名亲卫带着狞笑欺身而上,一人拧起石勒头发,另一人伸手就去揪,揪住又是猛的一拽!
“唔!”石勒一声闷哼,面孔都拧成了一团!
要知道,拨胡子或许很多人都拨过,但一般都是下颌的胡须,忍一忍就能过去,或许还有人能体会到拨胡子的快感,能从这微弱的疼痛中寻得刺激呢。
然而,拨上颌的短须大有不同,这里是神经细胞异常密集之处,即便辣椒水滴上去都是火辣辣的剧痛,更何况以如此野蛮粗暴的方式一拨一大片?
“哈哈哈哈~~”见着石勒吃痛,亲卫们忍不住的开怀大笑!(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ha18.)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ha18.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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